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因帝安華的突然出現(xiàn),打亂了帝安逸的生活。
而千家的一切變故,便是帝安逸為了對付帝安華而向千家求助。
這一切,都是因?yàn)檫@一份婚約,若現(xiàn)在她就將婚約解除,不光便宜了帝安逸,日后他也不可能再以婚約之事在向她開口求助。
她今生,仍就要他開口,可卻不是幫他!
“你現(xiàn)如今被封太子,可到底羽翼不豐,縱使有先太子一黨在你身后,可若你不拿出點(diǎn)行動,他們只怕也不會盡心?!?p> 帝謹(jǐn)言看著她小嘴微微張合,含著笑意靜靜的聽著。
“所以此時,你先要拿出點(diǎn)成績,讓他們信服與你,讓帝安逸忌憚與你。屆時,帝安逸一定會以婚約為由找上我,到那時,我必會讓他措手不及?!?p> “不錯不錯?!?p> 待她說完,帝謹(jǐn)言才出聲道,“那便似你所言。”
“至于成績嘛,也好說。近些日子南方水患諸多,聽聞皇帝有意讓三皇子攜帶賑災(zāi)銀兩前往。屆時,我便會在大殿上進(jìn)言,請求一同前往,如此一來,既給了帝安逸機(jī)會,又給了我們機(jī)會,豈不美哉?”
聞聲,千素羽也望著他笑了。
彼時隱隱有月光照射進(jìn)來,印在二人身上,溫溫柔柔。
——
三日后,千晟哲今日早朝回府后,微有些怒意,同千徐氏道:“今日皇上派了三皇子去南方賑災(zāi),太子殿下竟也要求一同前往,圣上都一一允了下來。那知末了,竟是又吩咐我?guī)弦魂?duì)親兵,隨三皇子一同前往?!?p> 千徐氏聞言,也沉了聲。
皇上此舉可不就是讓千晟哲多護(hù)著帝安逸嗎?
任誰都知道,災(zāi)難之地可不比其他地方安穩(wěn),其間難民爆動可是常態(tài),此次又是帝安逸第一次出皇都,皇上會緊張也在所難免,可朝堂之上武將眾多,為何卻偏偏點(diǎn)了千晟哲的名?
三皇子身份尊貴,可也沒必要讓一品大員保駕護(hù)航啊。
千晟哲微微嘆了口氣,道:
“這是圣上在讓某些人明白,三皇子即便不是太子,他的安危,也是一大要事。我這么個一品將軍,用來做他的護(hù)衛(wèi),也是可以的?!?p> 聞聲,千徐氏一直都沒有說話,靜靜的站在一旁為他添茶倒水。
她是知道太子的,那日千若林回來,便已經(jīng)跟她說過了,她知道的時候,也有一絲詫異,可在一想:“太子殿下到底還是扶炎大師的弟子。”
千晟哲聽見這話,端著茶杯的手微微一頓,最終什么都沒有說。
——
千晟哲出宮的同時,千素羽又被傳召去了宮里。
自從那次從皇宮回去之后,太后便一直沒有宣她入過宮。
這是新年過后的第一次傳召入宮,也是重生之后的第一次。
從帝謹(jǐn)言被封太子之后,她便一直在等著機(jī)會入宮,可她身為臣女,無召是不得入宮的。
并且前世最喜宣她入宮伺候的太后也許久不見動靜。
千素羽帶著依蘭一路跟著太后派來的人向著碧晨宮而去。
此刻的碧晨宮內(nèi),太后正攜著帝梓欣在園子里賞花。
此時正是初春,皇宮內(nèi)的鮮花已是開了大半。
而太后尤為愛花,碧晨宮內(nèi)的珍奇花木打理的尤其嬌艷。
碧晨宮內(nèi)的賞花臺雖設(shè)立在一角,可此臺卻是高出其他地方許多,登上賞花臺,其視野開闊,不光能一覽無余宮內(nèi)花景,就是連宮外的大致樣貌也能瞧全了。
最為是的是,這賞花臺旁的一棵大樹枝葉繁茂,旁人從別的宮殿看過了的時候,便只能看見繁茂的枝葉,完全不會注意到后面還有個觀賞臺。
千素羽到的時候,太后正同帝梓欣說說笑笑好不開心。
自從上次帝梓欣將狀告到太后這里,太后嚴(yán)懲了帝梓溪后,又感念她母妃早亡,在宮中無依無靠,便將人直接留在了身邊。
“羽兒道姑祖母這些日子為何不找羽兒,原是有了新的姐妹逗姑祖母開學(xué)了!”
千素羽一上賞花臺,看見二人說說笑笑,便對著太后嬌嗔道。
“羽兒過來啦?!?p> 太后聞聲,看著千素羽慈和的笑了,伸手將人拉到了近前,細(xì)細(xì)打量了一番。
“長高些了?!?p> “這都過了個年了,羽兒要是再見不著姑祖母,姑祖母怕是又要往行宮去住著了?!?p> 太后自從未再管后宮之事,每年的五六月份天氣稍熱時,便會前去行宮住著了,直到入了秋,臨近冬日時才會回來。
“這丫頭!”太后拉著她的手輕輕拍了拍,無奈的寵溺笑道。
千素羽聞言做似低眉輕笑,而后才看向了一旁坐著的帝梓欣。
帝梓欣安安靜靜的在一旁坐著,看著二人親熱也未出聲言語。
今日的她穿了件翠綠的衣裙,粉黛略施,珠釵輕晃。
話說起來,這應(yīng)該是千素羽第三次見帝梓欣,前兩次的她略為狼狽,因此千素羽只是覺得這女子有些眼熟,著實(shí)沒有想起來這人是誰。
于是又側(cè)頭去問太后:“這位姐姐是?”
太后聞言,只是笑著瞧了瞧帝梓欣,而后又看了看千素羽,并沒有說話。
還是太后身后的秋嬤嬤笑著應(yīng)了聲:“這是五公主?!?p> 五公主?
千素羽看著那少女,一瞬間便想起來,上次進(jìn)宮時她可不就是快被帝梓溪打的半死了,然后她救了她嘛。
“上次的救命之恩,我還沒來得及好好謝謝郡主呢!”
帝梓欣看著千素羽瞧她看了過來,溫婉的笑著道。
“公主嚴(yán)重了。”一聽見她說話,千素羽立馬便道,而后微微側(cè)頭,視線躍過帝梓欣,又看向了她身后的祿妙,開口夸贊道:“若不是公主的婢女忠心求助,怕是連我也不知道這些!”
畢竟當(dāng)日的地方雖然不算隱蔽,可卻也是個沒什么人去的地方,若不是她的婢女,她即便遇上了這些事,怕是也不會多管的,畢竟皇宮內(nèi)院之事,她一介臣女,又有什么資格呢。
聽見她如此說了,帝梓欣自然也明白這些事情,原主不過是個不受寵的公主罷了,且母妃早逝又無后家,就是死了也掀不去什么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