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看,只不過會把個脈,你的脈象和醉酒不省人事的有差別而已?!辩婌外暢燥柡茸懔耍行┓咐?,直接靠在了床上。
“總是逃不過娘子的法眼?!表禈有ξ恼f道,他還從張婆婆那里知道鐘焱鈺可能懷孕的消息,心里正美著呢。
“你今天好奇怪,整個人都神經(jīng)兮兮的,好像有病似的?!辩婌外曁а劭错禈?,總覺得眼前的人不正常。
“今天我們成婚,我有些激動,你不用在意?!表禈由岛鹾醯恼f道,抬手聞了聞身上的酒味,會熏到鐘焱鈺,又起身打算出去洗漱。
鐘焱鈺聽到聲響,看見他要出去,說道:“你等會兒再出去吧,聽外面的聲音,還有一些好事的沒有回家,你出去又被他們抓住不放了。”
“娘子說的對。”淼樣坐到離床很遠的地方,害怕身上的酒味讓鐘焱鈺嫌棄。
“你做那么遠干什么?”鐘焱鈺覺得奇怪?!拔沂悄艹粤四銌??”
“不是,當然不是?!表禈右婄婌外曊`會,站起身緊張的擺手否認?!拔覜]有那個意思,只是身上的酒味太重了,怕熏到你?!?p> “張婆婆是不是找你了?”鐘焱鈺篤定的問道。“說我可能有身孕了?”
淼樣高興的點點頭,他知道鐘焱鈺不確定才沒有和他說的,他完全可以理解。
可惜他可以理解,但鐘焱鈺的本意卻不是這個,她不能說沒有懷疑,只是她告訴張婆婆是留在小喜村的借口罷了。
“這個懷孕現(xiàn)在只是懷疑,也是我堵住張婆婆他們操心的借口,其實你不用太過在意的,有沒有孩子現(xiàn)在誰也不能斷定,總是要日子久一點才好?!?p> “我知道,我…原來是這樣,是我想多了?!表禈觿傞_始以為是鐘焱鈺不好意思,后來才聽明白這只是借口,心里失望極了。
“我們別說這沒影兒的事了,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婚,你打算下一步怎么辦?”鐘焱鈺突然有些心疼淼樣,愧疚的轉(zhuǎn)移話題了。
“今天是我們的大喜日子,我不想說一些分別的話題,我聽外面沒有聲音了,我去偏剎燒著熱水吧?!?p> 孩子不是真的,只是借口,鐘焱鈺又在大喜日子里詢問他什么時間走,他真的懷疑鐘焱鈺真的喜歡他嗎?
她怎么可能做到那么絕情,一點點的歡喜都不愿意給他,他也是一個壞人,就喜歡她這樣的人,又有什么辦法呢。
“我……”鐘焱鈺想要解釋,但淼樣直接出去也沒有給她解釋的機會,感覺更加愧疚了,她的本意不是真的想知道下一步計劃,只是不想看他垂頭喪氣的樣子,沒有想到弄巧成拙了。
鐘焱鈺低著頭看著肚子,慢慢的撫摸,她這一刻真的希望里面是有孩子的,淼樣也許會開心一些,她給自己號了脈,沒有任何的變化,也有些失望。
過了一會兒,淼樣調(diào)整好心態(tài)回來,給鐘焱鈺準備好了洗澡水,讓她去洗漱,沒有再提起其他的話題,兩個人就休息了。
天亮后,鐘焱鈺發(fā)現(xiàn)淼樣已經(jīng)起床了,屋內(nèi)看不見他,心里有些著急,下意識想要出去找他。
她還沒有行動,淼樣就端著熱水進來了,看見她醒了,自然說道:“你醒了,快起床洗漱吧,我不會做飯,只能勞煩娘子了?!?p> “好?!辩婌外曌屑氂^察淼樣的神情已經(jīng)和平常無異了可是她心里卻留下了昨天淼樣失望的樣子,那是她第一次看見那樣的淼樣,總是揮之不去。
“娘子可是有哪里不舒服?”淼樣看著她若有所思的樣子,以為昨天讓她累到了,今天身體不舒服了。
“沒有,我馬上就去做飯,很快的?!辩婌外曀α怂﹄p手,立刻就去偏剎了,淼樣擔心他的狀態(tài),跟在后面說給她燒火。
兩個人沒有說話,安安靜靜的度過了早飯的時間,鐘焱鈺想要和淼樣道歉解釋昨天晚上的事情,但她有些不好意思開口,扭扭捏捏的讓人奇怪。
“娘子如果有話不妨直接說,為夫的承受力還是不錯的?!表禈右詾殓婌外曇^續(xù)追問他的計劃,都做好準備告訴她了,雖然內(nèi)心有些受傷。
鐘焱鈺看著淼樣的眼睛,里面都是包容的神情,似乎她做什么都可以得到他的肯定,這給她莫大的勇氣。
“對不起,我昨天晚上不是趕你走,也不是否認孩子的可能,只是,只是不想讓你空歡喜,不想看見你失望的樣子,我只是想要轉(zhuǎn)移話題而已?!?p> 說出來后,鐘焱鈺感覺一身輕松,她才有勇氣面對淼樣的反應(yīng),但她看見的是一個呆掉的人。
淼樣沒有想到鐘焱鈺糾結(jié)一早上就是為了解釋昨天晚上的事情,這既讓他感覺高興,又感覺心疼,她怎么可以這么可愛!
他什么話都沒有說,直接將鐘焱鈺抱在了懷里,抱得緊緊的,在她的耳邊說:“你真的太可愛了!我喜歡你?!?p> 鐘焱鈺以為能聽到什么寬慰的言語,沒有想到直接迎來了淼樣的告白,整個人都感覺被火燒了,頭發(fā)絲都在冒煙兒了。
她不好意思的縮在淼樣的懷里,根本不想抬頭,不想讓淼樣看見她害羞的樣子,可是淼樣不能心電感應(yīng)她的心里,看見外面天色已白,到時候去張家拜謝了。
他松開鐘焱鈺想要說話卻發(fā)現(xiàn)她遲遲不肯離開,才慢半拍的反應(yīng)過來她是害羞了,心里更加的甜蜜,不過他顧忌鐘焱鈺的心情,靜靜地等待她自己平復(fù)。
過了一盞茶的時間,鐘焱鈺感覺臉上的溫度已經(jīng)下來,離開了淼樣的懷抱,整理自己的喜服,才和淼樣一起去了張家。
只是沒有想到在張家看見了意料之外的人,就是之前和淼樣搭話的吳家大管家,帶著賀禮坐在了張家的堂屋。
淼樣和鐘焱鈺對視一眼,猜不透對方的來意,只能先和張婆婆搭話,聽張婆婆說吳家是為了劉美月的事情登門致歉,再賀他們的新婚之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