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八章：集體火葬（二合一了）
“蘭特瑞索？蘭特瑞索·火刃，火刃氏族的劍圣？！”
狗哥躲在暗處，聽到卡加斯的話心頭也閃過一絲明悟，如果是他的話，怪不得孤身一人就敢闖進(jìn)邪獸人的重重包圍之中。
蘭特瑞索·火刃見一擊不中，也沒有追擊，只是冷冷地看著卡加斯·刃拳：“卡加斯，我再給你一次機(jī)會，給我好好組織你的語言！”
卡加斯對著劍圣止水般的眼神，又看了看他手里滴著血的長劍，終究是慫了，他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道：“加拉達(dá)爾的這群懦夫，連和本大酋長Mak'gora的勇氣都沒有，見了本大酋長的大軍，就逃跑了！”
“逃跑了？”
蘭特瑞索·火刃長長出了一口氣，人沒事就好。
先前看卡加斯占據(jù)了加拉達(dá)爾，一時關(guān)心沒有注意到，如今放下心來，他才注意到一些細(xì)節(jié)。
地上很平整，只有村口那里零星有幾個錯亂的腳印，血腥味也很淡，地上有火燒痕和雷擊的能量殘余......
種種跡象都表明，這里確實(shí)有人戰(zhàn)斗過，不過并不是大規(guī)模的戰(zhàn)斗。
蘭特瑞索雖然擔(dān)心，卻也相信了他的話。
“他們?nèi)チ四膬?？?p> “蘭特瑞索，你早就不再是正統(tǒng)部落的一員了，你有什么資格進(jìn)入我的領(lǐng)地，你有什么資格責(zé)問我？”
“正統(tǒng)部落？”
蘭特瑞索一臉不屑，“你管這些烏合之眾叫正統(tǒng)部落？你一個伊利丹的走狗，也好意思說自己是正統(tǒng)部落？你若是和凱爾薩斯一樣，敢和伊利丹正式?jīng)Q裂，我也許敬你幾分，背地里搞些見不得光的事，見了伊利丹又夾起尾巴做狗，你好意思管自己叫大酋長？”
蘭特瑞索的話語，一句句全戳在卡加斯的心窩里，他忍不住咆哮起來：“蘭特瑞索，你這個雜種，你以為你是誰？我是德拉諾僅存的霸主，只要我還活著一天，我就是大酋長，我，就是部落！”
卡加斯歇斯底里，身上涌現(xiàn)出兇悍無比的氣勢，這一刻的他，竟然依稀又有了一絲睥睨天下的傲氣。
可蘭特瑞索卻有些失望，因?yàn)樗肋@不過是這位往日霸主的回光返照，德拉諾，早已不再是過去的德拉諾，七雄的時代，也早就落幕。
如今的卡加斯，不過是一條斷了牙的老狗，只敢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zé)o能狂吠。
“我不管你是個什么東西，告訴我他們在哪兒？否則，你知道一個無牽無掛的劍圣能做什么?！?p> 卡加斯的臉陰沉得可怕，他本身也是一個十分出眾的刺殺者，怎么會不明白一個不為氏族牽絆的劍圣意味著什么。
那是所有人最恐怖的噩夢。
“哼，他們投靠了血精靈，一群廢物，竟然給那群酒囊飯袋一樣的血精靈當(dāng)奴隸?，敻駶h，已經(jīng)配不上部落之名了?！?p> 卡加斯說完，又啐了一口。
蘭特瑞索看著他，眼神里滿是不信，血精靈和伊利丹分道揚(yáng)鑣的事，他知道，但瑪格漢會和血精靈有交集，他無論如何也無法相信。
他用探究的眼神打量著卡加斯，試圖從他臉上找出一絲撒謊的跡象。
但可惜，卡加斯的臉上，有忌憚，有鄙夷，有憤懣，就是沒有撒謊的那種心虛感。
蘭特瑞索看他說的坦然，也忍不住皺眉，但到此刻，他依然不相信加拉達(dá)爾會遷移，不說別的，光是納格蘭到虛空風(fēng)暴這段路，就能拖垮一些老弱病殘。
就在他踟躕著不知如何抉擇時，便覺頭頂?shù)奶炜找话?，緊接著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來。
“酒囊飯袋？看來你對自己的定位倒是很明確?！?p> 兩人齊齊抬頭，只見天空中不知何時多了只絢麗的彩鳳，那鳳凰雙翼一展，遮蔽天日，眼前的陰影正是如此投射而下。
“凱爾薩斯！”
卡加斯大驚，他么想到凱爾薩斯真的會來，來得還如此之快。
“怎么，很驚訝？本殿聽說大酋長的畫工了得，特地前來見識見識。”
東方昶見他發(fā)呆，冷冷地出聲給他提了個醒。
卡加斯的臉都綠了，你還真沖這話來的？
你怕是閑的慌吧，我就口嗨一句你直接就殺過來了？
畫工？
什么畫工？
蘭特瑞索一臉懵，不過他到底還記得最關(guān)心的問題：“凱爾薩斯，蓋亞安長老可是在你那里？”
“你是......”
