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交談之際,林浪卻沉聲說道:
“我們快走,鬼魂已經(jīng)游蕩在我們周圍了?!?p> “那只詭異是看不見的,而且沉睡詭異的能力簡直是一個不輸于黑暗源頭的詭秘人殺手。”
眾人聽罷,心中卻是一驚。
蟄伏在陽城的黑暗源頭詭異的恐怖,是這里所有人都知道的,在全球凍結(jié)之前,有一大半的詭秘人工作都被調(diào)到了限制黑暗源頭的上面。
饒是如此,也沒有辦法收容,而且還讓祂越來越恐怖。
而眼前這一只鬼魂,甚至被林浪比作不輸于黑暗源頭的詭異,其恐怖程度可想而知。
要知道,林浪是極少數(shù)可以在其中來去自如的詭秘人。
這一點(diǎn),一些老牌詭秘人也比不上。
郭玉皺眉問道:“看不見這只詭異,那我們怎么才能發(fā)覺這只詭異近身了?!?p> “眼前也只能防備,我只是恰巧知道鬼胃被鬼魂吞噬,推測那玩意就在附近而已?!绷掷说?。
“而且,你看看我們周圍的環(huán)境!”
他這話一說,眾人才驚覺周圍的環(huán)境發(fā)生了變化。
這種變化不能用肉眼去感覺,而是體內(nèi)的詭異自發(fā)的顫抖了起來,陰暗的詭異力量使得他們在看向周圍時。
一切都改變了。
一片極為茂密,甚至遮住了天空的大樹林,在這片樹林之中光線極差,幾乎只能隱約分辨眼前半米的距離。
最讓人驚悚的是,每棵樹上都掛著一根紅繩子。
繩子有高有低,如果仔細(xì)分辨,剛剛是有四種不同高低的。
恰好對應(yīng)四個人。
“怎么辦?為什么我們會流落到這片樹林。難不成那只詭異還知道我們要搞祂不成?”王云道。
“不可能!詭異之中雖說存在有意識的,但是出現(xiàn)在這種荒山野嶺的概率太低了?!惫穹瘩g著說道。
他觀望著周圍,內(nèi)心有一股恐怖上升,似乎這情景有些莫名的熟悉。
說著,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敲了敲自己的腰。
而王云和郭玉在上一個輪回都死了,這一個輪回也沒有上一個輪回的記憶,自然是無法提供信息的。
嗖~嗖~
四周的繩子開始隨風(fēng)舞動了起來,就像是有一個人坐在繩子上蕩秋千一般。
而且還伴隨著一陣陣骨裂的聲音。
越來越近。
方向也是無法捉摸,飄忽不定,一會在東邊,一會在南邊。
甚至有一陣子是在眾人的頭頂。
“怎么辦?怎么辦?我感覺我在這只詭異的手上絕對活不下來的,我似乎死在祂手上一次?!惫耦澏兜拇蠼械?,臉上布滿絕望之色。
哪怕他的周圍有兩位實(shí)力恐怖的詭秘人,安全感也如同天邊的云彩一般無法被抓到。
“別吵!我們現(xiàn)在要做的不是活下來,而是找到村廟的地點(diǎn),關(guān)上那扇門?!?p> 林浪按住了郭玉,淡淡的說道。
也不等郭玉的心情平靜,他繼續(xù)說道:
“一開始是鬼胃,現(xiàn)在又是這紅繩子,這說明我們的大致方向?qū)α?。雖然不知道我們是陷入什么詭異的里世界,但是有一點(diǎn)可以保證。村廟不會憑空消失,一定在這片樹林的某個地方?!?p> 李解也點(diǎn)頭,“的確,如果村廟里面真的有一只極為恐怖的詭異,那么這片里世界一定沒有辦法遮藏祂。”
他摸了摸粗糙的樹皮,用力的摩擦,竟然扣下了一塊。
