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段飛蓬的小情緒
明星們走了,教室里的攝像機也隨著節(jié)目組走了,一班恢復了往日的寧靜,好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但是又不太一樣。
有些同學沒多大變化,可有的同學明顯狀態(tài)就不一樣了,比之前更加刻苦努力。
當然,也有不進反退的,比如段飛蓬同學,忽然之間就鬧起了小情緒。
老師家長找他談了好幾次,一點兒效果也沒有,到了月考的時候更是成績生生從全校第一摔到了全班吊車尾。
馬繼祖、洛山和張靜文三位主任看到成績單當場就心態(tài)原地爆炸,把段飛蓬叫過去好說歹說一番教育。
可段飛蓬呢?整個兒就是一副怏怏的樣子大約是半點兒沒聽進去。
最后張靜文直接暴走:“段飛蓬!你到底聽沒聽到老師講話?成績下滑得這么厲害,到底是什么原因?再這樣下去你就要被踢出一班了!”
眼看著種子學生墮落,她這個心里著急呀。
不只是她,洛山和馬繼祖也是恨鐵不成鋼。
然而段飛蓬也不知道是聽到了還是沒聽到,反正就是低著頭不說話,嘴比特務還硬。
一個中午的時間,三位主任硬是沒問出一個字兒。
沒有辦法,馬老師致電段同學家長,然而段父段母字字如泣:“馬老師,我們也沒辦法呀,自從上次您發(fā)現孩子狀態(tài)不對,我們就上了心,可這好說歹說的他就是不開口,醫(yī)生也看過了,身理上沒什么毛病。”
然后又說:“馬老師,您是經驗豐富的優(yōu)秀教師,我們是沒轍了,這孩子就交給您了,拜托了!”
“哎,等一下...”馬老師話還沒說完,電話里就傳來了“嘟嘟嘟”的聲音。
另一方面,回到教室的段飛蓬狀態(tài)好像越發(fā)差勁起來。
先前還只是精神不佳、不愛說話,現在直接就臉色發(fā)白、嘴唇都不見一點兒血色,走進恐怖片場都不用化妝了。
蘇沫也無法袖手旁觀下去了。
之前不是沒有發(fā)現這人狀態(tài)不對,只不過她并沒有放在心上,只覺得是青春期的中二小男孩鬧別扭,她沒必要哄著慣著。
但現在似乎好像真出問題了?但是為什么呢?明明這段時間白天這貨都和自己在一起啊,又沒出教室...難道放學路上遇到了什么?可是也不對啊,要真是那樣的話,按照這人的性格應該早鬧騰起來了,至少不會連她也瞞著。
“喂,你沒事吧?臉色看上去怪嚇人的?!?p> 段飛蓬只是搖頭。
蘇沫并不氣餒,繼續(xù)說:“前段時間你突然變得不愛說話,一天除了我還能和你搭上幾句話,你好像都沒怎么和其他人交流,那個時候我就想問了?!?p> 段飛蓬抬頭看了她一眼,然后馬上又心虛似低下,低聲說:“沒事,真沒事,你用不著管我?!?p> “行了,一聽這話就知道肯定有事兒,說吧。”不知道為啥,蘇沫總覺得自己從這位的語氣里頭聽到了一種深宮怨婦的幽怨。
“我都說了!你用不著管我,你又不是我的誰!”段飛蓬突然就爆發(fā)起了,一聲大吼,直接把全班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蘇沫作為主角之一在全班的注視下只覺得頭皮發(fā)麻,又不禁慶幸,還好現在是下課時間,不然這要是在課堂上,估計她也少不了迎來一頓愛的教育。
但是她估摸著這廝怕是心理上出現了一些問題,如果再受到刺.激,可能會導致某種無法預知的不良后果出現,所以強壓著火氣輕言細語說話:
“我是不是你的誰,也的確用不著管你,可你這副樣子真的不太得勁,就算是個陌生人也不能視若無睹吧?”
離得近的同學們也紛紛附和:“是啊,同學之間本來就是要互相幫助的,段飛蓬你怎么不識好人心啊?!?p> 段飛蓬冷冷的掃了她們一眼:“這又關你們什么事?別多管閑事好吧!”
這下可算是捅了馬蜂窩,就算是不喜歡看熱鬧的同學也坐不住了:
“怎么說話的你?哪有你這樣的?。俊?p> “對呀,我們可是關心你,要不是看在同學的份兒上,就你這樣的誰搭理你?”
“就是,就是。”
......
大家伙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段飛蓬的臉色是肉眼可見的陰沉了下去。
蘇沫暗道不妙,一把扯過他的手就拖著人從人群中穿出去,同時還沖周邊的同學喊:“大家讓讓,讓讓!段飛蓬今天身體不太舒服要去醫(yī)務室,麻煩大家讓讓!”
這話一出,同學們都自覺的沉默下來并且讓開了一條路。
他們的確是生氣,覺得段飛蓬這人不夠朋友不識好人心,但是同學之間又沒有什么深仇大恨,這會子聽到原來是身體不舒服,十分的怒意一下子就消了九分,剩下的一分里還夾雜著一半的同情和四分之一的關心。
段飛蓬也任由蘇沫拉扯著自己出去,沒有半點兒反抗的意思。
兩個人就這樣半拖半就的下了樓從醫(yī)務室繞了一圈走到了圖書館后面。
這兒是一片小樹林,地址偏僻,環(huán)境優(yōu)雅,白天的時候少有人行。
“這兒沒人了,就我們兩,有什么話可以說了?!碧K沫放開了他的手。
段飛蓬依舊是沉默。
這下子蘇沫也失去了耐性。
從剛剛在教室里她對這貨說話時這家伙的反正看得出來,這貨變成這樣肯定是和自己有一定的關系。在教室里人多不好意思講,她也可以理解,但是到了沒人的地方還不說話是幾個意思?
——你當老娘脾氣很好么?對不起,老娘從來就“好人”這兩個字扯不上邊!
“段飛蓬!你要是再不說話,我可就走了!到時候你再想要說我也不會聽了!”
說著,蘇沫轉過身作勢要走。
“等等!”段飛蓬大聲叫住她,“我...我說...”
然后就支支吾吾的把前因后果說了一遍。
原來是那天唐孟塞小紙條的動作被段飛蓬無意中給瞥見了,從那天開始他就開始心里有了小情緒,而且一天比一天嚴重,但是呢又不好意說,所以在老師和家長來問的時候,無論怎么樣就是:寶寶心里苦,但是寶寶就是不講!
“就因為這個?”蘇沫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
不得不說,三世為人,這樣的奇葩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段飛蓬低下頭:“對...他都給了你聯系方式,你一定也給了他吧...我都沒有你聯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