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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生是楚木

第九十一章:尾聲三

余生是楚木 清燼離離 6073 2020-08-30 07:27:29

  乘著四月的朝陽,他們四人來到了k市的教堂里。

  這是一座由花崗石堆砌而成的仿哥特式建筑的教堂,雖略比其他大城市遜色些,但依然有很多人來這里舉辦婚禮,由一座尊貴的神像見證著彼此的愛情以及婚姻的開始。

  精湛的砌工使每一個細節(jié)都做得細致,拱橋、拱璧、圓頂支撐著,一排排整齊而列的白色長椅,中間以白色鮮花點綴的入場通道。

  白楚嚴牽著她的手,并肩而行,一步兩步走得十分緩慢,朝著那座白色神像走去,白行和俞野跟在兩人身后。

  今天教堂沒有其他人在,白行花了一筆錢清了場子。

  兩人在神像面前站定,兩人隨意找了前排長椅坐下。

  言木側頭看了眼神像,那是一個典雅的女人,雙手合十擺了個祈禱的姿勢,隨即實現(xiàn)落在了對面站定高大挺拔的男人身上。

  “楚嚴,今天怎么帶我來這里?”言木不禁好奇詢問。

  白楚嚴含情脈脈地望進她的眼睛,那雙隨時帶著光而璀璨的眸子,無時無刻不吸引著他,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說道:

  “結婚近兩年了,婚姻來得倉促,沒有給你一場盛大的婚禮,雖然今天還是帶有遺憾,不過還是想要彌補你?!?p>  言木展顏一笑,手握緊了緊,“沒事的,我不介意?!?p>  “我介意,”白楚嚴說,“我只想把最好的一切給你。”

  男人今天的樣子拾掇了下,依舊一席黑色系得西裝革履,卻沒有了往日的寒意,多了幾分如烈日般的溫柔。

  女人一襲過膝的白色連衣裙,裙角邊細碎精致的小花紋,袖口的設計是輕紗,面料柔軟。

  她膚若凝脂,長發(fā)柔順地散落下來,白裙映襯著她清純有氣質,優(yōu)雅脫俗。

  白楚嚴深沉的目光把教堂環(huán)視一遍,偌大的空間里空位一人,狹著幾分清冷,最后落在清秀的女人身上。

  低啞道:“言木,沒有賓客盈堂,沒有紅毯鮮花,沒有音樂掌聲,僅一個你,僅一個我,上帝為證,神像為明,今生今世,來生來世,我白楚嚴只愛你一人,

  言木,你愿意嫁給我嗎?”

  言木清澈的眸子霎時間涌上淚水,模糊了視線,晶瑩的淚珠順著尖俏的臉頰落下來,抽噎的聲音又軟又清秀。

  “楚嚴,僅一個你,可以替代所有。”

  白楚嚴湊近她,白皙帶了薄繭的指腹蹭了蹭她淚濕的臉,拭去了淚水,聲調(diào)輕柔,“別哭,我最怕你哭,別哭了好不好?!?p>  言木用手抹了抹眼角,止住了淚腺,沖他淡淡一笑,回答了他。

  白楚嚴揉了揉她的腦袋,“還沒說愿不愿意呢?”

  言木哭笑不得,輕點了頭,好聽的女音隨即響起,“我愿意。”