“這里世界極為真實(shí),但是我可以感受到,如果我要離開也是可以的?!?p> 當(dāng)然現(xiàn)在要做的不是離開這片森林,必須找到門才行。
就算現(xiàn)在離開,眾人依舊還在鳳凰村之中,那么死亡不過就是時間問題,只有找到了門,關(guān)上,完全收容鳳凰村才具備離開的可能性。
“可是?我們怎么才能找到門?”王云冷冷道。
李解這一下子并沒有辦法,這片里世界雖然不高級,只有一重的樣子,但是卻是極為真實(shí)。
鬼風(fēng)原本也有著借助氣流流動探知的小把戲,但在這森林之中卻起不了效果。
俗話說,樹大招風(fēng),反之亦然,這樹林太大,樹太大,鬼風(fēng)只是在各個樹木之間轉(zhuǎn)圈子,無法獲得有效信息。
“沒事,跟著我走!”林浪這時說道。
“?”眾人看著林浪,心中大震。
難不成,這家伙還有什么底牌不成,他不就是一座可以穿過里世界的橋,和一對挖走殺人規(guī)律的手而已。
林浪翻動右手,一枚硬幣出現(xiàn)在了手中,隨手一扔。
那硬幣卻組合成了一輛前端鑲嵌著骷髏頭的裝甲小車,兩個空洞洞的大眼睛中閃爍著紅光。
極度詭異的聲音時不時從嘴中說出。
“快點(diǎn)看著我!”
枯萎穿心攻擊雙眼閃過紅光,徑直向一個方向走動。
凡是履帶壓的地方,低矮的叢林瞬間枯萎,就連周圍的樹木也變得烏黑,不在生機(jī)勃勃。
“還可以用!我們跟著,不要掉隊(duì),不然可能被滿樹的繩子吊死。”
林浪松了一口氣。
自己當(dāng)時被迫在村廟之中化作硬幣,當(dāng)時重新組合身體的時候,有意無意的遺落了一些。
這時,卻當(dāng)作了一個信標(biāo),成為進(jìn)入村廟的路引。
枯寂無聲,只有滿樹的紅色繩子飄蕩的樹林之中,四個人臉色緊張的向一個方向走去。
四個人的腳步聲不大,但是在這寂靜的森林之中卻是極為容易聽見。
他們時不時的轉(zhuǎn)幾個圈子,有時又反方向走。
就像是傻子在亂搞一樣。
只有他們自己清楚,這才是正確的道路,因?yàn)橛械氖澜缇褪沁@么詭異,往往不正常的路才是正常的。
郭玉似乎有意無意的吸取了上一次輪回死去的經(jīng)驗(yàn),這一次沒有站在最后面,而是站在了第三位。
他的背后就是李解,而李解的鬼風(fēng)是極為強(qiáng)力的,對付一些一殺人規(guī)律的詭異綽綽有余。
這讓他略微放下了心。
但是眼睛依舊環(huán)顧四周,查探著隨時有可能出現(xiàn)的危險。
看了一會兒,并沒有什么危險。
就在微微放松之際。
嗖~!
一陣骨裂的聲音傳來,忽左忽右,忽上忽下。
郭玉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腰。
還在。
嗯?
為什么我要說還在??!
“大家小心,我們越靠近村廟,樹林之中游蕩的詭異攻擊我們的可能性越大?,F(xiàn)在是我們現(xiàn)在沒有觸發(fā)到殺人規(guī)律,但是到了村廟,誰知道門里面的詭異會做什么!”
隊(duì)首,林浪鎮(zhèn)定的聲音傳來。
他聽見了這鎮(zhèn)定的聲音,心中略微有些安撫,可是下一刻他的臉色大變。
不知何時,他再也沒有聽見身后的腳步聲了。
只有三個腳步聲了。
郭玉連忙按住王云,“李解?你還在后面嗎?”
“什么!李解不見了?”
前面的王云被手按住,身體一顫,隨后聽到了郭玉的問句,才松了一口氣連忙追問。
不可能!
