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懷道?
女人有些詫異的看著房俊的背影,心中疑惑:“這就是大名鼎鼎的長安才子秦懷道?可是,為什么行為言語,如此不堪,宛如市井流氓一般?”
不可能,一定是他騙我的,秦懷道是才子,肯定溫文爾雅,風(fēng)度翩翩,怎么可能是這般浪子模樣?一定是這家伙騙人的!
不得不說,女人還是有智商的,居然能夠猜到房俊是在胡說八道。
“哼,秦懷道可是大才子,大英雄,怎么會是你這般無賴胚子?竟敢假冒秦懷道,妄圖破壞胡國公名聲,你是何居心?”
房俊一愣,沒想到秦懷道這廝,竟然把自己塑造成了一個才子大英雄?
“那你要怎么樣才能相信,我是秦懷道?”房俊忽然生出了好奇心,想要好好逗一逗這小姑娘。
女子撇了撇嘴,然后道:“你說你是秦懷道,好,秦懷道是大才子,千古名篇信手拈來,那你現(xiàn)在當(dāng)著我的面,念一手好詩來聽聽。”
秦懷道的詩詞已經(jīng)名滿長安,比如《靜夜思》《憫農(nóng)》等千古佳句,早已口耳相傳,就是女子自己也將秦懷道的好幾首詩詞抄下來,常常品讀。
“可不許是以前念過的,得寫一首新的?!迸佑值馈?p> 念詩?
如果是別的,房俊還真不一定能夠證明自己,但是叫自己念詩,那真是毫無挑戰(zhàn)性啊,自己穿越前那也是985大學(xué)畢業(yè)的高材生,唐詩宋詞的存貨可是不少。
現(xiàn)在的問題就是,希望背出來的,沒有被秦懷道先發(fā)表過,那就尷尬了。
所以,太常見的不行,類似靜夜思、鵝鵝鵝啥的肯定不行,房俊看了看女子,忽然生出一股逗趣的心思,開口道:“云想衣裳花想容”
說完,房俊頓了一下,他在觀察女子的反應(yīng),看這詩是不是已經(jīng)被秦懷道用過了,從女子的反應(yīng)來看,應(yīng)該還沒有。
于是,房俊便繼續(xù)往下背:“春風(fēng)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
“怎么樣,這詩可行?”房俊朝著女子咧嘴一笑,李白這清平調(diào),絕對是千古名句,哪怕是不懂詩詞的人,光聽前兩句也得感慨一番。
從女子那驚訝、羞澀還有難以置信的目光中,房俊知道,她被自己唬住了。
“你……真的是秦懷道?”女子有些癡癡地默念了幾遍房俊這詩,真的太美好了,而且,這詩詞,明顯是為一位女子寫的啊,難道是特意寫給自己的?
“這還能有假,先別糾結(jié)我是不是秦懷道了,我問一下,這皇宮出口在哪???”房俊無奈道。
“哼,就算你是秦懷道,就能對我如此無理了嗎?”女子哼了一聲,然后轉(zhuǎn)身離開。
房俊一頭黑線,看著女子遠去的身影不禁感慨,一定是自己帥氣的容顏,和驚艷的才學(xué),讓女子自慚形穢,哪怕與自己多對視一眼,都覺得羞愧難當(dāng),所以才跑了。
對一定是這樣的。
房俊繼續(xù)尋找皇宮出口,而女子已經(jīng)跑進了太極宮。
“高陽見過父皇、母后?!备哧柗浅9郧傻膯柡蛄死钍烂窈突屎螅M管她不是長孫皇后親生的,但一般見到也是稱呼母后的。
高陽作為李世民的第十七個女兒,非常受李世民喜愛,因此在規(guī)矩上也沒有那么嚴(yán)苛,偶爾來太極宮找他撒撒嬌也是有的。
“高陽來了啊,咦,看你臉色,怎么好像生氣了,有誰惹你不愉快了?”李世民笑道。
“哼,父皇你可一定要給我做主啊,那個秦懷道,他欺負(fù)女兒,氣死我了?!备哧栔苯由锨?,拉住了李世民的手,嬌滴滴的說道。
就坐在不遠處的秦懷道:“……”
李世民跟長孫皇后也都是一愣,高陽被秦懷道欺負(fù)了?兩人也都看向了秦懷道,然后便看到了秦懷道那一張迷茫的臉。
秦懷道正想開口,李世民確實擺了擺手,然后看著高陽笑道:“是嗎,那你說說,秦懷道怎么欺負(fù)你了?”
“哼,那廝剛剛撞了我,不僅不跟我道歉,還說什么力的作用是互相的,他撞我的同時,我也撞了他,而且還說……還……哼,總之就是很無理,父皇你一定要幫我好好教訓(xùn)那秦懷道,把他吊起來打?!币幌氲健扒貞训馈闭f要把自己脫光了衣服綁起來,高陽就憤怒無比,只是這話太過于羞恥,不好跟父皇開口。
秦懷道坐在那,只感覺后背有些發(fā)涼。
“他撞你的同時,你也撞了他,力的作用是互相的?竟然還有這般道理,哈哈,有點意思。”李世民笑道。
“父皇,那秦懷道如此欺我,你還笑?”高陽有些不樂意了。
“你怎么知道,那就是秦懷道,父皇記得,你好像并沒有見過他吧?”
高陽點了點頭:“我是沒見過他,但是他自己承認(rèn)了呀,他還做了一首詩,證明他的才學(xué),你別說,那詩倒是做得挺好的。”
說起那首詩,高陽的臉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絲紅暈,作為公主,她的教育自然是很好的,所以對于詩詞欣賞的水平也是在線的。
“哦,還做了詩,念來聽聽?!崩钍烂駚砹伺d趣。
秦懷道也產(chǎn)生了興趣,是誰,檔案冒充自己,沖撞公主,還作詩?
高陽也沒有猶豫,便將那聽來的詩句念了出來。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風(fēng)拂檻露華濃……”
“草,房俊害我!”只聽了一句,秦懷道就知道那冒充自己的人是誰了。
而李世民與長孫皇后,在聽完高陽公主念完整首詩之后,也都是滿臉震撼之色。
“哈哈哈,好詩,確實是好詩?!崩钍烂翊笮σ宦暎骸皼]想到,那小子竟然還有這般才學(xué)。”
“父皇你怎么還夸他了呢?”
“父皇問你,那秦懷道,可是穿了一身灰色衣服?”
高陽點了點頭:“正是?!?p> 李世民與長孫皇后相視一笑,自然都猜到,那所謂的秦懷道,必然是房遺愛無疑了。
“高陽,先別糾結(jié)這事兒了,說說吧,你來找父皇有何事?”李世民扯開話題道。
如果是別人,撞了公主還扯什么歪理,自然是要責(zé)罰了,但既然那是房遺愛,那就算了,人以后是高陽的老公,撞就撞一下唄,以后還要為愛鼓掌呢。
提起正事兒,高陽也嚴(yán)肅了起來,看著李世民道:“父皇,我不想嫁給那房遺愛,你幫我退婚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