  “我滿意了,我足夠了?!卑壮勒f。

  話落,白楚嚴抱著她,把她的腦袋按在自己的胸懷里,一下一下輕撫著她的發(fā)絲。

  俞野意味深明的看著兩人,拿出一根煙,手指捏著,點燃,煩悶地表情抽起來。

  白行心情和面龐上都沉重,跟了老板這么多年,幾乎是他做什么,自己就跟著做什么。

  這樣的一面的老板,是他從未見識過的,認真且溫柔地討好一個女人,雖夫人值得憐惜疼愛,但也沒有到為她舍命的地步。

  老板卻做了。

  沒有正式的婚禮,沒有正規(guī)的誓言,白楚嚴還是給了她一個遺憾,

  想看她穿婚紗的樣子,

  想親手為她掀開頭紗,

  想好好陪她度過余生,

  只是那人,不會再是他了。

  四人從教堂里出來,已經(jīng)過了午飯時間,隨后在一家不顯眼的小面館簡單進食,路過便利店的時候,俞野下去買了些食物水面包。

  到了藥店的時候,俞野也獨自一人進了店,沒過多久,就回來了。

  回到別墅的時候,言木身體疲憊,被白楚嚴帶著上樓,沒多一會兒,就睡著了。

  一樓客廳。

  俞野抽著煙,看著白行簡單收拾,桌上的四張機票刺傷了他的眼睛,失了神,煙頭都快燒到指頭了。

  手里猛地一空,俞野回過神,抬頭看著挺峻的男人,把他的煙頭按在煙灰缸滅了,隨即坐在了他旁邊。

  一股淡淡的煙草味盈滿了屋子,白楚嚴頎長的雙腿伸開,分明的手指隨意地解開了襯衫領口,視線停在桌上的機票。

  “明天上午偽裝一下,下午的檢票別忘了,一般不會有人阻攔你們兩個?!蹦腥溯p啟唇。

  俞野舌尖掃了掃牙槽,抬手扶額,轉頭對他說:“白爺,我們一起走吧,嫂子也愿意?!?p>  白楚嚴一如既往面無表情,沉聲:“我說過的話,我不想再說第二遍,明天上午你們離開?!?p>  仿佛倨傲冷漠的白爺瞬間回來了似的,說話不帶一點兒溫度。

  俞野說:“江越死了,就在剛剛,我們的人傳來消息,動亂一槍斃命,白爺,說實話,我真的不想你去認什么罪,自什么首,我看得出來,嫂子沒有半點不愿意跟著你?!?p>  白楚嚴勾起一抹冷笑,似是自嘲,“她要不愿意跟著我,我自己早離開了,就是她太愿意跟著我,而我賭不起她跟著我過苦日子。”

  也不想將一個光潔如鏡純白如水的女人永遠放在一個不見天日的世界,那樣他會痛苦內(nèi)疚一輩子。

  他這個有手腕的男人,若他想要離開,到了國外改名換姓,輕而易舉地能夠重新開始生活。

  現(xiàn)在不一樣,他可以不考慮自己,但必須考慮她。

  反正,反正她是一個信守承諾的人,她會實現(xiàn)他的新年愿望,下輩子遇見他。

  “我走了,”白楚嚴云淡風輕繼續(xù)說:“r市找不到人,很快就會涉及其他城市,再后來搜查到國外,

  我想好好的跟她過一輩子,不是帶著她逃一輩子?!?p>  俞野一個大男人,都忍不住淚目,別開臉,“白爺,我突然想,你遇到嫂子,到底好不好?!?p>  白楚嚴視線落在他的寬闊的肩背,目光暗沉,輕緩的聲調(diào):“俞野,你還喜歡徐橙嗎?”

  俞野嗤笑,飄飄然一句,“我失去她了。”

