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臨竹頭暈?zāi)垦5那逍堰^來,微瞇著眼睛,渾身不自在。
他原本想站起來可是身體發(fā)軟無力,再瞧瞧周圍的環(huán)境,這是一輛晃動的馬車,馬車同他一般被捆綁的少年大約有五六個。
這些少年有的昏迷,有的同他一樣剛清醒過來。
東臨竹努力回憶。
他和師兄東月明聽信了高峰文的話,便在高峰文的帶領(lǐng)下準(zhǔn)備去風(fēng)青云。
風(fēng)青云沒有到,路子卻拐了彎,街道也是越走越窄,雖然兩人并不知曉去風(fēng)青云的路,但心中頓感異常。
“高峰文你不會帶錯路了吧?”東臨竹停住腳步。
東月明也停住了腳步道:“你就老實交代吧,你什么目的?”
“我能什么目的,帶你們?nèi)フ沂й欀恕!备叻逦囊琅f是那副笑臉,紙扇被他打開又合起,紙扇在手上敲了敲,似乎是什么暗號。
東臨竹也笑,看著高峰文直言道:“我和我?guī)熜謨扇耸堑谝淮蝸碜系V山鎮(zhèn),你說的鳳青云確實沒有去過。但也知曉那種地方一般建筑在繁華的街道上。
你帶我們來的這個地方嗎?
”
東臨竹拍著腦袋想了想:“讓我猜測一下,紫礦山多半失蹤者都是你搞的鬼吧。說吧,為何如此?”
高峰文呵呵一笑,兩手一合響起掌聲。
“了不起。你們兩個是我見過的最聰明的外鄉(xiāng)人了。不過呀,你們發(fā)覺的有點晚了?!?p> 高峰文的掌聲響起后,從這狹窄街道的兩側(cè)一下串出來二十幾個黑衣人,將街道兩邊的出口都堵死了。
果真呀,這個高峰文有問題。
東臨竹和東月明瞬間靠在了一起,看著遠(yuǎn)處那二十幾個黑衣人,嘴角上揚,也是奧,自從兩人的修為達(dá)到五顆星之后,他們兩個就再沒有與這么多人打過架了。
水石寨中修為高過自己的也只有師傅了,而師傅又叮囑不讓他們?nèi)ユ?zhèn)上,更不要顯擺,惹事生非。
所以兩人手癢了就去村外的深山老林里找擁有道行的野獸練手。
如今自己的修為真正提高到一個什么等級了,還真不好說。
兩人看著這些黑衣人竟還有些興奮,終于可以活動活動筋骨了。
“是嗎?高峰文你怕是高估了自己的組織?!睎|臨竹眉毛輕挑。
這群人臨近之時,長劍出鞘。
東月明的劍法奇特,最適合近攻,幾招下來,這群黑衣人已經(jīng)倒地呻吟,再無戰(zhàn)斗能力。
東臨竹和東月明從小受到師傅的教導(dǎo),情況不到萬不得以,他們是不會殺人的。
不過這些人均被重傷筋脈,沒有個百天再難拿得起劍。
東臨竹已將失算的高峰文逼到墻角,“你是自己說呢,還是我?guī)湍銏蠊伲俊?p> “說什么?”高峰文皮笑肉不笑。
“紫礦山一帶的失蹤之人是不是都與你有關(guān)?為何如此?”東臨竹很清楚,如果今日他們的修為不如這群黑衣人,甚至說沒有提早覺察高峰文的詭計。
那么他們兩個一定會成為失蹤之人,并且是永遠(yuǎn)都曝不得光的失蹤之人。
高峰文瞧東臨竹的劍抵在他的胸口,自是無力反抗便道:“那我就告訴你,不僅僅是紫礦山,就連金珠塘,玄陽翼,鳳仙都,四大仙都之下的入口失蹤案都與我有關(guān)。至于為何如此,我想你很快便會知道。因為我從未失敗過?!?p> “什么意思?”
下一刻東臨竹便知曉高峰文口中從未失敗的意思了。
東臨竹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高峰文深吸一口氣,無色無味的迷魂散真是好用,這整條街道都是,聞?wù)呷绻龠\功的話,暈厥過去的幾率就百分百了。
“有人嗎?放我出去…..”
東臨竹試圖掙扎,并且他發(fā)現(xiàn)這個車內(nèi)沒有東月明,不知道他現(xiàn)在身在何處?
不過情況肯定好不哪里去。
“省點力氣吧,你別嚷嚷了。仙力被困醒過來也沒用的。”位于東臨竹后側(cè)同被捆綁的少年勸阻道。
少年說的不無道理,現(xiàn)在他們連解開繩索的力氣都沒有,逃走也就更不可能了。
東臨竹轉(zhuǎn)頭看清了狀況,同時天涯淪落人,這一車?yán)壛耸鄠€。
“你也是紫礦山鎮(zhèn)上的人嗎?是如何被困住的?”
那少年也不隱瞞嘆氣道:“前幾天紫礦山鎮(zhèn)上不是有個野獸表演,我就去看了。那老虎兇悍無比,凡是站到老虎面前不畏懼者,便可贏取一塊銀兩。在回家的路上我就被人襲擊了。然后就昏迷了。
襲擊我的人就是那個控制老虎表演的家伙。
一開始我以為這些人圖財,便自報家門,希望能嚇住他們,結(jié)果,這群人不圖財。至于圖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我被關(guān)了三天了,今天才被轉(zhuǎn)移到這馬車上,不知道要去哪里?!?p> 聽聞這位少年的講述之后,東臨竹就更加疑惑了,這些人有備而來,甚至在三天前或者更早就開始準(zhǔn)備這件事了。
他們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如果這樣能找到師姐,或者這件事情與水石村的變故有關(guān)的話,也算是一件好事。
“這位公子,你家與魏仙都家有親戚嗎?”那少年問。
“并無!”東臨竹誠言道。
那少年當(dāng)即失望道:“咱們連個厲害的靠山都沒有,這回是真的完蛋了?!?p> 其實這少年在自報家門的時候撒謊了,自己是魏超越的親戚,但這個謊好像也沒有嚇住這群人。
他想或許是自己的氣勢不夠,如果他們中真有魏超越家的親戚就好了。
馬車一路狂奔基本沒有停下的意思。
中途停下過兩次,進(jìn)來一個蒙著臉面的人,扔給他們一人一個干餅和一個水袋。
這干餅難吃的要命,不吃又餓的要命,所幸不想當(dāng)個餓死鬼,吃了這些東西,就越發(fā)困倦。
東臨竹再醒來的時候,知道自己已經(jīng)從馬車上轉(zhuǎn)移了下來,至于這里是什么地方,真就猜不到了。
幾十個少年被困在牢籠一樣的地方,周圍是石墻壁,透過小小的鐵籠圍桿可以看到外面是一個寬敞的圓形空間。
東臨竹依然感覺全身無力,被迷魂散控制著。
得想辦法出去啊,也不知道東月明身在何處。
東臨竹正想的出神,那小鐵門便被打開了,進(jìn)來的這位是高峰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