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睡了一晚,第二天,房俊去新房那邊,查看了許鐵他們的情況,然后又去穿梭倉電腦啥,查詢了一些關于手腳被打斷的治療方法。
手腳被打斷,放在這個時代,基本就廢了,不可能完全恢復。
放到2030年,斷手斷腳也是重傷,但可以治,別說只是骨頭斷了,就算真的是整條手臂被砍了,也有能力接回去。
“少郎君,這樣真的可以更好的恢復?”楊成看著房俊將一些竹片固定到許鐵的斷腿上,有些不解,竹子也可以治???
“我不是用竹子治病,只是利用竹子,將許鐵的腿部固定,防止因為他亂動,而導致斷骨錯位,這樣可以恢復得更快,恢復之后,后遺癥也會越小,回頭我再給他們做幾個石膏套上,那就更好了?!?p> 楊成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聽不懂,但是好有道理的樣子。
跟著房俊也沒多少天,他發(fā)現(xiàn),自己真實越來越看不懂這個二郎了,他的腦子里似乎裝了無數(shù)別人都難以理解的東西,也不知道是從哪里來的。
看了一眼楊成迷茫的眼神,房俊笑道:“孫思邈神醫(yī)教我的,我也不過是依樣畫葫蘆而已?!?p> 又是孫思邈教的?楊成有些意外,之前房俊治好皇后,治好瘧疾,都說是孫思邈教的,這孫思邈到底都教了他多少牛叉的醫(yī)術啊?!?p> 孫思邈實在是一個很好的擋箭牌,以后有啥牛叉的東西出現(xiàn),要么別問,有人問那就是孫思邈教的,沒辦法,孫思邈就是在牛叉。
幫許鐵他們都做好了手腳固定,房俊又親自給新房添置了一些家具,一切都很正常,昨天的事情就像是沒有發(fā)生一樣。
楊成松了一口氣,他是生怕房俊腦子一熱,還要去給許鐵他們報仇之類的,那就麻煩了。
下午,天氣驟變,上午還算是多云的,結果下午電閃雷鳴,毫無征兆的下起了瓢潑大雨。
房俊坐在房門口,看著烏云密布的天空,嘴角忽然勾勒出一個大大的弧度“下雨了,下雨好啊。”
吃完晚飯,房俊調戲了一會兒小沫兒跟武媚,然后便拉著楊成走出了大門。
“二郎,有什么事嗎,這下雨天,外面風寒,你可別著涼了?!睏畛傻?。
“老楊,昨晚那幾個殺手的尸體,你們怎么處理了?燒了沒?”房俊問道。
聽到這話,楊成立刻心神一緊,不太明白葉落想干什么,搖了搖頭道:“沒有燒,焚燒尸體動靜太大,我們只是找了個隱蔽的地方直接埋了?!?p> “沒燒好啊,埋哪了?”房俊繼續(xù)問道。
“二郎,你想干什么?”楊成警惕的問道,白天的時候,他看房俊一切正常,跟個沒事人一樣,還以為這事兒真過去了呢,現(xiàn)在看來,自己好像天真了。
自家這位少郎君,還沒完呢。
“沒什么,就問問,畢竟死者為大,知道他們葬在哪,有空我去給他們上香?。 狈靠∫槐菊?jīng)道。
對于房俊的話,楊成自然是不信的,房俊會去給那些人上香,鬼才信,去鞭尸還有可能。
“埋在通化坊北邊的杉木里了,放心,埋得很深,除非有人刻意去挖,依然很難發(fā)現(xiàn)的。”楊成道。
都是從隋末跟著房玄齡還有李世民他們一起廝殺過來的,戰(zhàn)場都上過無數(shù)次,對于殺人藏尸這種事,再得心應手不過了,不會有變心理陰影。
“通化坊北邊小樹林啊,好地方?!狈靠↑c了點頭:“對了,我有點事,要出去一趟,你叫兩個信得過的兄弟,幫我搬點東西。”
“好,去哪?”楊成問道。
“去雍州府。”
“去雍州府?二郎,這么晚了,還下著大雨,去雍州府干什么?你要是有事找雍州刺史或者雍州牧,等到明日也不遲啊?!?p> “不不不,明天就不好玩了,現(xiàn)在這大雨傾盆,雷電交加,多難的,本來我還沒想好怎么玩呢,這天氣,再好玩不過了?!狈靠⒆炖锏鹬囊桓輥G在地上,抬腳碾壓了一番。
在楊成看來,房俊要去雍州府,還要差人搬東西,那肯定是去找人的了。
估計是這兩次的事情,讓房俊感受到了壓力,所以想跟雍州府這邊搞好關系,畢竟京城的治安,還是雍州府這邊負主要責任的。
雖說在楊成看來,這么做,沒有必要,但既然房俊執(zhí)意要做,他也不會攔著,很快,就去找了兩個足夠值得信任的家兵。
又過了一個多小時,夜徹底黑了,雨還沒有停。
楊成等三個房家家兵,抬著一根足有十四五米的鋼筋小心翼翼的從房家出發(fā),消失在雨夜。
“二郎,咱們拿這鐵棒去雍州府干嘛啊?”楊成實在是忍不住心頭的疑慮,開口問道。
去雍州府,你帶點名貴字畫、帶點好酒好茶,甚至帶點水果蔬菜,這都可以接受,這大晚上的,一幫子人,冒雨扛著一根鋼筋去,這種事,楊成實在是想不通,要干什么啊。
“嘿嘿。”房俊笑了笑:“對了,有個事情確認一下,現(xiàn)在的雍州牧是誰?是李泰不?”
這會兒李世民還沒有設立京兆府,而是叫雍州府,如果房俊沒有記錯的話,這會兒擔任雍州牧的,正是李世民的第四個兒子,死胖子李泰。
李泰封魏王之后,沒有去封地,而是繼續(xù)留在長安,同時還擔任了雍州牧的職務。
記得歸記得,保險起見還是問一下,萬一因為自己穿越,很多事情變了,那就尷尬了。
楊成點了點頭:“雍州牧確實是魏王,二郎為什么問這個?”
“沒什么,就是覺得魏王辛苦?!狈靠『读艘痪?,是魏王就好。
半個小時后,一根足有十五米長的鋼筋,在雍州牧的后門位置被高高豎起。
由于是暴雨天,又是晚上,根本就沒有人關注這邊的情況,所以沒有任何人發(fā)現(xiàn),在雍州府的后門位置,竟然無緣無故豎起了一根鋼筋。
楊成三人,根據(jù)房俊的吩咐,將那鋼筋固定好,然后又一次不解的看向了房俊。
大晚上的,冒著寒風暴雨,頂著電閃雷鳴,將這一根鋼筋綁到這雍州府后門處,這特么楊成實在是想不到什么能夠說服自己的理由來。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房俊腦子有病,神經(jīng)病發(fā)作了。
“二郎,接下來做什么?”
“接下來你們可以回家了?!狈靠〉馈?p> “???”三人不解:“那二郎你呢?”
“我還有事,你先回去,趕緊走?!?p> 楊成等人不知道房俊想干什么,但還是被趕走了。
趕走楊成他們之后,房俊從懷里掏出了一個小音箱,穿梭倉中配備著用來消遣的,天狗精靈牌,迷你智能小音箱,環(huán)繞音效,動感聲帶,而且還是防水防塵,簡直神器。
“皇子大大們,我房俊,陪你們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