東方昶來的晚，不知道蘭特瑞索的身份，此刻見到他，還有些疑惑。
這獸人一身褐色，不像是邪獸人，也不太像艾澤拉斯那些綠皮。
但那一身的氣勢，卻完全不在卡加斯之下。
外域什么時候又多了個傳奇獸人？
“蘭特瑞索，火刃氏族！”蘭特瑞索傲然道。
蘭特瑞索·火刃？
德萊尼人和獸人的混血。
東方昶恍然，怪不得是這身膚色。
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錯，蓋亞安和瑪格漢獸人都在我那兒?！?p> 蘭特瑞索趕忙追問：“她現(xiàn)在情況如何
“她和惡魔打了一戰(zhàn)，現(xiàn)在的狀況...不太好，我的祭司們正在為她療傷?！?p> 那就對上了！
蘭特瑞索看到沃舒古的戰(zhàn)斗痕跡之后，就對蓋亞安祖母的情況有了判斷，只是沒看到尸體，始終抱了一絲希望。
此刻聽了東方昶的話，他的一顆心也終于放回了肚子里。
“那你打算如何處置瑪格漢，奴役他們？”
“奴役？”
讓他們給我圈養(yǎng)虛空鷂算奴役嗎？
東方昶暗自咀嚼了一會這兩個字，傲然道，“你何時聽說過血精靈有過奴隸了？”
蘭特瑞索也微微一滯，的確，這狗大戶家里要啥有啥，就是沒有奴隸。
“那他們現(xiàn)在......”
“我把刀峰山劃給了他們，作為回報，他們需要為我訓(xùn)練作戰(zhàn)用的虛空鷂。如果你覺得這點(diǎn)奴役，那就算是好了?！?p> “此刻他們應(yīng)該有一部分人已經(jīng)動身去刀峰山了，你要找他們，可以去刀峰山的雷神堡壘看看?！?p> 說完，他不著痕跡地看了蘭特瑞索一眼，這位劍圣，看起來很關(guān)注瑪格漢獸人啊。
蘭特瑞索終于不再有疑惑，如果是以前，他也許會覺得這是一種變相的奴役，獸人想要的一切，從來都是靠自己去征服，去奪取的。
交易、贈予，那都是懦夫所為。
但在艾澤拉斯征戰(zhàn)數(shù)十年，此刻的他也多少了解一些那個世界的思維方式。
許久，他才開口問道：“蓋亞安長老的傷，很重嗎？”
“不重！”
蘭特瑞索輕呼一口氣，剛要開口，只聽東方昶又道：“但她快死了！”
蘭特瑞索一滯，緊接著勃然，傷不重，就是快要死了，你是在玩我嗎？
盛怒之下，手中的長劍也忍不住微微顫抖。
東方昶不等他發(fā)怒，就意味深長道：“她老了！”
她老了！
短短三個字而已，卻如同三把利劍直戳蘭特瑞索的心臟。
蘭特瑞索如遭雷擊，整個人呆愣當(dāng)場，滿腔怒氣更是一瀉而空。
這一刻，他倒是寧愿蓋亞安受了重傷，因?yàn)橹貍偰苤?，油盡燈枯了，怎么治？
也許他應(yīng)該早點(diǎn)去見她的，也許那樣她就不必親自去沃舒古，也許那樣......