  連他都不知道何時開始在心里承認了這個事實,他確實喜歡她,可他在機場挽留無果后,他便知道,他抓不住她了。

  自作孽不可活,說的就是他這種人無疑。

  ……

  到了第二天,天氣很好,湛藍的天空,晴朗光明,一縷朝陽肆無忌憚地闖進屋子。

  俞野和白行已經(jīng)離開了。

  白楚嚴目送他們后,走回到了二樓臥室,床上的女孩睡得安詳平靜,呼吸均勻輕緩,睡姿很乖巧。

  昨晚白楚嚴沒有再管她懷孕是否三個月,強硬地跟她親熱了一次,動作很輕很輕,他刻意掌控了力道。

  到半夜她睡著了,白楚嚴非要叫醒她,讓她喝了一杯牛奶,眼皮都在打架的言木閉著眼睛一滴不落地喝下。

  白楚嚴坐在沙發(fā)上一直目不斜視地看著她,房間厚重的窗簾擋住了刺眼的光芒,里面半明半暗的光線。

  男人一身黑襯衫黑色長褲,雙腿交疊,冷峻的面龐輪廓分明利索,一雙黑眸隱匿在不明不暗的空氣中,散發(fā)著意味不明的神色。

  就這樣看她看到了下午凌晨三點,這個時候無意外的話,俞野和白行的飛機已經(jīng)起飛了一小時,前往瑞士。

  他起身,緩緩走進床上一直未蘇醒的女孩,弓腰彎身,雙手撐在她腦袋的兩邊,臉不著一尺地貼近她姣好的睡容。

  額頭抵著她的額頭,鼻頭抵著她的鼻頭,沉穩(wěn)有力的呼吸落在她的唇上,黑眸盯著她的睫毛。

  此時此刻,他整個眼睛狠狠地記住她的模樣。

  他低低說道:“言木,我已經(jīng)把你的樣子刻在我的腦里,心里,眼睛里,要是下輩子我不是個瞎子,一定要遇見我,你承諾過的?!?p>  “我愛你,我的夫人。”

  我愛你,我想好好和你過一輩子,余生給不了了,那就下一輩子。

  男人虔誠膜拜的樣子,親吻她粉嫩的唇瓣。

  而后拿起桌上的手機,半響,對著那邊低沉說道:“我把地址發(fā)給你,你來這里接她?!?p>  ……

  “小檸,小檸,醒醒.....醒醒,小檸?!眹漓V行弓腰搖醒了睡了一天一夜的言木。

  r市那邊狂風暴雨,他接到電話那刻起,飛機航班延遲,直到隔天早上才找到這里。

  “小檸,小檸.....”嚴霽行繼續(xù)叫她。

  言木緩緩睜開了眼睛,她睡了很久,意識渾渾噩噩的,直到她察覺身體在被人推著,才拉回來。

  眼睛一下沒有能夠適應光線,瞇了瞇眼睛,不久,才能完全看清楚來人,一張急得擔憂的面龐,卻不是她無比熟悉的那個人。

  她作勢要做起來,嚴霽行扶了扶她的身體,靠在床頭,言木抬手敲了敲太陽穴,深深吸了一口氣。

  她聲音嘶啞至極,看著嚴霽行,“霽行,你怎么會在這里?”

  說完,她看了眼周圍的環(huán)境,依舊是那間房間,人卻不一樣了。

  嚴霽行面色漸漸平靜,考慮周到地端來一杯水,柔聲道:“小檸,先喝杯水?!?p>  言木沒有拒絕,但喝下的速度很快,腦子清醒了不少,再次詢問,“你怎么會在這里,楚嚴,楚嚴呢?”她終于想起他。

  “白楚嚴他......”嚴霽行欲言又止,“是他告訴我你在這里,讓我來帶你走?!?p>  言木察覺事情不對,眼里閃爍著慌亂,“楚嚴,楚嚴在哪?!彼滩蛔√崧暎骸澳憧煺f啊。”

  “他去自首了,現(xiàn)在應該在......”嚴霽行看著她的眼睛,“在警局里被關著,”他轉身拿了東西再折回來,“這是他給你留的東西。”

  三個信封和一個“楚木”音樂盒,兩個藍色的是裝他們新年愿望的卡片,另一個是白色,正面有男人剛勁的筆跡。

  言木瞬間了然,急忙拿出來白色信封里的信。

  夫人:

  這應該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夫人,我就喜歡叫你夫人,證明著你是我的妻子,證明著你只屬于我,我做過太多決定,唯有決定和你結婚是我做過最正確最有意義的事情。

  快兩年了,我們結婚快兩年了,時間過得如此快,我竟然毫無察覺,仿佛你只是昨日嫁了我,與你同眠共枕才一夜,而我愛你,卻怎么也不夠,我對你的愛醒悟得太晚,為你做的事情屈指可數(shù)。

  我本來承諾自己要做個好丈夫,把我最好的另一面只在你面前展現(xiàn),讓你不必害怕我,用心來待我,可我發(fā)現(xiàn)我還是不懂女人,不懂你,我不是限制你不能做這樣,不能做那樣,就是對你生氣,可我奇怪得很,我不是真的生氣,我只是想你哄我,在乎我。

