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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生是楚木

第五十三章:被追尾

余生是楚木 清燼離離 5484 2020-08-23 08:09:23

  半夜凌晨,白楚嚴看著安然入睡的女孩,低頭親吻了她光滑白凈的額頭。

  于是,輕輕下了床,披上休閑寬松衣服,拉開房門走出去。

  整棟雪園陷入半明半暗的夜色中,依靠著外面的燈光擠進來一些明亮的光線。

  屋子外的保鏢來回走動巡視著,時刻保持著警惕性。

  白楚嚴的夜視能力強,摸黑著路就能去到了書房,推開了沉重的防盜門。

  白澤和白行已經(jīng)畢恭畢敬地等候多時,還是黑色西裝革履,神色嚴肅恭敬。

  齊聲喊了一句:“老板?!?p>  白楚嚴邁著大長腿徑直走到了書桌的椅子,背向后隨意靠著,冰冷陰森的視線落在兩人身上。

  陰沉沉清冷冷的語調(diào),像是沉浸在寒冰洞里,“查到了什么?”

  白行道:“老板,夫人手機被別的系統(tǒng)侵入,那串電話號碼被刪除了,我們修復了之后,發(fā)現(xiàn)了定位是在歐洲?!?p>  白楚嚴手肘靠著椅把上,分明白皙的手指撐著頭,黑暗暴虐神態(tài)肆意蔓延,漆黑陰鷙的眸子散發(fā)著冰凍三千尺的寒冷。

  勾唇問道:“具體是哪里?”

  白行繼續(xù)說:“奧爾克山莊,給夫人打電話的應該就是奧爾克·珍娜,至于他為什么向夫人自稱是老板的未婚妻,這個...屬下無能。”

  白楚嚴眸子瞇了瞇,一閃而過的沉思神色,而后姿態(tài)舒展,冷道:“這與你無關(guān),這么多年來都沒有再接觸奧爾克這個家族了,”男人冷哼了一聲,“我卻有點把他忘了?!?p>  燈光下照映著男人布滿陰黑恐怖的面龐,沒有任何表情也沒有任何溫度,眸色亦沉靜無波。

  但偏偏這樣的表情,才讓人不寒而栗,毛骨悚然。

  白行和白澤相視一眼,心里暗自道:這才是他們真正的老板。

  殘忍,暴戾,黑暗,陰鷙,不留任何情面。

  白楚嚴薄削的唇輕啟:“把奧爾克家族給我好好查查,關(guān)聯(lián)上林虎門一起,看他們有沒有關(guān)系,尤其是奧爾克·山本這個老頭兒,我要知道他被我忘了這些年,干了什么‘大事’”

  白行回應:“是,老板,明天去墨西哥,幻影閣那邊已經(jīng)挑選了二十保鏢前去,俞少說一切都沒有問題,明天十點私人機場那邊匯合?!?p>  白楚嚴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冷道:“墨西哥那邊的合作商怎么樣?”

  白行:“俞少回復,一切都由他把關(guān),不會有問題,各種貨都是精良的,托運也是他們承包。”

  白楚嚴靜默了片刻,掀起眼皮,掃了一眼站著的兩人,他有三把手,如今少了白宇。

  “白宇怎么樣了?”他問。

  這個男人雖然冷血暴虐,但是對他們?nèi)齻€還是在意的,畢竟跟了自己那么多年,忠誠又不怕死。

  白澤頷首,恭敬地答道:“老板放心,白宇現(xiàn)在恢復了不少,今天已經(jīng)回到了幻影閣總部?!睆尼t(yī)院回到了總部。

  白楚嚴點了點頭,視線落在白澤身上,“白澤,明天的墨西哥出差,你不用去了,這幾天負責保護好夫人,她要出去,不能脫離你的視線,隨時隨地向我報告她的情況?!?p>  白澤回應:“是,老板?!?p>  白楚嚴放下手臂,骨節(jié)分明的十指交錯在一起,黑眸平淡無奇。

  半響。

  “給我保證,你會用你的生命給我保護好夫人?!边@句話出來,是冰冷到徹骨。

  白澤略微怔愣片刻,但很快點頭,回應:“老板放心,我會用我的生命保護好夫人。”

  冷峻駭人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白楚嚴只覺,他已經(jīng)深陷在一個叫言木的女人的漩渦里,愈加瘋狂。

