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教你奶奶個腿兒!李夕直犯惡心。
感受到體內(nèi)李夕的異動,李白以為他對日本人仍有成見,心里道:“這兩位是我朋友,我來招呼,你不要動來動去。關(guān)于這場館,還是那句話,你縱教了他去也無妨?!?p> 李白交代完畢,這才扶起晁分,開口道:“次郎不必如此,此番找你們來,正為這事!”
晁分聞之,瞬間轉(zhuǎn)喜,“請先生教誨!”
李白都那樣說了,李夕只得強忍著惡心,為晁分講解了一番。一邊講還一邊與他拉開了距離。
那晁分倒絲毫不覺這個‘太白先生’對他的厭惡,聽的是津津有味,如癡如醉,最后嘆道:“想我未來大唐之前,自以為技法天下第一;來大唐后見過毛順大師作品,又自認第二。今日得先生賜教,才知我有多愚昧。太白先生的設(shè)計想法天馬行空,暗合天圓地方之道,彷如再造天地;館內(nèi)可容2萬之眾,如此宏大規(guī)模,在下連想都不敢想……”
說罷晁分又重重的鞠了一躬。這日本人倒是好學(xué),凡是較他強的都想學(xué)了去。
看晁分如此恭敬,李夕的厭惡也淡了幾分。便把場館頂棚設(shè)計的擔(dān)憂與他一一講來。
晁分又是一躬,鄭重道:“承蒙太白先生看得起,我這便畫了圖紙回去好好研究,1月內(nèi)定給先生答復(fù)。”
見他沒完沒了的鞠躬,李夕沒好氣道:“還研究個屁,哪有時間給你研究。接下來勘場地、打基、施工都交給你。這頂棚乃最后一道工序,抽空再研究吧??梢o老子搞好了!”
“先生要將這場館交與我負責(zé)?”晁分大喜,也不管‘太白先生’的話語為何突然粗魯了,只管連忙道謝:“多謝先生任性,在下定全力以赴,不負先生厚望!”
晁衡一直旁聽,見李白將如此大的工程轉(zhuǎn)交其弟晁分,也是喜出望外:“太白可當真?”
“老子的話你還不信?”李夕對晁衡也不客氣,以老子自居起來。
晁衡卻不以為意,想來被李白占個口頭便宜是他榮幸。他哈哈道:“久不相見,太白先生還是那等豪放!”
晁分是個徹徹底底的工作狂。見‘李白’把建場館一事交于自己負責(zé),便立馬要來紙筆,先對著模型摹了一張圖紙。然后抬腳就要去勘查場地。
看著晁分如此積極,李夕頓時釋懷了許多。管他是‘曰本人’還是‘曰他姥姥’,有這么一個打雞血的下手,感覺還是很爽的。畢竟自己還有大生意要做,建場館這個砸錢的買賣可不能牽扯太多的精力。
“我這朋友如何?”李白心中問道。
“為人恭敬,態(tài)度積極,是個好手下!”李夕贊道。以后要多鍛煉鍛煉他,臟活累活多交于他……
工部尚書已安排工部侍郎韋述,與李白接頭負責(zé)施工。這卻更好了,引見韋述與晁分認識,以后具體施工細節(jié)就由這兩人安排。他李夕李白與高力士,只要定期出錢,抽空來監(jiān)督監(jiān)督工程進度即可。
晁衡也跟著晁分、韋述去東城外勘察場地,這酒是喝不成了。
告別韋述、晁衡兄弟兩,李夕李白往百酒坊去視察店鋪。
到了延壽坊一看,李宗質(zhì)還真有些本事,這一兩天時間,便讓鋪子重新開業(yè)了。看著更勝前幾日的火爆生意,李夕李白俱是滿意。
先安排伙計送兩瓶酒到晁衡住處,李夕李白這才聽李宗質(zhì)的營收匯報。
因為前幾日遭賊,店鋪昨日方才弄好,所以昨日只營業(yè)了半日。共計售出700余瓶酒,得錢1100余貫。回收瓶子400余只,支出40余貫。再有買糧、買酒曲支出若干,蒸餾損耗若干……
匯報完畢,李宗質(zhì)又道:“近日兩市各酒坊都已知道我們,伙計們再去買酒都不賣給我們了。好在前些日我在公主府上還釀了些酒,拿過來正好可以撐到新酒出鍋?!?p> 李夕點點頭,開口道:“這些酒坊遲早要關(guān)門,你抽空倒可以去看看哪些鋪子不錯,先盤下來。以后自有用處。”
不用說,李夕是在為精油事業(yè)做準備。
交代完畢,李夕又將玄宗讓其接管內(nèi)帑所屬酒坊一事告與李宗質(zhì),讓他盡早準備靠得住的人手。只等高力士口信,便可接手。
從百酒坊出來,李夕李白又準備去平康坊瞧瞧五兒的精油銷售情況。順道去看看念奴。幾日不見她,李白倒還好,李夕卻有些心里癢癢。
正向平康坊方向溜達著,只見一行人馬急匆匆的迎面奔來。
“咦,好像是崔宗之?”李夕心中疑道。
李白與崔宗之是老友,早已認了出來,心中回道:“是他!行得這般匆忙,定是有什么事?!?p> 為首正是崔宗之。他面無表情,手中鞭子一味的催著馬兒前行。
“崔宗之!”李白連忙開口叫了一聲。
崔宗之聞聲,急急的勒住韁繩定住馬匹。一見出聲之人是李白,連忙拱手道:“原來是太白,行得匆忙倒沒瞧見。太白勿怪?!?p> “宗之何事,這般匆忙?”李白問道。
崔宗之俯在馬背上,在李夕李白耳朵邊小聲說道:“這里說話不方便。若太白無事,可隨我來,幫著出出主意也行?!?p> “恰好無事!”
“那好?!贝拮谥阕岆S行讓出一匹馬來給李夕李白。
行到人少之處,崔宗之這才向李夕李白小聲說道:“近來適之(左相李適之)形勢不妙!”
“哦,怎么說?”
崔宗之回道:“太白你也知道,近些年我大唐國庫錢幣愈發(fā)緊張,圣人每次臨朝必問此事。那李林甫便在私下與適之說華山發(fā)現(xiàn)銀礦。適之竟信以為真,在朝堂上奏請圣人要華山開采銀礦。圣人詢問李林甫的意見,李林甫卻說華山乃是皇室龍脈所在,一旦開采恐將破了皇室風(fēng)水,國祚難測……圣人便責(zé)怪適之慮事不周。”
“這是何時的事了?”
“就是我們?nèi)ソK南山那幾日。”崔宗之嘆了口氣,繼續(xù)道:“今日不知怎的,圣人時隔多日臨朝,卻又想起此事來,又把適之痛批了一頓。適之覺得有人在暗中使壞,這便邀我等去商議對策?!?p> 崔宗之說到一半時,李夕便已知道是何事了。哎,說到底還是沒錢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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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述乃是天寶九年才遷工部侍郎,但他前一任實在找不到啊,汗。就假裝一直是他任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