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倆吵得不可開交,一時間陷入僵局,皇后氣的拂袖而去,走進屏風后,又扭頭,往回走了幾步,氣急敗壞道:“來人,把他給我關(guān)起來,好生看管,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放他出來。違令者,通通拖出去打死?!?p> 喬鈺誠從地上站起來,他很是不甘心,母后寵他愛她,為他算計籌謀,他都明白??伤麖男〉酱?,都無心那把椅子,只想把身軀奉獻給他的國家邊防,他要沖鋒在一線守衛(wèi)他想要守衛(wèi)的疆土和人民。
那日母后告訴她,正是因著宮內(nèi)宮外之人嫉妒他和他的生母得寵,才招致殺身之禍,那他為何還要讓這場禍患持續(xù)蔓延?
若是他的母親還活著,是否也會逼著他去奪那把椅子?
他著實想不明白。而皇后的命令很快便被執(zhí)行,喬鈺誠被關(guān)進了遠離后宮的海棠苑,每天都有侍衛(wèi)輪守,皇后許是還是格外生氣,并沒有差人來問過,只是一日三餐不曾斷過。
這日晚膳十分,周家夫人帶著自己女兒進宮,說是擔心皇后身子來請安,實則更是關(guān)心那把椅子。
皇后心力交瘁,此刻就在自己的鳳儀宮里歇息,聽聞她的嫂子帶著她的侄女向他請安,便對秋香說:“我頭疼的緊,讓她們回去吧。”
可還未等秋香出門去回話,便見一個身材微胖,面目猙獰的女人牽著一個身材瘦削,臉色也有些蠟黃的女子闖了進來,那女人口里還嚷嚷著:“皇后娘娘這是做什么,難不成你這鳳儀宮的門,我們還進不得了?你可別忘了,若是沒有你哥哥在外為你籌謀,沒有周家給你撐腰,你怎么能坐上這個后位!”
皇后氣的咳嗽了起來。這樣的話,自從她穿上嫁衣,走進這鳳儀宮便聽,一直二十七年了。這二十七年,她從來不是她自己,她只是周家的皇后,她活著就是替周家的女子保住皇后這個位置。
秋香自小跟在皇后身邊,這樣譏諷的話已然是麻木了,可如今皇后費心費力萬般籌謀,又與二皇子鬧翻了,都是為了周家,可周家人不但不感激竟然還這般盛氣凌人的指責,自然是不公的。
“夫人這可是與皇后說話的態(tài)度?”秋香昂了昂頭“這里是鳳儀宮,夫人就這樣帶著二小姐闖進來,是要被責罰的。傳出去也要說二小姐不懂規(guī)矩。”
“你個賤蹄子!”周夫人氣急敗壞地一掌甩了過來,瞪著眼睛,指著倒在地上的秋香罵道“你是我周家家生的奴才,你也敢在我面前耀武揚威?”
皇后咳了兩聲,蹙了蹙眉,她真的是心寒至極,抓住了秋香的手,搖了搖頭,后對周夫人道:“嫂嫂前來,所為何事?!?p> 周夫人這才理了理衣裳,抓了一把自己的女兒,推到皇后跟前說:“你哥哥說了,二皇子登基之日,便是我家媚兒為后之時。這事兒不可耽擱,你且快快論斷?!?p> 秋香一個忍不住,說到:“你們這不是為難皇后娘娘嗎,二皇子是性子要強的,豈能聽皇后娘娘肆意擺布,再說皇上還活著呢。”
皇后拉了拉秋香的手,搖了搖頭。
倒是那周夫人,拉長了音調(diào),哎了一聲,一腳踢在秋香的腿上,罵道:“你個有娘生沒娘養(yǎng)的小賤人,皇后都沒說個不字,你又在這亂咬什么?;屎笞匀挥蟹ㄗ?,除去大皇子和貴妃,皇后不是做的很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