  這種幾乎病態(tài)的愛,他自己都沒有辦法克制,以致于他正在逼迫一個人,用他的生命來保護好他所愛的東西。

  ……

  第二天早晨,言木是被男人吻醒的。

  白楚嚴一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向他的夫人索取,他出差墨西哥的飛機在十點鐘,僅僅剩下三四個小時。

  微涼的薄唇毫不猶豫地吻住了小女人。

  睡得正香的言木呼吸不暢,被吻得渾身無力,直到喘不過氣來,才輕輕掀開眼皮。

  淺棕色瞳孔里映著近在咫尺的俊臉,英俊又清冷。

  纖長濃密的睫毛輕顫了顫,眸子里泛著幾分詫異,不懂一大早的,她家老公為何這么迫切的吻著她。

  而且她還想著,好好睡一覺醒來,送他去機場呢。

  “醒了?”興許是剛醒來的緣故,男人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嘶啞低沉。

  言木雙手抵著他的胸膛,睡意漸漸消失,大大圓圓的眼睛也完全睜開,盯著他。

  聽到上方傳來的聲音,言木不禁有些無語,被你這樣吻,還能不醒?

  “今天不是要出差嗎?要趕緊起床了?!毖阅据p聲提醒。

  白楚嚴微微退開了些,單手撐起腦袋,視線定定落在她的臉上。

  言木是天生白,肌膚柔嫩得都能擠出水來,在加上男人的貼心照顧,要求王嫂做的飯菜都要具有營養(yǎng),日復一日,她的肌膚吹彈可破。

  另一手裹著她抵著胸膛的小手,放在嘴里親了親。

  他原本清冷的五官帶上欲念,變得艷麗許多,眼底的眸色深得像要把她吸進去一樣。

  低啞的聲音說著:“不急?!?p>  言木眨巴了一下眼睛,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他話里的意思,而男人密密麻麻的吻再次落下。

  白楚嚴從浴室里出來已經(jīng)是十五分鐘以后的事情,穿戴整齊,黑色襯衫黑色長褲,修長的雙腿,俊美的面容冷硬沉靜,衣冠楚楚,神清氣爽。

  言木也掙扎地起來,穿著睡裙下了床,正想著去浴室洗漱。

  男人看著她的動作,詢問道:“怎么不多睡一會兒?”

  言木看了一眼,回答:“你不是要出差嗎?今天我還不用去工作,可以跟你一起去機場?!?p>  白楚嚴從背后摟住她的細腰,棱角分明的下巴放在她毛茸茸的頭頂,語調(diào)含著輕柔。

  “不用送我去機場,夫人陪我吃個早餐就可以?!?p>  言木轉(zhuǎn)過身來,仰著頭,對上他幽深的眸子,問道:“不用我陪你去?也不用我送你?”

  他抱住她,嗓音低低沉沉,緊貼著她柔軟的耳垂響起:“嗯,夫人只需要陪我吃早餐,這幾天你要出去,白澤會跟著,等我回來就可以?!?p>  言木踮起腳主動抱住他的寬闊有力的雙肩,她也沒有再堅持,應道:“好,我知道了?!?p>  白楚嚴松開她,定定的看著她走進浴室的小身影。

  不是不讓她送,只是那個是私人機場,而且?guī)е@么多保鏢,言木洞察力好,難免會疑問連連。

  白楚嚴不想她卷入這紛擾黑暗的世界,只管保護她的干凈和純潔。

  ?

  雪園實在太大,反而顯得冷清,清一色的黑衣保鏢也不少,但是他們像是沒有任何感情的機器人。

  因而,言木也在內(nèi)心里面對他們視而不見,但他們的身影總是落入眼中。

  有時候,她都在想,楚嚴為什么要安插這么多保鏢?

  她也從來沒有像白楚嚴提出疑問,因為她內(nèi)心自顧自地總結(jié)出答案,就以她老公有錢有勢有房有車,站在世界頂端的男人,多多少少會有人惦記,保鏢應該也是保護安危。

  白楚嚴去機場之后沒有多久,言木就和徐橙約好一起吃飯。

  徐橙對工作本來就沒有怎么上心,而且出差一次,她就愈加不喜歡了,出差簡直能把一個人的腦細胞通通殺死。

  接到言木的電話,她當然迫不及待地想要和她一起玩。

  言木沒有去過徐橙租下的公寓,兩房一廳,家具齊全,空間適中,對于她一個人居住是綽綽有余的。

  兩人在超市買了些蔬菜,打算回徐橙公寓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徐橙從小沐浴在富貴家庭里,煮飯炒菜這些她一概不知。

