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街巷回聲
塔莫斯,一個靠近里安約克的國家,應該說最近的國家是里安約克,它的四周全是沙漠,以及大量風化的石灘。
一條河流從里安約克穿過一直到達這個地方結束,它帶來綠洲,在這里活著的人就像是伊德人一樣信仰著湖原的妖精,也相信著奇跡。
今年是次年戰(zhàn)爭結束的第三年,里安約克以鷹男爵拉夫爾發(fā)動的暗殺行動宣告失敗,正式給這幾千人的的叛亂戰(zhàn)爭畫上句號,但是為首的發(fā)動者除了「鐮刀」耶蒙和「白鬼」蘇爾德失蹤以及拉夫爾的「三字騎」劍士部隊全體陣亡其余人皆安全脫離,失敗的軍隊的流入綠洲之國塔莫斯。
但是這場南部后續(xù)戰(zhàn)爭的句號卻是真正叛亂的開始。
塔莫斯——北城?沙女神紐曼。
街上再次充滿了商隊的流動和人群。
塔莫斯的天氣算得上炎熱,在這里生活的人大多數穿著斗篷或者干脆披著單薄的輕衣。
磚石上的淺沙飄動著,輕快地腳步聲響在暗暗的巷道。
“兄弟,我又搞到黃金了!”青年順勢跳到蘇爾德依著的木箱上。
蘇爾德摘下帽子望著他,“兄弟,你沒想過我們還在放羊嗎。”
“呵,有本事他們就來啊,老子的軍隊殺死他們。”
“白癡,黃金在這里不值錢的?!?p> “那怎么辦,我們就一直在這里避風頭嗎?”耶蒙蹲下來,把拳頭大的金塊砸在地上。
“我要找他們,去利良莫?!碧K爾德灰白色的眼睛望著前方。
耶蒙捂住蘇爾德的眼睛,笑道:“你最近突然變得會講笑話了,哈哈哈?!?p> “我一直都講得不錯?!?p> “怎么了,不是在這里過得好好的嗎,你要去我可不陪你?!?p> “只是干老本行而已。”
“看你以前挺討厭的,現在都是老本行了,你如果和阿其一樣去講笑話一定很受歡迎?!?p> “他被燒死了。”
“吶,我說,不要這么痛苦嘛,喝一口?!币蓙G過酒瓶給他,但是蘇爾德接住又反手丟了回來。
“我要保持清醒?!?p> “你要是清醒我能看見大樹飛...”
“不,我只是沒有幻覺而已,我并不是為了阿其他們報仇。”
“你真是人渣,阿其他們好歹和我們一起那么久,他人那么好?!?p> “忘記了。”
“你在說什么??!”
“我本來就記不起多少,甚至我的事都是這兩年我自己了解的,我知道你騙了我?!?p> “你本來就是個很幽默的人啊?!?p> “...哼,明明你才是?!?p> 耶蒙跳下來,撿起裝黃金的袋子,“陪我撿到一袋,我就陪你去?!?p> “小屁孩嗎,我本來就沒打算讓你去?!?p> “喂!你想死啊!和拉夫爾還有利凱他們一起我們都輸了,還只是個普通的王國,我們根本什么也做不了!”
“哼,我要完成「巖狼」的遺愿?!彪m然,他們并沒有留下遺愿。
“我怎么從來不知道「巖狼」啊,你這小子...”耶蒙背著口袋,蹲到這個一動不動的仿佛死人的面前。
“啊,我也是才想起?!?p> “為什么,你以前也出現過這種狀況,你腦袋看起來也沒問題啊?!?p> “是的,我一直覺得自己很幽默?!?p> “是清醒?!?p> “開個玩笑。”
“不管了,你要怎么樣,下一步。”
“收集黃金?!?p> “...???!你是覺得墳頭底下好乘涼嗎?!?p> 蘇爾德刮了刮木箱,發(fā)出刺耳的聲音,“這里的人頭,值很多黃金。”
“我們自己也能弄!”
“十天后我們就走,自己收集太慢了,或者你去抓幾個奴隸?!?p> “你不是說黃金不值錢嗎?!?p> “至少在這里不值錢?!?p> “看守不會讓我們帶著黃金大搖大擺走吧?!?p> “你以前可不會想這個問題?!?p> “人是會變的!而且你變化才大吧!”耶蒙盯著蘇爾德說到。
“我怕我再忘了,我沒有愧疚過,他們的死活跟你我沒有關系,是吧?”蘇爾德繼續(xù)刮著木箱。
“是我們下的手?!?p> “無所謂了,我手下留情也不會過得更好,如果下一次相遇我忘記了,他們對我下手怎么辦?!?p> “砰!——”木箱爆開分叉,半塊木板被踢開,里面裸露出來金色的一片。
“你在想什么?!?p> “怎么了?!?p> “你瘋了吧,蘇爾德,甚至你都不在需要以殺人為生的理由,我已經膩了?!?p> “耶蒙,我們遇到的是不一樣的,看到的也是不一樣的,無論如何都不能改變。”
蘇爾德抓起斗篷的帽子,罩在頭上,緩緩起身,一晃一晃地向前走去,看起來像是煙霧一樣,輕飄飄的,“如果你變得和他一樣,那么告訴你的人一定會很開心吧?!?p> “...”
“他一定是害怕,才這樣跟你說的?!?p> “我只是覺得想象那種畫面很開心?!?p> “我也是?!?p> 巷子口回響著輕飄飄的聲音,有種沙礫摩擦的刺耳感,讓人產生仿佛沙子灌到牙縫里感覺。
“那又是為什么?!?p> “呵,我的信條而已,我得聽自己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