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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白之環(huán)

拾柒?侵入

漆白之環(huán) 東風起爆 1281 2020-11-29 00:58:03

  我惑而死。

  無論何時,抬起兇器,無論為了什么名義,都是在犯下罪孽,但醉酒者不愿理會。神言和妖精的祈語,醉酒者不愿理會。

  我為在下自己。他人言不入我耳,我無錯。他人力不如我,我痛下殺刃。罪痛如何,非我身,飲酒戲謔高呼。

  酒醒呼怪哉,四處尋覓淚如泉涌,吾為何言不離‘他人’,?。∥覟樽约?!

  痛切,挖心悔過,為何‘我’不能及眾,蠢物乎?真世之罪。

  ——《黑圣經(jīng)?傳記一?罪》

  “度爾,這邊走?!?p>  上午便人群稀少的街巷上,耶蒙揣著大披風慢悠悠地走著。

  拉夫爾腹誹著耶蒙惡劣的起名風格,跟著他在這不友好的地方前進。

  北城離王宮不遠,甚至可以說是最近的,一開始這個王國是信奉沙女神的,直到伊德建立。所以作為沙女神方向的北城正是王宮的背面。

  這里是塔莫斯最貧窮混亂的地方,因為沙女神保護不了人們,是一個滿肚子壞水的妖精。

  這里的士兵原本是最少的,但是在拉夫爾被發(fā)現(xiàn)后已經(jīng)布滿了士兵。

  “喂,把頭巾摘下來。”士兵把刺槍架到拉夫爾的脖子上。

  “傻貨,連我都不認識了嗎?!崩驙栭_口罵道。

  “是你啊,過去吧,別在街上走了,不知道要出什么事情?!?p>  “哼,我當然知道。”

  “我可是好心提醒你。”看著面前有些面生的熟人,士兵不爽地回應道。

  “好了,真啰嗦。”

  “臭小子!快滾吧!”士兵拿著槍掃在拉夫爾的腰上,一瞬間拉夫爾臉色就變了。

  耶蒙隱約聽到軟脆的聲音,呲著牙若無其事地繼續(xù)前走。

  拉夫爾不理會士兵,帶著陰沉的表情急忙跑到耶蒙的身邊,耶蒙回頭對他笑道:

  “看吧,我說得沒錯吧。”

  “確實沒錯,不過我現(xiàn)在感覺很不好?!爆F(xiàn)在走路像是牽扯著一半的內(nèi)臟甩動。

  該死的,這些家伙真粗魯,下手沒輕沒重的。

  “沒事,沒事。”耶蒙拍著他的肩膀大笑,慢慢地把臉湊了過來,“該翻墻了,準備好?!?p>  “哼?!崩驙柮嫔F青地露出不屑的笑容,讓耶蒙想到一個悲催戲劇人物。

  “嘿嘿?!?p>  “閉嘴。”

  穿過泥土混搭的特色風格的街道,前面便是高大的金色的墻,看上去有五六人高,不算多的樹林將它圍著。

  鏤空設計的半圓大門,和有金墻高度的一半,寬度可以并排兩輛馬車,下面是沙磚石鋪的地板和用帶頭精美印紋的青色石磚搭建的花壇,一直延伸到樹林的出口。

  看著前面紫色點綴綠色花叢,拉夫爾感覺自己沙黃色的眼睛進行了洗滌,不禁松了口氣。

  四個士兵分兩個人一組站在樹林的口和大門口的兩端。

  街道和大門的分割線只有十米遠,卻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景象。

  “那群雜碎過得真好啊,我好羨慕!”耶蒙捂著嘴,咬牙切齒地說到。

  拉夫爾嘆了口氣,按捺不住上手抓住他的后領,“從哪里進?”

  “咳,你先放開。”

  “你的通緝令不是掛在墻上的嗎,為什么你一直沒事啊。”

  耶蒙一本正經(jīng)地看著他,緩緩說道:“墻上那張沒胡子。”

  “......”

  “好吧,傳聞里我已經(jīng)死了,我很久沒用過我的鐮刀了?!?p>  “雖然不多,可是刀有新鮮血跡?!?p>  “你信我?!币珊谥樥f道。

  “......我知道了?!?p>  耶蒙帶著拉夫爾進入旁邊的屋子,門沒有鎖,里面也沒有人,甚至裝飾只有可憐的桌子,灰塵像是紗布般鋪著,地上有一大片像是被子一樣的毛。

  “咳咳!”拉夫爾把嘴巴用斗篷捂住,“這里是人類適應的環(huán)境嗎?”