就在蘭特瑞索懊惱無比之際，東方昶又一次開口道：“我可以救她，我能為她續(xù)命......”
“你有辦法？”
蘭特瑞索豁然抬頭，但很快又冷靜了下來，壓低了嗓音道：“那么，我需要付出什么代價！”
魚上鉤了！
東方昶嘴角微微上揚(yáng)：“火刃氏族訓(xùn)練劍圣的方法?！?p> 蘭特瑞索微微一愕，他有猜過凱爾薩斯可能會讓自己為他效命，為他做殺手，卻沒想到他的要求竟是這個。
“火刃氏族的劍術(shù)，例不外傳......”
東方昶不等他說完就打斷道：“你的存在，就說明了這劍術(shù)是可以外傳的！”
蘭特瑞索頓時語塞，身為混血的他，少年時候可絕對算不得火刃氏族的自己人。
劍術(shù)，也是他偷學(xué)的，即便他后來通過了劍圣試煉，也一樣不被火刃氏族所認(rèn)可，再后來遠(yuǎn)征艾澤拉斯之后，雖然他聲名鵲起，漸漸的有了一定的地位之后，火刃氏族卻沒了。
此刻凱爾薩斯拿這個說事，他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完全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緊接著，便聽他又道：“火刃氏族早已覆滅，而你，很可能是這個氏族最后的獨(dú)苗，你確定要讓火刃的絕學(xué)失傳嗎？”
蘭特瑞索沉默了許久，道：“氏族既已不在，徒留絕學(xué)何用?！?p> “徒留絕學(xué)何用？”
東方昶徒然拔高了聲音，“你看看你腳下的世界，不再想想二十多年前的德拉諾，二十多年前的艾澤拉斯。你們獸人給兩個世界的人民帶來如許重創(chuàng)，又為他們做了什么？彌補(bǔ)過什么？你們滿身罪孽，卻問我你徒留這身絕學(xué)何用？”
“你們招來了燃燒軍團(tuán)，屠殺了數(shù)以百萬計(jì)的無辜生靈，告訴我，火刃的劍圣，你的劍真的給你帶來過榮耀嗎？”
蘭特瑞索無言以對，他想說招來軍團(tuán)的是古爾丹，撕裂德拉諾的是耐奧祖，打開黑暗之門，麥迪文也有份......
可他劍下，真的沒有一個無辜生靈的血嗎？
他反駁不了！
他沉默了，但卡加斯·刃拳卻坐不住了，他原本看到東方昶還有些發(fā)怵，以為血精靈大軍殺到了。
但等了許久也沒看到大軍的影子，膽子也就壯了許多，此刻聽到二人對話，忍不住怒道：“什么無辜，什么罪孽，蘭特瑞索，你真的是墮落了，讓我來告訴你，弱便是原罪，弱者活該被奴役，獸人想要的一切，全都可以靠武力奪取，去戰(zhàn)斗，去征服，從來不需要他人的憐憫和施舍！”
“你征服個屁！”
東方昶怒了，“你們獸人把這世界攪得一團(tuán)糟還不夠，又去禍害艾澤拉斯，這三十年來你征服了什么？你的正統(tǒng)部落又征服了什么？一個滿是老弱病殘的加拉達(dá)爾？除了一地的爛攤子還有什么？”
蘭特瑞索嚇了一跳，似乎沒想到一貫優(yōu)雅有禮的血精靈，也會有爆粗口的時候。
但仔細(xì)品品他的話語，卻又覺得蕭索無比。
是啊，他們以一整個世界為代價，去掠奪，去征服，但到頭來得到了什么？
什么也沒有！
到頭來走投無路的時候，接納自己的，卻是這個早就被他們所踐踏、拋棄了的世界。
卡加斯同樣臉漲的通紅，若不是東方昶提醒，他還真沒想起來，部落這三十年來輾轉(zhuǎn)征戰(zhàn)，打下了黑石山，攻陷過暴風(fēng)城，劫掠過奧特蘭克，甚至一路北推到奎爾薩拉斯的邊境，合著到頭來啥也沒落著。
戰(zhàn)敗之后，他還算好的，能活著逃回外域，當(dāng)個土霸王。
像奧格瑞姆，像格羅瑪什，不光戰(zhàn)敗被俘，如今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他頓時如同被踩到尾巴的瘋狗一般咆哮起來：“那又如何？加拉達(dá)爾再小，那也是我的領(lǐng)地，我的！”
“卑微的精靈，你竟然會愚蠢到單槍匹馬闖入我的領(lǐng)地，你像見識本大酋長的畫工？我這就讓你見識見識！希望我的刃拳劃在你臉上的時候，你還能笑得出來?！?p> “呵，到時候，可別嚇得尿褲子......”
