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半空中的法陣完全消失,模糊的人影也清晰地顯露了出來。
他們穿著一模一樣的黑色長袍,寬大的兜帽蓋住了大半張臉,其中一人手里端著個半尺寬的香爐,另一個懷里抱著個四四方方的盒子。
看這架勢,是要進行什么儀式嗎?
時無念蹲在泉水邊縮成一團,努力降低存在感,同時透過衣服的縫隙仔細(xì)打量起這兩人。
黑袍人站在原地停頓了一下,似乎在尋找目標(biāo),片刻之后開始朝著泉水緩步走來。
眼看兩人離自己越來越近,時無念不自覺繃緊了身體。
雖然以他們目前的反應(yīng)推斷,似乎并沒有察覺到這里多出來一位不速之客,不過她并不敢掉以輕心,依舊警惕地盯著兩人。
這黑袍人的眼睛乍一看似乎沒有異常,待到靠近之后,時無念才發(fā)現(xiàn)他們的瞳孔似乎蒙上了一層灰蒙蒙的東西,暗淡無光沒有任何焦距。
她開始有點兒好奇,到底是什么樣的人家,才會培養(yǎng)出這種詭異又奇特的下屬。
兩人走到距離池邊五米遠(yuǎn)的地方停了下來,將手上的物件輕輕放在地上,又抬起頭,面無表情地直視著正前方。
時無念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唯恐節(jié)外生枝。
不過好在這兩人只是抬起無神的眼睛靜靜地盯著虛空看了幾秒鐘,然后一言不發(fā)開始轉(zhuǎn)身往回走。
咦,居然就這么走了,敢情他們來就是為了送個快遞嗎?
就在時無念以為自己蒙混過關(guān)時,一陣微風(fēng)拂過,其中有一個人走到一半突然停了下來。
不祥的預(yù)感頓時涌上了她的心頭。
黑袍人在原地駐足了片刻,轉(zhuǎn)身開始朝時無念的方向走來。
霧草,還真是怕什么來什么!
時無念想了想,反身跳進泉水中,只露出半個腦袋。
黑袍人似乎感覺到目標(biāo)突然發(fā)生了變動,身形微頓,但是并沒有停下腳步,只是放緩了步伐。
大哥,快走吧,快走吧,算我求求你了!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生活總能在給你關(guān)了一扇門之后,還順帶幫你把窗戶也給焊死了。
另外一個黑袍人似乎也察覺到異樣,跟著轉(zhuǎn)身往回走。
時無念深吸一口氣,準(zhǔn)備干脆潛水時,旁邊忽然伸出來一只滑溜溜的手臂,嚇得她差點兒岔氣。
“你干嘛?”
時無念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雖然知道那些人聽不見聲音,還是下意識用唇語無聲地控訴。
大變態(tài)倒是一派無所謂的模樣:“你啞巴了嗎?他們又聽不到?!?p> 說罷也不等時無念回應(yīng),直接將她撈進懷里,還把她的腦袋往胸前按了按。
時無念第一反應(yīng)是拒絕的,不過很快便領(lǐng)會到他的意圖,于是立馬停止掙扎,乖乖窩在他懷里。
她可聞到從對方身上散發(fā)出的淡淡清香,以及透過衣服傳來的微涼觸感。
即便是迫于無奈作出的選擇,被一個陌生男人抱著在懷里還是讓時無念感覺渾身不自在。
不過拋開其他不說,這變態(tài)的身材和皮膚倒是真的完美。
她一直覺得膚如凝脂冰肌玉骨是香噴噴的小仙女們專屬,沒想到現(xiàn)在可以拿來形容一個大老爺們,而且絲毫不覺得違和。
說實在的,她其實挺想摸一下的,沒有其他意思,就是單純地饞他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