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夕陽落下,天色漸漸的變得昏暗起來,此時齊先生在一個依舊有著微弱燭光的房屋面前停下了腳步,他到家了。
齊先生站在屋子外,朝著里面喊了一聲,
“喂,老婆子,我回來了?!?p> 里面的人聽到齊先生的聲音,趕忙把房屋里房門上的鎖全部打開。
等到房門被打開,一個提著煤油燈的女人從里面出來了。
她看著齊先生,沒有看到他身上背的行李,隨后又朝四周看了看,發(fā)現(xiàn)了在離齊先生沒有多遠地方的陳咬筋,她看到了陳咬筋身上背的正是齊先生的東西,于是這位齊夫人趕忙把齊先生拉進了家門。
還沒等齊先生反應過來,齊夫人就已經(jīng)把大門鎖了起來。
齊先生笑笑,他的夫人也太疑神疑鬼了,看到陌生人就立刻躲的遠遠的。
不過這也不能怪她,如今世風日下,無數(shù)百姓落草為寇,占山為王,靠著燒殺搶掠為生。
這時齊夫人神秘兮兮的和齊先生說:
“這個人是誰?他身上怎么有你的行李,是不是他搶了你的行李,之后又強迫你帶他回家?”
聽到夫人那么說,齊先生哈哈大笑,說道:
“怎么可能,你也不想想你丈夫是什么人,你覺得我用得著擔心嗎?還有,那丫頭已經(jīng)睡了嗎?”
聽齊先生這么一說,齊夫人想了一下,覺得他說得對,齊先生為什么要怕這么個小毛賊。
隨后,齊夫人回答道:
“那丫頭早就睡了,唉,一想到那丫頭我心里就為他操心啊?!?p> 看到夫人又多慮了,齊先生笑笑,說道:
“有什么好擔心的,還怕找不到好人家嗎?”
齊夫人點了點頭,說道:
“這丫頭,都這么大了,還那么懶,將來要嫁到夫家,她婆婆看她這樣子還能讓她好過?”
齊先生拉著夫人的手,指了指門外,說道:
“所以,我今天給她找了個好夫君啊,哈哈?!?p> 聽到齊先生這么說,齊夫人剛開始還有些納悶,這時突然想起來外面還有一個和齊先生一起回來的年輕人。
齊夫人靠著齊先生,小聲的說:
“你是說,外面那家伙是我們丫頭將來的夫君,可是那丫頭能同意嗎?你也知道她的脾氣,倔的很?!?p> 齊先生點了點頭,走到了門邊,把鎖打開,把陳咬筋喊了進來。
他指著陳咬筋對齊夫人說:
“這個小伙子是個修煉者,我們家丫頭最想嫁的不就是修煉者嗎?”
聽到齊先生說到“修煉者”,齊夫人大叫起來,這時她突然又想起女兒在睡覺,隨后小聲的說道:
“你瘋了,他是修煉者,你怎么還把他往家里帶,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齊先生笑笑,沒有說話。
這時齊夫人看著陳咬筋,對他說道:
“孩子,我給你安排個房間,你今晚就睡在這里吧?!?p> 說完,齊夫人給陳咬筋準備房間了。
陳咬筋有些搞不懂,不知道為什么剛才齊夫人會突然大叫。
如果陳咬筋聽到齊夫人之后說的那些話,他也可以明白一些。
過了一會兒,陳咬筋的房間就被齊夫人打掃好了。
由于陳咬筋一天站在那里,身體太疲憊了,所以沒吃晚飯就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來。
這時在齊先生的房間中還有一些燈光,齊先生也不想吃晚飯,隨便吃一點就打算睡覺了。
可是齊夫人卻不讓他睡覺,她想叫齊先生把陳咬筋趕走,因為她知道修煉者對他們家來說意味著什么。
“你明天把那個修煉者趕走,我這是為了你好,不要和我耍驢脾氣?!?p> 齊夫人對齊先生說了這些話,可是齊先生并不打算讓陳咬筋離開他們家。
因為齊先生給他們女兒找夫君這件事是認真的,并不是隨隨便便說的。
“好了,你不用說了,這個年輕人以后就是我的女婿,我們家丫頭的丈夫。早點睡吧,我明天還要早起?!?p> 說完,齊先生倒頭就睡了。
這時,齊夫人還在說:
“你這家伙說的是人話嗎?這個人我們對他了解也不多,怎么能那么隨便的就把我們家丫頭嫁給他?!?p> “我們對他也不是知根知底,你這樣決定是不是太草率了?!?p> “再說了,修煉者本來就不是我們可以招惹的,我這么做是為了你的安全考慮?!?p> “如果這個人是他們派來的,你說我們一家還有活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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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哎?怎么不說話了?”
