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捉弄
清酒鎮(zhèn)。
一處偏僻的巷子里面,伸出了一個鬼鬼祟祟的腦袋,瞇著眼睛努力地看著不遠處的一個人。巷子里面?zhèn)鞒隽嗣妊坑行┌г沟穆曇簦骸岸紡木鹄锩娉鰜韼滋炝耍悻F(xiàn)在又不著急去殘墟啦?非得盯著那個女人做什么?!”
楚楚雖然不想吐槽,但是她此時此刻是與萌芽站在統(tǒng)一戰(zhàn)線的,白秋宇一連好幾天,都帶著他們倆跟蹤紅香,不像是在查線索,反而更像是一個變態(tài)跟蹤狂,幸虧這里偏遠,幽夢城和紅家的治安隊在這里的人不會太多,不然就像白秋宇這個樣子,早就被舉報抓起來了。
白秋宇將腦袋伸了回來,一臉認真的解釋道:“你們倆就不要再發(fā)牢騷啦!紅香一定有我們不知道的信息,就憑借她可以輕而易舉的證明我們的清白一樣,對于巍瀾的事情,她一定會查下去的?!?p> 萌芽手里拿著的棉花糖頓時不香了,她本來就不喜歡紅香,但自己現(xiàn)在卻偏偏一直跟蹤她,想想被紅香發(fā)現(xiàn)的時候,一定會被笑掉大牙,偷偷的朝著再次去觀察紅香的白秋宇的后背做了一個鬼臉,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楚楚剛想開口阻攔,但是想想也算了,對于白秋宇跟蹤紅香這件事情,她也覺得是徒勞無功,自己也離開去探查離開這里最快的路線,晚些時候再找他們倆匯合。
紅香從紅家在清酒鎮(zhèn)的一個情報處出來以后,拿著一個文件袋子,白秋宇的眼睛都看直了,一直朝后邊揮手想跟萌芽他們二人分享自己蹲守的成果,左右不見動靜,轉(zhuǎn)頭才看見兩個人都已經(jīng)沒有了蹤影,正在納悶兒她們什么時候離開的時候,一轉(zhuǎn)頭,就有一張大臉懟在了自己的面前,嚇得白秋宇吐了一句臟話連連后退:“你有病吧!”
此時易容的白初調(diào)查那個神秘人,也來到了清酒鎮(zhèn),遠遠就看見了鬼鬼祟祟的白秋宇,想著怎么也是見到了,就想著過來見見。笑著說到:“小伙子,我看你長相俊美不凡,天生一副帝王之相,要不要算一卦呀?”
“走走走!你這還上趕著來騙錢來了?”白秋宇揮手嫌棄,“我現(xiàn)在很忙,趕緊走!別打擾我!”
白初哪里會輕易放過白秋宇,難得天時地利人和的可以“欺負欺負”他,一連嚴肅的看著白秋宇說到:“你是在懷疑我的專業(yè)能力嗎?你有一個妹妹,從小父母雙亡,你和妹妹相依為命,是與不是?”
白秋宇無奈的搖了搖頭,懟道:“我說大哥你能不能來點兒新的花樣?想當初幽夢城大賽的時候,我也是上過頭條版面的,怎么也算是個“名人”了,多多少少去查查都知道我有個妹妹的事情,還用你算?趕緊滾!”
這才哪里到哪里,白初嘴角詭異的一笑,走到了白秋宇的身邊,輕聲的說到:“你的后腰左側(cè)有一個月牙形狀的胎記,這可是那報道上也說過的?”
這話一出,白秋宇一頓臟話輸出,遠離了白初幾分,指著他就大罵:“你這個變態(tài),還偷看過我?!”
看到白秋宇被自己戲耍到了以后,白初哈哈大笑起來,看著這張與小鬼頭一樣的臉,做出了這輩子小鬼頭不會做出的表情,聽到了小鬼頭永遠不會說出的話,笑的更加的厲害了。白秋宇看到這人輕浮的不行,還在嘲笑自己,心里的怒火頓時就上來了,揪起白初的衣領(lǐng)子就往墻上懟了過去:“小子!你找死啊!”
