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后
一大早,冰傾諾早早洗漱完,青黛剛給她洗漱完,她便拿了一本書在看,窗外一陣陣涼意襲來,她眸里一震。
“既然來了,那便出來吧,躲躲藏藏的可不是一個好習慣哦!”
碎魂——羽眉心一皺,深黑的眼眸里閃過一道驚異,他動作極致敏捷,翻身入窗,微微屈膝,單膝下跪在地上,雙手抱拳。
“屬下見過小姐,不知屬下可需要重新進來一次?”
冰傾諾眼眸微瞇,嘴角淺淺弧度,“你這小子,倒是調(diào)侃上我了?”
“屬下不敢!”
“最近冰慕萱可有什么動靜?”
“回小姐,極為安分?!?p> “屬下還有一份信要交于小姐,這是太子殿下交于屬下的。”
冰傾諾眼里閃過一道詫異,接過信,碎魂——羽便如一道風一樣從屋里閃身出去。
而窗外的驕陽從外面爬了進去,照在她的手腕上,碧色手鐲在陽光下閃閃發(fā)亮。
她看著手腕上的鐲子,她自小佩戴,是太后賜給她的誕生禮,前世她并不知,作何意義,后來才從君夜寒口中得知,原來這只鐲子代表著皇室最珍貴女人的象征,看似普通實則寓意深遠。
她前世想也沒想,就把這只鐲子摘下來送給了君夜寒,最后卻戴在了冰慕萱手上。
而如今,她心里清清楚楚,這冥冥之中,早已是她逃不開的宿命。
冰傾諾看著手中的信,眼眸微低,心里五味雜陳,纖纖玉手親啟,入眼便是一豎字跡,蒼勁有力,“明日我便來將軍府看你,可有好好照顧自己?”
冰傾諾看著字跡,她心里微微一顫,頓時驚起驚濤駭浪。
前世他的愛猶如蒲公英一般,毫無征兆的飄落在她面前,今世,他對她的愛沒有一點刻意和隱瞞,她也能從他灼熱眼眸里看到,他對她的志在必得。
冰傾諾狠狠的將信紙捏在手心里,像是要嵌入自己的肉里,她本想這一輩子再也不要有關(guān)聯(lián),也怕自己最終連累他,又重蹈覆轍前世的結(jié)果,可如今……她不否認她心里確實動搖了。
他的情,她又該如何承受,前世應該欠下了情債,這一世她又如何還的了。
冰傾諾眼里閃過堅定,眸光冷芒,她強行將自己的思緒拉回,她不能再想下去了,否則她會因為愧疚,而影響她未來的路的。
這一世她也不想因為愧疚,不明不白的做他了的太子妃。
有些話,她還是要當面說清楚的好,況且,她還有一些事,需要提早籌劃,免得失了先機。
冰傾諾微微瞇眸,眸底劃過一絲冷光。
她心里也十分清楚,君夜寒這一世還未達到目的,定不會手軟,利用女人的感情,為他自己鋪路,他對這事向來是輕車熟路。
前世所謂的權(quán)謀斗爭,她已經(jīng)接觸,如今這一世,她不會讓他如愿,注定不休不止。
而這幾日,府內(nèi)過于安靜,冰慕萱以靜制動,讓她已經(jīng)足夠擔心,有時候過于風平浪靜,可不是一件好事!
前世的凄然已經(jīng)讓她刻骨銘心,回想起那一切,她只能將滿腔恨意壓入心底。
她整理好自己的思緒,一手將信紙燃燒成一片灰燼,這一世她不能有一絲的懈怠和閃失。
“小姐,吃點早膳吧,你從早上起身,就沒好好照顧到自己?!鼻圜焓掷锒酥恢研∶字鄰耐饷孢M來。
她起身溫柔的笑了笑,走上前去接過了青黛手上的小米粥。
這一世有人關(guān)心,有人時刻在心里嘮叨真好,這樣的溫暖,自她重生以來,才深刻的感受到了。
夜晚,寒風刺骨,她手持一把利劍在院內(nèi)翩翩起舞。
她眸光凜冽,內(nèi)力在她體內(nèi)運轉(zhuǎn),前世她自廢武功為渣男,這一世她斷不會那么傻了。
她目光如炬看向房檐上的某人,小嘴親啟“塵風,既然來了,那就陪我練練劍吧!”
塵風從房檐上下來,“那屬下得罪了,小姐請?!?p> 冰傾諾似乎被他這一舉動取悅了,勾唇一笑,手中利劍便向他刺去,兩人便開始了一場視覺盛宴。
而雖然如此,冰傾諾并不敢將自己所有的內(nèi)力全盤托出,因為她不過一個十幾歲的女孩,若是被人發(fā)覺她有如此內(nèi)力,那么后果可想而知,對她甚至將軍府都不是一件好事。
她微微出神,塵風便開始提醒,“小姐和敵人廝殺時可不要輕易走神哦?!眽m風輕輕打掉了她手中的劍,兩人過招之時,她便被輕易制服。
這下冰傾諾可不依了,“臭小子,你就不能讓著我一下嗎?”冰傾諾惱怒極了,前世自己的武功純火爐青,可這一世她年齡尚小,有些還不能自由運轉(zhuǎn),所以難免被塵風處處碾壓。
塵風見冰傾諾居然對他一個大男人撒嬌,與平日的大小姐遠遠不符合,還微微露出來小女兒姿態(tài),他立即羞紅了臉。
好一會,他才語氣澀澀的說道:“回,大小姐,屬下現(xiàn)在是可以讓著大小姐,可那些敵人卻不會讓著大小姐,若是以后遇到危險,屬下不在小姐身邊,小姐應當如何對付,而危險都是突如其來的,也不會給小姐時間考慮?!?p> 冰傾諾聽到塵風此話,當即便大笑起來,前世,自己雖是草包,但對于武力塵風也是只要她有要求,他便細心教導她,尊重她,但也不會因為自己是將軍府嫡小姐,就懼怕她,而對她也是相當不留情面的。
而塵風來到她的身邊,成為她的護衛(wèi),就像是命運的安排一般,無論她做什么,或者她吩咐他做什么,他都會幫她完成。
但想到前世自己的所做所為,冰傾諾,心里一陣冷意,而后,她也不再逗他了,專心的和他比著劍。
不知過了多久,少女累了,回到房間放下了手中的劍。
她小臉粉紅,額頭上細膩的汗珠從她兩鬢間滑落,滴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她一番洗漱后,才躺在床榻之上,少女容顏清麗,此時的她眉眼之間似乎又多了些許嫵媚,淺淺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