齊夫人晃了晃齊先生,這時她才知道齊先生早已經(jīng)睡著了。
齊夫人嘆了一口氣,然后也憂心忡忡的睡了。
還沒有見到太陽的蹤跡,公雞的叫聲就把齊夫人吵醒了,與其說吵醒倒不如說是一夜沒合眼。
因為陳咬筋的事,齊夫人愁的一宿沒睡,她搞不懂為什么齊先生要把一個修煉者帶回家。
齊先生連那個修煉者的底細都不清楚,就這么草率的把他帶了回來,就不怕引火上身嗎?
聽到雞叫聲,陳咬筋立刻爬了起來,開始他日常的修煉。
“運轉(zhuǎn)真氣,一收一放,好,OK結(jié)束了?!?p> 看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發(fā)現(xiàn)自己的真氣在身體里不斷的游走,陳咬筋心想:嗯,好了,我餓了,可以去吃飯了。
陳咬筋把父親給他的儲物袋拿出來,緩緩打開,一袋“統(tǒng)一老壇酸菜牛肉面”顯現(xiàn)出來,這是他今天的早飯。
撕開那透明的保護膜,然后把它輕輕的撕去,剩下的就是一個紫色的不規(guī)則柱型盒子了,上面有一個突出的小紙片,沿著小紙片慢慢的撕開,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塊雪白的面餅以及幾袋顏色不同的調(diào)料包。
當然,還有一包酸菜。
陳咬筋像對待圣物一樣對待著眼前的這一袋統(tǒng)一老壇酸菜牛肉面,他將這袋統(tǒng)一老壇酸菜牛肉面緩緩的放下,然后又在儲物袋里拿出了一個不得了的東西。
定睛一看,原來是兩瓶農(nóng)夫山泉,一瓶半用來泡面,另外半瓶用來喝。
陳咬筋動了動手指,瓶蓋自動的脫離了瓶子,里面的水浮在了半空中。
只見陳咬筋大喊一聲,“熱”
其中一瓶半的水立刻變得沸騰起來,他指了指那已經(jīng)放好調(diào)料包的統(tǒng)一老壇酸菜牛肉面,那沸騰的一瓶半農(nóng)夫山泉流入了面盒里。
這時從儲物袋里飛出來兩個雞蛋,定睛一看,原來是大名鼎鼎的海西草雞蛋。
兩個雞蛋在法術(shù)的控制下,里面的蛋黃和蛋清一滴不漏的進入了面盒里。
這時陳咬筋眼疾手快的合上了面盒,并且拿叉子固定住。
過了大約兩分鐘,一陣濃郁的面香撲鼻而來。
這時陳咬筋拿下叉子,撕掉面盒最上面一層,然后朝著面湯里一叉,挑起數(shù)百根長短不一的面條,往嘴里一送。
面條順著嘴巴進入口腔,隨著牙齒的咀嚼,發(fā)現(xiàn)這面條無比的Q彈,嚼勁十足。
在嘴里回味了許久,才依依不舍的將面條送入喉嚨,隨著食管面條來到了正在蠕動的胃。
胃感受到了面條的到來,瞬間有一股暖流進入,那是面條帶來的。
胃之前也感受到過食物帶來的暖流,但是這一次的溫暖此前從未感受過。
等到喝完最后一口湯,把整個面盒都舔的干干凈凈的時候,依舊對這人間美味有著無限的不舍。
隨著一陣飽嗝的響起,證明了這一次的早飯是一次低調(diào)而不失奢華的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