正在白秋宇想要教訓白初的時候,紅香向他們的方向走來,白秋宇為了不暴露自己,及時的將白初拉進了一個岔道口,才勉勉強強的躲了過去,等紅香離開,白秋宇呵斥道:“你差點兒壞了我的正事!”
“正事?”白初不禁邪魅的一笑,不禁努了努嘴調(diào)侃道,“你喜歡這樣的?真是沒品味!”
白秋宇懶得跟他掰扯,說完就要跟著紅香后邊走,白初拉住了他,遞給了他一張紙,說道:“小子,以后想算一卦了,來這里找我!我算了一卦,算出我們還有再見一次的緣分?!闭f完還不忘自信的挑了挑眉。
白秋宇瞥了一眼看到了“白初”兩個字,不禁停住了,看著白初有些愣神,幾秒以后才開口:“你姓白?”
“誒誒誒,打住啊,我雖然姓白,可跟你們白家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哈,純屬巧合!”白初趕緊解釋道。
白秋宇這才收回心思,開始細細打量眼前的這個人,他衣著簡單,腰間掛著一個特殊腰鏈,心形的小穗子顯得俏皮,但是整體看著又很是端莊,隨機白了他一眼說到:“最好沒關(guān)系?!闭f完了,不再理會這個奇怪的人,繼續(xù)追蹤紅香去了。
晚些時候,萌芽和楚楚已經(jīng)回了住處,卻怎么都沒有等到白秋宇回來,楚楚心里暗自罵白秋宇不靠譜,但也一時不知道該去哪里找他,看到萌芽手里拿著零食,嘴里哼著小曲兒,坐在窗臺上看著外邊兒的景色。心里想著,感覺這個女孩兒怎么也不像是白秋宇說的那樣。找了一個椅子坐下,楚楚看著萌芽問道:“你真的是白秋宇的師父?”
“嗯?!泵妊肯攵紱]想就回答了,像是膝跳反應(yīng)一樣。
回答完了再沒有聽到聲音,萌芽這才停止手上抓取零食的動作,回頭看了一眼屋里的楚楚,露出一個甜蜜的微笑,說道:“怎么?不像嗎?”
楚楚搖頭回答:“不像,對于你,我總覺得有點兒熟悉,好像是在哪里見過一樣。”
“是嗎?”萌芽一點兒都不慌張,跳下窗臺來走到了楚楚的身邊,坐下脫著腮幫子盯著楚楚看,說道,“這種小情話,一般都是追求喜歡的女孩子才說出口的,你怎么用在我身上了?”說完了還帶著一副天真無害的表情。
這話一出,楚楚就知道眼前這個人是個重度追劇女孩兒了,沒在繼續(xù)這個話題,說道:“白秋宇直到現(xiàn)在都不回來,我們要不要分頭去找找?”
“外邊兒那么黑,人生地不熟的,我覺得出了門找不到他,我們還會丟了?!泵妊坎挪幌肴胍沟某鋈フ乙粋€大男人。
楚楚心里還是放心不下:“可是我怕他遇到什么危險?!彪S即看向了萌芽說道,“聽白秋宇說你不是特別厲害嗎?就查一查他的蹤跡,我去找。”
萌芽實在是拗不過楚楚,微微嘆了口氣,無奈的閉上了眼睛,兩根食指的指腹輕輕一碰,頓時傳出一聲清脆的鈴鐺聲音,無形的靈力波動以萌芽為中心,像水波紋一樣向著四周擴散,穿過了一切障礙物,不斷的擴大。一會兒的功夫,萌芽就找到了白秋宇的蹤跡,隨即睜開眼睛說道:“找到他了,在鎮(zhèn)子北邊邊上的一個莊園外圍,好像依然在偷窺。”
楚楚看到萌芽這一頓操作,頓時佩服至極,不禁問道:“你這是什么功夫?好神奇!”
