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易打了個電話給吳姐,詢問黎書沅是否在家。
吳姐當聽到時易打聽黎書沅在不在家時,她就有種不好的預感,這兩個人她都得罪不起,她夾在中間特別的為難。
“先生他………”吳姐猶豫了,猶豫要不要告訴時易。
“吳姐,你得知道,我是不會害書沅的。”時易自然知道吳姐在想什么,聽似勸說的語氣,但吳姐能聽出來,里面有威脅的意思。
這不,一句話,就讓吳姐把實話給說了:“先生他不在家?!?p> “行,等會,我會過去,提前開好門,懂?”
“懂?!?p> “嘟嘟嘟?!甭犞娫捓锏奶崾韭暎瑓墙愕男睦镪囮嚥话?,她總覺得,時易是瞞著黎書沅在干一些事。
但是,她是知道時易的,他確實不會傷害黎書沅,但他會不會傷害顏恩,就不得而知了。
因為時易要來,所以吳姐提前把小門開好,站在那里等著。
沒等多久,就有一輛黑色轎車便朝這邊使了過來。
時易讓阿彪直接把車開到門口,并沒有像上次一樣找個地方隱藏起來,而是光明正大的停在了門口。
車在吳姐面前停了下來,阿彪先下車,然后來到后車座把坐著輪椅的時易從車上連帶輪椅抬下來。
同時還有一個男人從副駕駛座下來,拿著一個工具箱。
“時易少爺?!眳墙阕呱锨埃Ь吹恼f道。
“她呢?”
“在樓上房間?!?p> “今天我沒來,你什么都沒看到?!?p> “時易少爺,如果先生發(fā)怒了,我們………”吳姐覺得自己倒是無所謂,可是那些傭人不行??!上次胖師傅的教訓還歷歷在目呢。
“我自會護他們周全。”
“謝謝時少爺?!敝灰獣r易說了這句話,他就一定會做到,不會讓那些傭人出事。
“你去把監(jiān)控處理一下?!睍r易側(cè)頭對提著工具箱的男人說道。
“是?!碧嶂ぞ呦涞哪腥寺氏冗M去。
阿彪推著時易再次來到顏恩的房間,其實顏恩知道,是時易來了,并且自己還提前開好門。
“這次顏小姐倒是挺自覺的。”一進門的時易似笑非笑的說道。
“我知道你會來,怎么,有好消息了?”顏恩轉(zhuǎn)過身,此時她也是嘴角帶笑。
“那是自然,你現(xiàn)在就可以走?!?p> 顏恩沒有說話,轉(zhuǎn)身就從時易身邊走過,徑直出門下樓。
“顏小姐?!睍r易叫住了顏恩,阿彪推著時易來到了顏恩面前。
“我們一起搭電梯下去吧,你看我的腿,下樓梯不方便?!睍r易總是喜歡掛著笑容,明明他笑起來是很好看的,可顏恩看到這個笑容,總覺得慎人,想把他這個虛偽的笑容撕破。
“隨便?!鳖伓髂樕系男θ菹Р灰姡淅涞膩G下一句,沒有停留直接走了。
顏恩冷漠的態(tài)度,時易并沒有生氣,而是笑容加深,這是屬于勝利者的笑容。
“走吧。”
“是。”
下到一樓,顏恩就看到了吳姐。
吳姐自然也看到了顏恩,在看到顏恩那一刻,她低下了頭,她一直把顏恩跟黎書沅當成自己的主子,在這一刻,她有種背叛了自己主子的感覺。
顏恩走到了吳姐的跟前。
眼前突然被黑暗籠罩,吳姐抬起頭,看到的是顏恩一臉微笑的看著自己。
“吳姐,這段時間謝謝你的照顧?!?p> “夫人,照顧您是我該做的,您不嫌棄我照顧的不好就很好了。”聽到顏恩話的那一刻,吳姐心里更加的內(nèi)疚了,顏恩不了解時易,可她了解,她這次出去,恐怕是兇多吉少?。?p> “吳姐,幫我給他帶句話?!?p> “您說。”吳姐知道,顏恩是要他帶話給黎書沅。
“以后好好生活。”
“行,這句話我?guī)湍鷰Ыo他,您以后也要好好照顧自己?!?p> “我知道?!?p> “該走了。”時易從電梯里下來,不冷不熱的說了句,他不喜歡吳姐跟顏恩有過多的話,這個時候提著工具箱的那個男人也下來了。
“少爺,都弄好了?!?p> 顏恩知道,自己該走了?!皡墙悖僖?。”
“再見。”
吳姐看著離開的顏恩,黎書沅回來了,還不知道該是一場怎樣的血雨腥風。
在公司的黎書沅此時正拿著筆在一張白紙上不知道畫些什么,整個辦公室里安靜得只聽得見筆在紙上嘩嘩響的聲音。
陳晨特別好奇自己的總裁在畫什么,他可是從來沒見過總裁畫畫啊,他畫的畫,是個什么樣子呢,還真讓人好奇。
越想陳晨就越想看,這不,這個時候的他站起了身,打著吃飯的名義過去看看黎書沅在畫什么。
“總裁?!标惓空驹谵k公桌前,身子微微前傾,想偷瞄。
誰知道黎書沅早就知道他的意圖,拿了個文件“啪”的一聲把他畫的東西給蓋住了。
陳晨唰的一下把身子退了回來,站好。
“什么事?”
“總裁,到午餐時間了,我想問一下,您想吃什么?”
黎書沅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手表:“原來已經(jīng)12點了?!?p> 是啊,12點了,吃飯去吧,這樣,他可以偷偷看黎書沅畫的是什么。
“我回去吃。”黎書沅站起身,剛想拿他畫的那張白紙,卻突然頓住,抬眸看向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的陳晨:“你還不走?”
“啊,我,我現(xiàn)在走。”陳晨邊說就倒退著往電梯那走。
黎書沅就站在那看著陳晨:“我看你這樣走路挺有意思的,你就這樣走到電梯口吧!”
“哈哈,行,總裁喜歡看,我就走。”陳晨可以說是強顏歡笑了,倒著走,咋想的。
沒辦法總裁都看著自己,逼自己走了,陳晨只能硬著頭皮接著這樣倒退走,直到倒退到電梯,立馬按鍵,把電梯門給關(guān)上了。
關(guān)上電梯門,陳晨靠在墻上:“這總裁到底畫的是什么呀?”
本來黎書沅是一直站在落地窗前,突然,他就坐回辦公椅上,跟自己要了一張白紙,然后就傳了嘩嘩聲。
那聲音,在他耳邊響太久了,本來他是不關(guān)心的,這嘩嘩聲愣是把他的好奇心給勾起來了。
不行,他一定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