  若我真的生氣,那就是我暴戾癥爆發(fā)的時候,我摔起東西來,旁人看了都十分害怕,可你卻還靠近我,為我著想,這病不是我的錯,我當時在想,我娶了你是有多有福氣。

  福氣,竟也用在我身上。

  你送我每一樣禮物,做的每一樣飯菜,我都格外珍惜,什么股份,什么財產(chǎn),什么車子房子,都不及你做的一道菜,我很高興的,可能我這人經(jīng)常面無表情的,沒能讓你看出來。

  我也送過你禮物,可你好像都不太滿意,我想討好你,卻不知道從哪方面開始,我發(fā)現(xiàn)我有時候說出的話能讓你開心,本來想多點機會說說,卻還是脾氣大得很,說的話總是惹你不開心。

  原以為有你的日子會一直這樣下去,沒想到竟到了盡頭,我原以為我黑暗骯臟的世界,你不會涉及,當然我也沒有想過你會知道,可你還是知道了,幻影閣就是我的另外一面,我為了創(chuàng)建它,漠視人命,干著非法勾當。

  它有多污穢,我就有多想不讓你知道。

  直到那次,你親眼看著我處理了一個臥底,卻只是一臉驚訝,并未躲開我,為了庇護我,你竟然說謊作偽證。

  這不是你,這不是你,你應該是善良的,看到殺人,你應該報警,甚至指正我,我都不會去責怪你,因為那就是真實的你,我愛的言木,十分善良,十分溫柔體貼,脾氣又軟又好哄。

  你的世界,是干凈的,是純白的,我要做的是保護你的世界不被沾染,這是我的承諾。

  是我,都是因為我,我太自私了,明知道你要我被我沾染污穢了,我還是舍不得放過你,舍不得你離開我一步,我怎么能夠把你這么好的女孩拉入骯臟的世界。

  你不屬于那里,所以我還是想要把你歸還你原來的世界,原來的生活,你有更合適的人陪著你。

  言木,原諒我的再一次自私,新年愿望我不能幫你實現(xiàn)了,會有更好的人替我完成,原諒我的私心,讓你帶著我白楚嚴的孩子重新生活,真希望小東西是個男孩,這樣等他長大,保護你。

  對不起,我還是丟下你了,你太好,我只是個壞人,好人和壞人是有區(qū)別的,走在路上都會有人指指點點,我不愿你承受一丁點委屈,所以很抱歉,我把你歸還原來的世界。

  言木,我丟下你了,可我還是想毫無臉皮地說一句,我愛你,我真的愛你。

  落筆:白楚嚴。

  看完之后,言木淚流滿面,她急得站起來,嘀咕著:“楚嚴,我要去找他,我要回去?!闭f完,小跑出了房門。

  嚴霽行見她一副精神不佳甚至面色蒼白,擔心她出什么危險,急忙跟上去,剛下了樓,便追上了她,扯著她得纖瘦的手臂。

  溫聲細語安慰她,“小檸,你先別著急,你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準備,你是要走回去嗎?”

  言木被他的話清醒冷靜幾絲,她抹了一把臉,手猛地捉住男人的手,乞求的哭腔。

  “霽行,你幫幫我,行嗎,你帶我回去,行嗎,我求你了,求你了?!?p>  嚴霽行扶好她,“好,我現(xiàn)在帶你回去,你冷靜一點,你還有孩子,需要冷靜,情緒不要太波動。”

  ……

  r市的天氣不盡如意,天空黑沉沉一片,烏云成群浮動著,把白亮的光線擋住,城市有些黯沉。

  言木一下飛機,立即說要前往警察局,要不是前來接她的沈鳴阻止她,她可以馬上見到楚嚴的。

  白楚嚴認罪自首的消息很快鋪天蓋地地傳開,因此沈鳴一行人當然也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很意外,他居然來自首了。

  言木面色比之前冷靜,“哥,你不要阻攔我,我現(xiàn)在去警局,我要看楚嚴。”

  沈鳴嘆了一聲,“你去有什么用,我去過了,他是重型犯人,現(xiàn)在不讓見,你去沒有什么用,小檸,你先回去休息一下,你現(xiàn)在精神不太好?!?p>  沈鳴沒有騙她,在消息出來之后,他過去警局試圖見白楚嚴一面,打探他的情況,好讓沈檸回來的時候,不用太過擔心。

  奈何警方回絕了他,現(xiàn)在他不能見任何人。

  “哥,我必須得去,我很擔心他?!毖阅緢猿帧?p>  “你這丫頭,你哥還能騙你嗎?我說了現(xiàn)在警方不讓他見任何人,你去了有什么用,站在門口淋雨嗎?”