“這叫尋靈術(shù),是我的獨門秘法,而且傳不了人哦!”萌芽很是傲嬌的炫耀道,隨即伸出了自己的食指,說道,“只要提前把想要尋靈的人的一丁點兒靈氣注入指尖,靠著他的靈氣我就能靠著尋靈術(shù)找到他。我食指上的靈氣就是白秋宇的。”
楚楚不禁對著萌芽豎起了大拇指,找到了白秋宇的位置,楚楚秉著不能讓白秋宇死翹翹的使命,獨自一個人去找他了。
白秋宇從白天跟著紅香來到這個野外的莊園后,直到晚上就一直沒有見她從里面出來過,就目睹了幾個紅家的暗衛(wèi)三進三出這個莊園,卻始終沒有什么其他動靜。正當白秋宇在進去和不進去之間做掙扎的時候,一道白影飛躍墻壁,沿著樹冠的遮掩成功了潛入了莊園,白秋宇欣喜若狂,覺得是紅香的請君入甕,他一定要親眼看看殺死巍瀾的真正兇手到底是什么人!
好不容易翻墻而入,就聽到了聽令哐啷的打斗聲,白秋宇火急火燎的朝著聲音傳過來的地方奔去,還沒有到地方,就聞到了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兒。跑的太急,還被門臺上的血跡滑了一跤。沖進門想要幫忙的白秋宇,沒有看到任何人,地上躺著紅香,身下全部被血浸染,死不瞑目。白秋宇在四周查看了沒有找到人,那人是在自己進門的前一刻才離開的。白秋宇回到了紅香的身邊,在血漬中撿到了一個小鏈條,雖然被血漬浸染了,但還是可以看出形狀,是心形的小穗子,白秋宇總覺得這個東西很眼熟,恍惚間,白天見到的那個人映入了自己的腦海,不禁感嘆:“是他!”
正在白秋宇沒有理出頭緒的時候,門外闖進了紅家的暗衛(wèi),見到這個場景,又看到白秋宇身上沾染血跡,就立刻圍堵了白秋宇,不給他任何辯解的機會。被壓出莊園,楚楚現(xiàn)身,用煙霧做掩體,才好不容易將白秋宇救了出來,兩個人躲進了莊園旁邊的河道里,等暗衛(wèi)徹底離開,才敢露出頭來,然后灰溜溜的離開了。
回到住處,看著裹著被子的白秋宇蜷縮在床上發(fā)抖,萌芽滿臉的不相信:“你說紅香死了?紅香怎么可能死了呢?她身邊那么多暗衛(wèi),而且她本身的戰(zhàn)力也不弱,誰能殺了她呢?!又為什么殺她?!”雖然萌芽不太喜歡紅香,但是聽到紅香被殺的消息,還是無比的震驚的,也默默的有些心疼。
白秋宇身子微微的打著哆嗦,說道:“是一個算卦的混混!今天我見過他!”白秋宇說得咬牙切齒,手里還緊緊地攥著那個沾著血的心形小穗子,“他叫白初!”
“白初?”萌芽一臉的問號,“沒有聽過這號人啊,他為什么要殺紅香呢?”
“紅香一定是查到了什么?!卑浊镉顢蒯斀罔F的說,“我猜的一定沒錯,紅香對巍瀾的死很感興趣,她一定是查到了什么,讓這個叫白初的兇手慌了,不得不去殺人滅口!”
楚楚一直沒有說話,看到白秋宇這樣,她不禁開口提醒到:“關(guān)于那個叫巍瀾的女孩兒的事情,你能做的都做了,那個叫白初的,后期可以交給他們紅家去追查,我們的當務(wù)之急是去殘墟,這件事情,你沒有忘吧?”
白秋宇抬眼看了楚楚一眼,情緒低沉的回答道:“我知道了,明天就出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