  “啊哈哈哈,不要在意不要在意,這是我來的時候建的,已經(jīng)有年頭了?!?p>  “是嗎,我其實很難想象只用了三年?!?p>  拉夫爾指著一個長著絨毛的灰團。

  “這些毛下面是什么?!?p>  “嗯......也許咱們被拋尸了,味道好奇怪?!币还筛癄€的味道。

  拉夫爾皺起眉頭:“那你這里是被人發(fā)現(xiàn)了啊?!?p>  “沒錯?!?p>  “......”

  “別這樣看我,發(fā)不發(fā)現(xiàn)其實沒關系的,不掩飾就是最好的掩飾,況且,你為什么覺得這里不會被發(fā)現(xiàn)?!?p>  “你覺得白鬼閣下會下陷阱嗎。”

  “這......好像有道理,不過我還有隧道?!碧K爾德還沒到這種喪心病狂的程度吧。

  “那就翻過去吧。”

  “為什么?!?p>  “哼,我只是擔心出事,那種進退兩難的地方,不知情的情況還是別去碰,真是不靠譜,我看看這尸體吧,能借一腳嗎,這里的灰塵都差不多,除了這個家伙身上,看看它是什么時候的吧?!?p>  “了解?!币蔁o奈地回答道,他自己也不想看看這東西到底是什么,抓起腳邊的布甩了上去,灰塵直接在空中漫開。

  “唔?。?!——”

  “咳咳咳!”

  兩人捂著臉等待了一會,灰塵散去了一些,耶蒙才拿腳上去感受。

  “雖然發(fā)霉了,但是還有那種肉感,勉強還算新鮮,一周以內(nèi)吧,看樣子是丟進來的,周圍灰塵都還在。”

  “嗯?!?p>  耶蒙把布踢開,眼前是看不出誰的模糊面容,但是這衣服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這人我好像見過......難怪好久沒看到了,是一個酒鬼,我以前買過他的瓶子,他人還不錯,呀呼——”耶蒙露出一臉可惜的表情,沖拉夫爾說到。

  “這樣的話就盡快走吧?!崩驙査闪艘豢跉猓皇鞘裁创蠼巧?,那就沒問題了,看來意外地順利。

  “好,跟我走吧?!币蓢@著氣,頭也不回地走到房間內(nèi)側的門旁。

  “真是意外地有情,不過你這樣走了過意不去嗎。”

  耶蒙白了他一眼,說道:“看你很急切嘛。”

  拉夫爾哼笑一聲走了過來。

  耶蒙一邊從兜里揣出鑰匙開鎖一邊說道:“活著才有趣,死了就不會講笑話了,尖眼睛男爵?!?p>  “在下以為把守衛(wèi)殺了更快?!蹦芯舴鲋罂跉獾卣f道。

  “嗯哼,至少在你知道儀睡覺的位置之前你不會,少開我玩笑,跟你說過我已經(jīng)不干了。”耶蒙繼續(xù)不緊不慢試著一大串鑰匙,自然地回答著。

  “知道了,看來又少了一個得力手下?!?p>  “接單辦事,我可算不上你手下?!?p>  “就當是這樣吧?!崩驙柕椭^笑道。

  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響聲,門開了。

  “那可不成?!?p>  光線突然照射進來,拉夫爾一瞬間閉上眼睛,再看見面前這個一臉不羈的白發(fā)青年,仿佛就像看見當初的小孩。

  “聽說你有單子,先給錢我就干。”

  耶蒙,世界是殘酷的,但是只是取決你看到的世界,你自己的眼光所在。

  “耶蒙,黑經(jīng)中‘他視’是一種罪,不過不是罪行,而是罪罰。”

  “少羅嗦,我不信這些,你不是要見白鬼嗎,不跟上來你自己用腰翻吧。”

  “耶蒙,食言也是罪,但是是一種罪行。”

  “老狐貍,我不吃這一套?!?p>  拉夫爾怕了拍腰,感嘆著世間也有油鹽不進的傻瓜,自嘲般的嗤笑一聲。

  “走吧?!?p>  —————————————

  “吸————”

  耶蒙剛放下拉夫爾,他就在地上扶著自己的腰吸涼氣。

  看著正在發(fā)抖的大人,耶蒙提起他鉆進旁邊的草叢。

  “你還好嗎......”

