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抱著窈羽飛向中央庭院,皇帝小心的抱著她,飛的很慢。
窈羽扶著臉,想著什么,她似乎還有幾個問題。
“你為什么要把希望寄托在敬生身上呢?他身上的謎團(tuán)也不少,我并不覺得他很可信?!?p> “是直覺,我的直覺一向很準(zhǔn)。”
“那……陳廣應(yīng)該把坐標(biāo)給你了吧。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知道琉璃在哪里,為什么不直接去找他?”
“…………”
皇帝沉默了一陣。
“我覺得,我們不應(yīng)該強迫琉璃,在個人的角度上,我不愿再做令他討厭的事了,而且………”
皇帝說到這里,面色陰沉了下來,流下一滴汗。
“坐標(biāo)在……”
“在哪?”
“無人區(qū)?!?p> 皇帝的直覺告訴他,他將要面對一個史無前例的挑戰(zhàn)。
……………………………
在遠(yuǎn)離帝國的帝國的荒野中,有一個很小的流亡者聚集地,地面大部分還是白色的默認(rèn)狀態(tài),只有稀稀落落的幾棵樹,生長在少量的地面上。
這里相對安全一些,許多勞累的流亡者,會用自己在隨機中得到的寶物,在此地?fù)Q取歇腳的時間,但人流量畢竟很小,時不時還是會有擬生或是什么怪物跑進(jìn)來。而且,這里并不和平,流亡者經(jīng)常再這里相互廝殺。
一座小小的酒館坐落于這片區(qū)域的中心。
里面人聲嚷嚷,叫罵聲不止,甚至于酒杯盤子四處翻飛,雜七雜八的聲音堆滿了房間。
酒保站在柜臺前,安靜的擦拭著酒杯,沒人去招惹他。
“皇帝算個幾把,一個窩在家里,被架空的玩意,能有什么實力?賀遠(yuǎn)的力量,我可是實實在在用我這雙眼看到的,他可是經(jīng)常在無人區(qū)里晃悠?!币粋€大胡子男人吼道。
“說什么呢,皇帝光靠自己一個人,就擴張了帝國的大部分疆域,無人區(qū)肯定見過,賀遠(yuǎn)才幾歲,能和兩千六百多歲的皇帝比嗎?”一個高瘦的男人回答。
兩個家伙吵了起來,他們在爭論皇帝和賀遠(yuǎn)到底誰更厲害。
剛開始,他們在討論無人區(qū)到底是什么樣,但畢竟他們都沒去過,而且,聊到無人區(qū),必定會提到賀遠(yuǎn)。
只要提到賀遠(yuǎn)或是皇帝,這種論戰(zhàn)就避免不了。
突然,酒館破舊的木門吱呀吱呀的打開。
一個小女孩走了進(jìn)來,她身后還跟著一個傷痕累累的姑娘,但她并不是衣衫襤褸,而是穿著如煙云一般綿軟的華麗連衣裙,臉上帶著畫有蘭花的白色面具。
“沒想到你居然能從皇帝的手下逃離……是我低估你了,不過我還是不明白,你為什么要救我。”阿蘭慚愧的說道,她美妙的聲音立刻傳遍了陰暗的房間,屋子里的爭吵聲停了下來,所有人都把目光聚集在剛進(jìn)門的兩個姑娘身上。
這些流亡者看到了小孩和受傷的女人,起了歹念。
露比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向四周掃了一眼,略感無奈,皺了皺眉。
幾個流亡者垂著手,握住自己的兵刃,躍躍欲試。
露比白齒分離,粉唇微張,輕聲道出幾個字:
“請各位安靜一下?!?p> 細(xì)沙一樣的聲音流入耳內(nèi),思緒回旋反轉(zhuǎn)。
流亡者們的思維被這道命令干擾,眼神呆滯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如同雕像一般。
酒保被嚇了一跳,帶著驚恐的眼神瞟了一眼周圍,然后立刻低頭,繼續(xù)擦拭酒杯,裝作沒看見。
露比邁著小巧的步子,走到柜臺前。
“我要一杯果汁!”
“可我們只有酒……”酒保顫顫巍巍的回答。
“我不能喝酒?!?p> “牛奶…可以嗎?”
“好!”
酒保急忙拿出一個玻璃杯來,倒了一些牛奶。
露比接過,打算一飲而盡。
阿蘭阻止了她,把杯子接了過來,高溫在她手上擴散,牛奶溫?zé)崃似饋恚爸鵁釟狻?p> “給。”阿蘭把杯子遞了去取。
露比抱著自己的杯子,找了兩個空位,拉著阿蘭坐下。
“我很厲害吧?”露比的嘴邊還粘著些牛奶,阿蘭幫她擦了擦。
“是的,你很厲害,但你為什么要救我,這具軀體完全可以放棄,我們已經(jīng)得到枯竹的數(shù)據(jù)了。”
“皇帝的數(shù)據(jù)你不想要嗎?”
“父親解析不了他的數(shù)據(jù)?!?p> “欸?”
“我之前和皇帝對戰(zhàn)過的………”
“誒誒誒!????”
兩個姑娘互相看著對方,阿蘭低垂著臉,露比也一臉疑惑。
氣氛有些尷尬,阿蘭看著漲紅了臉的露比,于心不忍,想安慰她。
“沒事的,等會兒回去了,我讓父親幫我換個新身體就好,沒事的,我們?nèi)蝿?wù)完成的很順利,不是嗎……”
阿蘭摸了摸露比的頭,平復(fù)她的情緒。
“謝謝姐姐……”露比把手中的牛奶一飲而盡,抹了抹小嘴。
“要不然我們聊點別的吧?!甭侗日f。
“聊什么?不出發(fā)嗎?”阿蘭很想回家。
“再休息一會兒嘛,對啦,剛剛好像有兩個人在吵架,爭論皇帝和遠(yuǎn)哥誰更厲害。阿蘭姐姐,你兩個人都見過,肯定能說出來吧?!甭侗扰吭谧雷由?,托著下巴看著阿蘭。
“這個嘛………”
阿蘭的思緒回到從前,通過腦海中記錄的數(shù)據(jù),她仔細(xì)的分析著這兩個人的戰(zhàn)斗力。
“……不好說呢,如果我之前沒有和皇帝戰(zhàn)斗過,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回答,賀遠(yuǎn)更強吧。但是,回憶起以前的數(shù)據(jù),關(guān)于皇帝的部分,有一些奇怪的回憶?!卑⑻m說到這里皺了皺眉。
“是什么呀?!甭侗群闷娴膯柕?,她身體前傾,華麗的裙子不斷晃動,花邊上煙霧繚繞。
“雖然他那時還很年輕,但仍把我逼到了絕境,當(dāng)時我還不是很在意自己的容貌,為了擊敗他,摘下了面具?!?p> “嗯…”
“他當(dāng)時在半空中,看到我的臉,馬上失去了意識,于是,我跳向他,打算把他一刀兩段……可是……”
“可是……?”
“在我雙腳離開地面的一瞬,他消失了,我用眼睛掃了一圈,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無法看到地面,我正置身于遙遠(yuǎn)的高空,濃云重霧環(huán)繞在周圍,金色的雷霆不時閃爍。然后,無法觀測的攻擊瞬間破壞了我的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