“狼騎兵們，把那頭傻鳥給我網(wǎng)下來！”
加拉達(dá)爾，一群邪獸人狼騎兵們紛紛上前，取出投網(wǎng)，往奧身上丟去。
東方昶剛想動手，哪知身下的奧已經(jīng)先一步動手了，這紅脖子居然羞辱凱爾，還敢罵它是傻鳥。
你才是傻鳥，你全家都傻鳥。
轟！
鳳凰之炎當(dāng)空落下，只一口，便將所有的投網(wǎng)套繩燒成了灰。
狼騎兵們駭然，這鳥是火屬性的元素生物，用繩編的投網(wǎng)去誘捕火焰？
腦抽了？
奧才不管這些狼騎兵怎么想，反正都動手了，哪里還和他們客氣。
轟！
轟！
轟！
一口口鳳凰之炎灑落，頓時就把幾個狼騎兵燒成了灰燼。
卡加斯的臉都綠了，光顧著凱爾薩斯了，都忘記他座下這坐騎，可是個半神！
“狩龍弩呢？拿狩龍弩過來，把這傻鳥給我打下來，快！”
卡加斯趕忙開口，調(diào)整了策略。
身后，幾個步兵匆匆跑向戰(zhàn)爭磨坊，去推巨弩。
但他們光靠兩條腿，跑得再快又怎么可能快得過天上飛的？
轟！
那些獸人才跑沒幾步，一團(tuán)烈焰當(dāng)頭落下，瞬間就將他們整個人汽化。
奧得勢不饒人，緊接著又是一團(tuán)團(tuán)烈焰吐出。
火焰變成火雨，火雨凝成火墻，火墻又化為火海，火海升騰，恐怖的烈焰將大地都燒紅了，火海正中間那個戰(zhàn)爭磨坊，則直接被一把火熔成了疙瘩塊。
“哇啊......”
一群邪獸人哭爹喊娘，全都四散逃竄。
像奧這種體型龐大的生物，因?yàn)轶w型大，連帶著弱點(diǎn)也跟著放大，面對獵龍弩的襲擊很容易被集火，但體型大同樣有個優(yōu)勢，那就是打擊面也大，鳳凰烈焰一燒，就是一大片，短短幾秒鐘，數(shù)十個邪獸人就集體完成了火葬儀式。
塵灰飛揚(yáng)，空氣中滿是焦糊的怪味。
狗哥躲在暗處，看得心驚肉跳。
我的乖乖，這奧......不愧是鳳凰之神，這么厲害的嗎，一刀砍上去，連刀都給你熔了，這還怎么打？
莫說卡加斯根本沒機(jī)會去拿獵龍弩，就算真用上了，恐怕也沒什么作用吧？
不遠(yuǎn)處，蘭特瑞索同樣看得有些于心不忍，再怎么樣，他也曾是部落的一員，看到獸人被如此屠戮，又怎么可能無動于衷。
但要他開口求情，他又做不到，凱爾薩斯此刻就一人，不殺這些邪獸人，難道要他站著等死？
再說他此刻還有求于人呢！
卡加斯·刃拳眼看著邪獸人一個個死去，終于忍不住了，他抬手用刃拳直指天空，怒道：“懦弱的精靈，你可敢下來與我一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