  “沒事?!崩驙柮嫔n白地回答道。

  “嘿嘿。”耶蒙再次回想起某個滑稽角色。

  “喂,你這小子?!?p>  兩人面前是另一面高墻。

  “咳,你看,還沒完呢?!?p>  拉夫爾咽了一口唾沫,說道:“繼續(xù)吧?!?p>  “周圍沒有士兵,但是上面就不一定了?!币墒疽饫驙栕龊脺蕚?。

  “如果有,你能在他們發(fā)聲前夠殺掉他們嗎?”

  “看情況。”耶蒙拍拍鐮刀,無可奈何地說道。

  “那就快點吧?!?p>  前面是一面磚墻,上面是一個城剁,目前在隘口還沒有看見士兵。

  “上了?!弊プ∧芯舻囊骂I,耶蒙微微短身,輕盈地高高躍起,一躍起五米高,然后抓住隘口處的墻邊,翻身落地下去。

  沒有人。

  “男爵?”臉色蒼白的男爵使勁地瞪著眼睛,眼睛快要滾出來似的,口水在嘴角起泡,就像是上岸的海魚。

  耶蒙放開他的衣領,拉法爾拿斗篷捂著嘴吧咳嗽,“衣服有聲音了。”

  “那就用斗篷把你兜起來?!边@家伙斗篷好臟。

  “我們老老實實去潛入,再高的話,就容易被看到了,你的線人呢?!?p>  “你知道啊...”,隨后耶蒙揮揮手,“我不知道他現(xiàn)在幫不幫我,他和我和蘇爾德都有交集,但是他是伊羅曼的人,咱們什么處境夠敞亮吧,這不是完全沒有希望嗎。”

  “如果順路就問一下。”

  拉法爾割下斗篷一塊布,包在腳上,然后用事先準備的線扎緊。

  “你真啰嗦?!币煽戳艘谎圩约旱亩放?,把帽子戴上。

  “什么?。??”

  “我說你做事也啰嗦?!?p>  “稍微體諒一下我。”這混賬絕對罵了兩次。

  “了解了,但是愛惜斗篷啊,你這個很值錢的?!币梢荒樝訔壍卣f到。

  “...”

  等拉夫爾綁好,耶蒙先進入走廊,“沒有腳步聲。”

  拉夫爾清跑過去,控制著腳步只有衣服發(fā)出響動的聲音。

  “人。”

  依靠在墻角,從這里隱約看見穿著白色教服的人在窗口處背對著他們站著。

  咒文在耶蒙臉上游動,特別的景色與味道繪制成圖畫,走廊周圍全是白色教服的人。水花掉進平靜的湖面,激起狂涌的食人魚,平靜的偽裝突然消失了。

  耶蒙單手提著鐮刀,輕輕放在肩上,“走吧。”

  教徒的位置是固定的,換上他們的衣服也沒有用,走廊連起來是四方形的,右邊的方向是進入王宮里面的大門,每三個窗戶有一個視眼,每個窗距離三米左右,一個二十六個。

  十二個人是嗎。

  躲在掛旗的凹墻處,耶蒙啟動咒文,手緊緊握著,即使現(xiàn)在把他們殺了,門前還有兩個鐵甲士,沒有動靜根本做不到。

  那么,戰(zhàn)斗也沒有意義,直接從過去吧。

  “拉夫爾,沖了。”

  “喂?你知道位置嗎。”

  “不知道?!?p>  “!?”

  爆起一聲沉悶的聲響,腦袋也變得眩暈,拖著鐮刀的身影像鬼一樣劃過這個空間,長長的走廊短的就像只是進入對面的房間一樣,接著拉夫爾大腦再次恢復呼吸。

  輕輕擦了擦鼻血,抬起頭眼前是黑色的鎧甲,護理的油味刺痛著神經(jīng)。

  耶蒙在前面低身壓著鐮刀,一副蓄勢待發(fā)的模樣。

  咚咚。

  兩根鐵槍重重地錘在地上,吱啞的聲音卻突然響起。

  門開了。

  “請進。”

  “洛洛?!?p>  “哈哈哈,這差事不錯吧。”毫無惡意的微笑的嘴角極盡了譏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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