這是林浪的第一個想法,李解的實(shí)力是遠(yuǎn)超中間的兩個的,怎么可能連求救的時間都沒有,就被秒殺。
他想回頭看看。
這時。
郭玉連忙阻止了他,“不要回頭,我有些隱隱記憶,我似乎就是死在了紅繩子上,似乎也是和回頭有關(guān)的。千萬不要回頭?!?p> “說不定你一回頭,繩子就自然的掛在了你的脖子上,一收縮,一吊起,人就沒了?!?p> 他的語速極快,略帶慌張。
這股絕望的語氣瞬間就帶動了此時沒有詭異護(hù)身的王云,他也是按住了林浪連忙勸到。
“先不要回頭,我們走遠(yuǎn)一些在轉(zhuǎn)過身?!?p> “有道理”林浪道。
若是王云被殺,或是郭玉被殺還好一點(diǎn),但是李解的詭異在村廟注定是一個極大的助力。
此時不能放棄。
就在三人想要遠(yuǎn)離的時候,李解突然在郭玉的背后說話。
“喂,怎么還不走!我在這等了一段時間了?!?p> “啊~!”
低沉而又驚悚的聲音在郭玉的背后炸開,嚇得他一大跳,冷汗幾乎將后背全部染濕。
后面是人的可能幾乎不可能。
三人站在這里有一會兒了,李解現(xiàn)在才說話,這就說明了這一點(diǎn)。
李解已經(jīng)死了,并且...成為了衍生體。
幫詭異騙人送死。
下面的話更加的驗(yàn)證了郭玉的推測。
只聽的背后的李解說道,“我就在你背后,不信你就回過頭!”
這就叫我回頭了?!
“不可能,你是不是死了!”郭玉道。
他這樣說是有道理的,有的衍生體在得知自己死去的信息之時,就會真的死去,這些衍生體大多數(shù)都是沒有標(biāo)記的。
而同時,他的前方忽的傳來了一道聲音。
“郭玉,你過來了沒?”
是王云的聲音,那這樣,我按住的人又是誰?
郭玉只覺汗滴凝為實(shí)質(zhì),從發(fā)梢滴落,他前方按住的那個人,不是王云。
前面有鬼,后面也有。
此刻恐怖早就侵蝕了郭玉的每一根神經(jīng),他顧不得理智,向側(cè)方跑去。
在他的短淺的認(rèn)知之中。
認(rèn)為如果前后都有詭異的話,那么最好就往左右跑。
卻不知。
他一動,數(shù)十根紅色繩子從天空垂下,聳落在了他的周圍,將他的腦袋整整的包在了一起。
這一手直接嚇得他措不及防,連忙彎腰欲要將頭脫離繩子的包圍。
后面的李解雖然沒有辦法看清前面發(fā)生了什么情況。
可是那一堆卷在了一起的紅繩子的顏色十分明顯,他還是在黑暗之中依稀的看見了。
連忙催動鬼風(fēng),腥臭的風(fēng)將紅色繩子吹的滿天飛舞。
李解藝高膽大,走上前去觀望。
卻沒有看見了郭玉。
樹木過于高大,遮住了天空,連帶著遮住了照射進(jìn)來的陽光,哪怕距離很近,也難以辨別。
黑暗之中,又有一道聲音傳來,伴隨著一道額頭上有兩道綠色火光的身影。
“把手往下面摸,你就會摸到了?!?p> 下面?
李解將手探了下去,頓時臉色一變。
“李解...這是怎么死的。我摸到的是腰吧!”
而這森林掩蓋的黑暗中,只有林浪一人借助墓志銘看見了。
一個僵硬紫青鬼娃娃踩在了郭玉的腰上,面容青紫,膚色烏青,一條舌頭掉的極長,而那根被眾人認(rèn)為是詭異的紅繩子就掛在了鬼娃娃的脖子上。
被鬼娃踩住的郭玉頭部幾乎彎到了胯里面。
整個人被詭異一百八十度對折,眼神之中之中絕望和恐懼。
一動不動韭菜
在每個鬼的后面打個.,我的強(qiáng)迫癥都快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