  廚房里,言木掌勺,徐橙最多像個小助理幫忙打打下手。

  徐橙拿出兩個碗兩雙筷子清洗著,看了一眼像個良家婦女的言木,輕嘆一聲。

  “木木,你這個樣子像極了我最討厭的職業(yè)。”

  言木用黑色皮筋把長發(fā)隨意扎了起來,自從和白楚嚴結(jié)婚以來,她就沒有再剪過頭發(fā),放在以往,她的頭發(fā)只會留到肩上,長了她就自己用剪刀剪掉。

  她工作的時候會嫌棄長發(fā)難打理,她沒有那個時間也沒有精力。

  不過,現(xiàn)在她愿意留長發(fā),是因為烏黑發(fā)亮的頭發(fā)開始張長的那刻,便有了白楚嚴的記憶。

  言木身上還掛了個圍裙,聽到了徐橙的話,她手里切菜的動作一頓,側(cè)眸看了她一眼。

  而后,輕笑了聲,問道:“家庭主婦?”

  徐橙把碗筷放在流里臺上,站在一旁,美眸閃爍著詫異。

  “你怎么知道我討厭家庭主婦?”

  “你啊,大大咧咧地,要是你會煮飯做菜打掃衛(wèi)生啥的,那廚房還不給你炸了?!?p>  徐橙挑了挑眉,擺擺手,撅著嘴反駁道:“什么打掃衛(wèi)生不行的,你忘了我是在哪里認識你的啦?!?p>  言木把菜裝盤到碟子里,端在手里,轉(zhuǎn)過身看著徐橙,把菜遞給她,思忖了片刻,揚起淡淡的微笑。

  她們兩人的認識是在斯蒂諾酒店當清潔房間的服務(wù)員,兩人好想冥冥注定的好朋友似的,一拍即合成了好朋友。

  “你不說我都忘了,”言木道,“但是呢,以我的記憶,一個星期有七天,你好像有四五天都是在請假的吧,不僅如此,你就是那個一周只為一個房間打掃的服務(wù)員吧。”

  言木笑了笑,話里帶了些許調(diào)侃。

  徐橙有些窘然,端著幾個菜去到了飯桌,兩人緩緩落座。

  徐橙很快恢復了常態(tài),撩了撩染了蜜棕色的長發(fā),大方不以為然的說道。

  “我是覺得那些事情太簡單了,不是我做的,再說了,總經(jīng)理也沒有說我請假次數(shù)多,我也就沒管?!?p>  后來,徐橙才知道,其實是徐天業(yè)和姚君如打了聲招呼,不然她這么為所欲為的請假,早就被炒魷魚了。

  終究是心頭肉.....

  言木好以整遐地打量了她一眼,抿著唇,也不戳穿她。

  “快吃飯吧,我看你口水都要掉下來了?!?p>  徐橙吃了一口,隨即像得到了珍寶一樣的表情,咋了咋舌,急切地贊美道:“木木,你做的菜也太好吃了吧,跟那些一流廚師有得一比,怕是你也不會輸?shù)?,誰娶到你,三生有幸。”

  頓了頓,想到了什么,補充,“不對,你已經(jīng)結(jié)婚了,而且還是R市里最大的鉆石王老五?!?p>  言木差點被飯菜嗆了嗆,徐橙對她老公的評價,總是能這么出人意外。

  還沒緩和過來,只聽徐橙挑逗的聲音,徐橙嘴里含著個排骨,擠出縫隙繼續(xù)說著:“木木,白總?cè)烁唏R大的,床上能力怎么樣???”

  言木這次是真的被嗆到了,急忙忙地拿起旁邊水杯喝了一口水,連續(xù)咳了好幾聲才漸漸緩和。

  徐橙在言木面前,一向肆無忌憚的,討論著男女之間的趣事。

  言木抬眸盯著徐橙,臉泛著微紅,“橙橙,你啊,吃飯能不能不要說這些事,不過我怎么看你的心情怎么這么好,發(fā)生什么事了?!?p>  徐橙脫口而出,“俞野出差了,沒有人來煩我,這不是值得高興的事情?”

  聽到這話,言木微微蹙起眉頭,困惑問道:“你跟俞野到底怎么回事啊,每次聽你講,都斷斷續(xù)續(xù)的,我到現(xiàn)在都沒有能搞清楚,我可以理解為,你們現(xiàn)在是在交往中嗎?”