  言木一聽更難過,酸澀的淚水不受抑制落下,鼻子哭得紅紅的,抽噎道:“哥....我、我好想他,好、好想楚嚴。”

  徐橙摟過她的肩,輕輕安撫著,“木木,你別哭了,沈鳴說得沒有錯,警方現(xiàn)在把他看守得很緊,任何人都不能見,你先跟我們回去,好嗎?”

  沈鳴終究不忍心看著她哭,把她輕輕扯過來,抱在懷里,撫了撫她的后背,“先回去,我、我會讓你見到他的?!?p>  他本就不喜歡白楚嚴,可為了沈檸,他還是要這么做。

  警局。

  白楚嚴是昨晚到了r市的,去之前,他給白正豪回了一個電話。

  白楚嚴說:“白正豪,等我這件事情結束了,你帶著媽去國外吧,像你這樣的人,國內(nèi)怕是呆不下不去了,

  你知道我為什么要做這些事情嗎?因為是你逼的,逼得無路可逃,選了這么一條路,可我不怪你了,言木教會了我學會寬恕和原諒,

  可我還是做不到再喊你,白正豪,你最失敗的地方不是撞死了人,而是把你的兒子逼成了殺人成魔,

  好好對我媽,也只有她愿意留在你身邊呆著了?!?p>  白正豪氣結,卻說不出一句話,原來現(xiàn)在他才意識到,他這個父親一直都是失敗的,原來他引以為傲的兒子做這些都是他逼成這樣的。

  可笑吧,也可悲。

  白楚嚴坐在審訊室里,依舊一副淡漠冰冷的面龐,手腕被上了手銬,放在了大腿上,對面是他熟悉的人。

  同時也是,無比熟悉他的人,秦向東和韓昊。

  三人靜默了很久,寒冷的氣氛里是三人平靜的呼吸聲。

  最后是韓昊先出了聲:“白楚嚴,很好奇,你為什么回來?”

  白楚嚴姿勢隨意靠在椅背,一如既往面無表情,薄唇抿著,看著韓昊好幾秒,低沉出聲。

  “你不應該好奇,你為什么還活著嗎?”

  秦向東和韓昊相視一眼,隨即轉頭視線回落對面男人的身上。

  韓昊說:“你們沒從我口中問出證據(jù),自然不會輕易殺我。”

  韓昊是秦向東搜尋幻影閣總部的時候,發(fā)現(xiàn)被關在地下層,傷得不輕不重,白楚嚴的人似是對他留了手。

  白楚嚴冷笑:“我白楚嚴想要殺個人,還管你到底有沒有證據(jù)?”

  韓昊微微蹙眉:“所以呢?!闭f實話,他也不相信他會留他一命。

  蟄伏五年,他算是對白楚嚴知根知底的,他和小混混做過,跟過一個地下小組織,做過蔡銘軒的特助,討好過山本......

  做的一切,就是為了搜集白楚嚴涉黑犯法的證據(jù)。

  白楚嚴依舊面色如常,冰冷的聲音:“你該謝謝一個人,她救了你,所以今天你還能見到我?!?p>  韓昊陷入沉思,秦向東一言未發(fā)。

  半響,男人低沉悅耳的嗓音再度傳來,“不用問了,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做的,不關任何人的事情?!?p>  韓昊回神:“白楚嚴,你所做的事情,判死刑都不夠,我們會按照法律程序正式起訴你,而你其他組織依然逃不了承擔法律的責任。”

  白楚嚴薄削的唇緊抿著,目光凌厲地看向他,毫不畏懼的神色。

  進來的那刻,他就沒有想過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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