政治就是沒有矛盾,制造矛盾,再解決矛盾?!_永浩
雖然說袁淺被迷暈了,但是她帶著的竊聽器卻沒有被發(fā)現(xiàn),紀宇年和何疏一下子就明白了羅安和另一個人對話的意思。
五天后是紀念日,他們想趁機鬧事!
“我們必須通知上級做好防備,不然后果不堪設(shè)想?!焙问枵f到。
此時,何疏、紀宇年、簡姚、李老都聚在簡姚家中。何疏剛說完,簡姚就皺著眉,嘆了口氣:“你說著容易,你有沒有想過你所謂的上級很有可能沒有能力說服其他人。我們不能確定上層到底有多少人是他們的人,不是嗎?像這種級別的防備,至少要部長級別的人才有資格確認部署?!?p> “那肯定就不行了?!奔o宇年十分懊惱,他調(diào)出了自己設(shè)備中的資料,“前軍部副司令張千烙,45歲,現(xiàn)任司令,超過百分之六十的概率是臥底,而現(xiàn)在許多部長級及以上的人都是他的學生?!?p> “為什么他有這么高的可能性?”李老略有些疑惑,“張千烙這人的晉升還是我們幾個老家伙在最高會議的統(tǒng)一認同下簽的?!?p> “我在逃出來前聽到過他的聲音,這輩子都難忘?!奔o宇年十分簡要,甚至他到現(xiàn)在還記得說了些什么。
——“我已經(jīng)把外倉的虹膜識別信息傳給你了,你們想進什么飛船都可以,我要的東西,你準備好了嗎?”
——“當然,司令的位置早就備好了,合作愉快~”
可是他沒有證據(jù),而且72軍團的飛船在孤島中就已經(jīng)在敵人的炮火中化為灰燼,就算虹膜識別有記錄,現(xiàn)在也無跡可尋。
“那就用我這個老頭子的聲譽去試試!我們?yōu)槭裁匆@么憋屈?”
“不行。”何疏立馬拒絕,“您別忘了,現(xiàn)在在公眾的認知中您已經(jīng)去世了,您現(xiàn)在的消息一旦被暴露,一方面,您自身的安全無法保障,另一方面,對方可以借機說您是假冒的?!?p> “可,可是……”白發(fā)蒼蒼的老人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其實我們也不見得被動到什么都不能做的地步?!焙喴γ嗣掳?,“紀檢司還記得嗎?而且我在軍中,我還有一些行動的空間,不是嗎?”
何疏思考著,誰知簡姚家的門突然被炸開,一個人拿著槍就沖了進來,臉上涂滿了油彩,嘴里還高呼著“熒惑萬歲?!?p> 何疏還沒來得及開啟保護罩,那人便是一陣瘋狂掃射,李老因為行動遲緩,大腿中彈,被眾人拉入了保護罩。
簡姚瞇著眼睛,一個翻身躲過子彈藏到了沙發(fā)之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逃到來人身后,一個掃堂腿過去,那人手上的槍脫手而去,還不等他反應(yīng)過來,簡姚就奪過槍。用槍指著那人,整個人坐在那人身上,小腿壓著他的腿,很快就制住了他。
但那人卻絲毫不見得害怕,反而笑得越來越猖狂,嘴里不斷念叨著熒惑萬歲。
隱隱地,何疏似乎聽到了拉環(huán)的聲音,立馬高呼“快退!”
簡姚也感覺到了不對的地方,但當她想要起身時,她只覺得自己的手根本就收不回來,就像是被粘在了那人的衣服上。逐漸滾燙的溫度炙烤著她的雙手,簡姚突然覺得自己離死神好近,她幾乎可以明顯地感受到自己的脈搏在加快,快得讓人窒息。
眼看著那人就要自爆成功,紀宇年拿著匕首,直直地插入了那人的后腦勺,順勢一直插入了脖頸,將脖子插了個貫穿,但是不見一滴血,上升的溫度也降了下來。
“人形自爆炸彈?!奔o宇年拍了拍手,面色黑不見底,“我們是暴露了嗎?”
何疏看著那個已經(jīng)熄火的炸彈:“應(yīng)該不是,這是簡姚家,除非你想告訴我你是潛藏多時的臥底,否則不會成立。這恐怕是意外?!?p> “但又或許不是呢?”帶著病態(tài)的聲音響了起來,紀宇年瞳孔驟縮。
“岳城!別裝神弄鬼?!?p> “呵?!痹幃惖穆曇暨€在繼續(xù)。
何疏閉上了眼睛,他仔細地聽著,找著音源走,不一會兒,他便盯著地上的人形炸彈說:“是它?!?p> “唔~聰明!”
緊接著通訊投影顯示在了眾人的,如果說現(xiàn)在的3-D投影有什么不好,那一定是把岳城那張帶了面具的臉刻畫得太生動,讓人忍不住要咬牙切齒。
“五天后見,我先送給你們一些小禮物~”說著一張巨大的地圖呈現(xiàn)在了眾人眼前,許多紅點閃爍著,簡姚看著紅點的分布,心跳漏了一拍,原本張揚的紅發(fā)也收斂了不少,緊緊地貼在臉頰邊。
“那些地方是人群較為密集的城市,而且和軍部的演習區(qū)靠得幾近。”
說著,簡姚伸出手,指著其中一處,結(jié)果畫面一閃,直接跳出了那里的畫面——雖然背景在火中仍舊看得出來,但是鮮血,槍,破碎的衣角在畫面中顯得異常刺眼,“熒惑萬歲”的聲音依舊在回蕩。
“糟了!”何疏趕緊登上了星網(wǎng),明明才過去不到幾分鐘,熒惑、爆炸、間諜這些字樣就已經(jīng)刷紅了熱搜,“該死,又晚了一步!”何疏恨恨地握著手腕。
而此時,岳城十分閑散地坐在自己的實驗室里,兩眼冒光地看著實驗艙中的兩人,不由得感嘆:“真是我最完美的作品啊~”說著,整個人都趴在了實驗艙的玻璃上,眼睛里閃著病態(tài)的微光。
此時,安靜的實驗室里突然傳來了腳步聲。
“吉娜,輕點,我吩咐的事情準備好了嗎?”岳城頭也沒抬。
“大人,好了,但是真的要這樣嗎?我……”不太想去執(zhí)行,吉娜有些遲疑,或者說她第一次感受到了酸澀的滋味,她想陪著大人,她不想老是被外派。
岳城笑著走近,他抬起吉娜的手,將小姑娘摟在自己的懷里,湊近她的臉,低沉的嗓音聽著讓人有種醉了的感覺。
“別我不我,你也是我的?!痹莱强粗锹晕⒂行┐魷耐?,心想,就算植入了和項子晨一樣的情感分析儀也還是不行嗎,人類的感情可真是奇怪啊?!皠e忘了,你也是我造出來的A-57?!?p> 吉娜抖了抖,她突然感覺脊背發(fā)涼。
“明白了,大人?!奔裙皂樀氐拖铝祟^。瞳孔微微渙散,但岳城卻沒有發(fā)現(xiàn)。
“好了,我們走吧?!闭f著,岳城帶上了自己的白手套,白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