  “這是他單方面的談戀愛,我也沒有答應過他。”徐橙道。

  “可是我看出來,你現(xiàn)在也沒有這么排斥他了,以前你可是一個字都不想提到他的,現(xiàn)在這么主動跟我說,他出差你是真的高興?”言木盯著她白皙的面龐問道。

  徐橙真的被言木這種“可怕”的想法給嚇到了。

  他出差,她當然高興,而且高興到飛上天了,心想終于可以擺脫這個陰魂不散的人。

  可是,她的內(nèi)心為什么會有那么一點失落感。

  腦海里突然想起昨晚他說的:“我這次去墨西哥應該是三五天,這次出差會有危險,如果你男朋友超過了五天都沒有聯(lián)系你,那么橙子,你可以找下一任了?!?p>  聽到俞野說這個話,徐橙第一反應當然不相信的,當她傻啊,出個差去個墨西哥能有什么危險。

  徐橙眼里一閃而過的慌亂,言木很好的捕捉到了。

  或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某種情愫正在她心底悄悄蔓延。

  只希望,俞野是真心對徐橙好的,言木知道,徐橙雖然看起來沒心沒肺的,但是其實跟別人女孩子一樣,向往愛情心思細膩。

  但同時,她也敢愛敢恨,如果她一旦確定心意,她也會大膽承認。

  或許,她現(xiàn)在還沒能夠確認自己的心思。

  言木心想,她應該不會有談戀愛的過程,她和楚嚴是屬于先婚后愛的那種,好在,他們相愛了。

  莫名其妙,又想念了自家老公。

  徐橙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繼續(xù)延申,很自動的跳過去了,兩人無話不談,最后決定下午去飆車散心。

  言木相信,徐橙的車技是不差的,雖然她坐她的車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但她可以觀察到徐橙開車時的技巧和掌握。

  在寒冬飆車散心,光是這個冷風,就把言木弄得夠嗆的,如果再生病一回,她敢確信,白楚嚴真的會限制她出門。

  因此,她們兩個也只是在車上開著暖氣,播放著輕音樂,四處游蕩。

  R市是國內(nèi)一大經(jīng)濟城市,高樓大廈林立,干凈寬敞的馬路,川流不息的人群車群。

  徐橙嘴唇涂了珊瑚紅的唇膏,看起來,似乎添了幾分成熟和嫵媚。

  而言木身上很簡單的色彩搭配,卻折射出不一樣的美感,臉上未涂粉末,白凈澄明的肌膚,嘴唇天生染著些許粉嫩。

  淺棕色的瞳孔映著窗外一閃而過的城市風景,這是她生活了多年的地方,這么認真地看,還是頭一回。

  徐橙瞄了一眼后視鏡,后面一輛車一直緊緊跟隨。

  她知道那是誰的車,言木保鏢的車。

  她雙手掌控著方向盤,看著前方,開口問道:“木木,為什么每次出門,你都要帶保鏢啊。”

  聞言,言木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側(cè)著身子對徐橙說。

  “楚嚴要求的,我也說過,不用他們跟著,但是楚嚴堅持,我也沒再說了?!?p>  “這樣真的好嗎?”徐橙道,“感覺時時刻刻被人監(jiān)控著,一點都不舒服,你連點自由都沒有。”

  徐橙最討厭被人管制,就好像姚君如對自己,只要她稍稍約束自己,她就很反感很排斥。

  言木抿了抿嘴,微笑的說道:“楚嚴為我好嘛,我也應該接受?!?p>  徐橙努努紅唇,無奈說道:“木木,你就是性格好脾氣好,白總?cè)⒌侥?,真是三生有幸,不過我交到你這個朋友,也是我三生有幸。”

  徐橙和言木相視一眼,漾起笑容。言木認為徐橙把她夸上天了。

  是不是性格好不知道,她只知道她是真心愛她老公的。

  徐橙想到前面的馬路上停車,對面是大型商場。

  可是下一秒,她的車就跟一輛銀灰色跑車追尾了,她的車頭把別人的車尾給撞了。

  徐橙完全沒有想到,會突如其來一輛車在自己前面,這樣突來的速度,徐橙一下子沒有留意。

  幸好,兩人的車速都有減緩,撞擊的力度不大,只是按照慣性,身子向前傾了一下,沒有什么磕傷。

  徐橙頓時有些來火,這輛車莫名其妙地沖出來。

  側(cè)頭對著詢問言木有沒有事,言木搖了搖頭。

  擔心銀灰色跑車的車主會逃走,徐橙急忙地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下了車。

  出乎意外地,銀灰色跑車的車主已經(jīng)下了車,正在心疼著被撞傷的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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