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
南宋水靈靈地眼睛看著男人,委屈至極。
“就是我用自己錢買的,四叔要是覺得有問題,您扔了就行了,要是不信我也算了,反正在四叔眼里我只是個累贅,不重要的配角?!?p> “就像別人說的,我是個無父無母,沒人要沒人疼的孤兒,就算是一片好心也會被人懷疑圖謀不軌,來路不明?!?p> 越說越委屈,濕漉漉的大眼睛都快掉淚了,左擎心臟被擊中。
他不是沒有聽懂小姑娘在含沙射影。
當初帶著南宋回來的時候,張少卿就說過,失去父母家人的孩子格外的敏感。
不好帶。
所以這十二年來,他盡所能地給她關(guān)心寵愛,卻又不溺愛,相比于其他富家孩子管得也更嚴格。
他一聲輕嘆,帶著腕表的手抬起,大拇指指腹輕輕擦拭著女孩的眼角,有淡淡的濕意。
“怪四叔不好,不該兇你,不該不信你。”他將女孩輕輕納入懷里,輕拍她的后背安撫。
南宋臉埋在男人胸口,哪還有眼淚花啊,只有奸計得逞地狡黠。
也因為這事,明早南宋跟著學校去彭城,左擎也說不出拒絕的話。
就怕自己說重了話,小姑娘又要哭。
蘇依依能在校車上看到南宋,著實還是驚了一把。
“你四叔竟然真的讓你來了?”
蘇依依和南宋坐在倒數(shù)第二排,南宋坐在左邊靠窗的位置。
而后面就是傅晉和熊霖。
聽到蘇依依的話,熊霖豎起了耳朵聽。
傅晉只是抬了抬眼皮,看了眼南宋的后腦勺。
只聽到她說,“山人自有妙計,等到了彭城,我?guī)闳ネ鎯喊??!?p> 蘇依依小臉微紅,“我想看單子楓。”
南宋懷里抱著書包,行李箱放在大巴車的車廂里的。
她看了眼蘇依依,眼神怪怪的,“那玩意兒有什么好看的,有這功夫你還不如跟我去玩?!?p> 蘇依依:“……”
熊霖在后面也笑噴了。
沒等南宋回頭,傅晉看他一眼,就直接閉嘴。
反倒是南宋多看了傅晉兩眼。
最終是沒忍住,“我怎么覺得你挺眼熟?”
熊霖想說話,但是晉哥沒讓。
反倒是蘇依依湊在南宋耳朵跟前,小聲說道,“我的小祖宗,這是傅晉啊,咱們學校新晉的霸王,不咋愛說話,咱還是別惹他了?!?p> 感覺他有病。
蘇依依沒有把這話說給南宋聽,擔心傅晉會聽見。
南宋輕微搖頭,“不是。”
然后也沒有什么頭緒,就轉(zhuǎn)回頭,看著窗口,帶著耳機聽歌玩游戲。
傅晉:“……”
熊霖從后面拍了拍蘇依依肩膀,偏了身體出現(xiàn)在她身邊,小聲問她,“你和小兔子怎么說的?”
知道他說的小兔子是指南宋,蘇依依也沒說南宋其實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么無害的。
又覺得自己說了,好像是在背后說人壞話似的。
她清了清嗓子,坐直了身體:“也沒什么,就是說彭城有我偶像單子楓的演唱會,我打算搶兩張,我們一塊去。”
熊霖蹙了蹙眉,“就這?”
不屑的語氣,好像很難置信,兩人神秘兮兮地竟然是說這種破事。
蘇依依就不高興了,也顧不上熊霖是校霸之一,“什么叫就這?單子楓,華語歌壇新生天王,唱跳第一,咖位敢說第二沒人說第一,你竟然是這種不屑的語氣?你眼睛沒毛病吧你?!?p> 蘇依依嘴炮一時爽,懟完就后悔了。
熊霖看著蘇依依,愣了一下。
隨即切了一聲,收回脖子,坐在自己位置上。
傅晉已經(jīng)歪頭靠著座椅補覺了,小白兔在玩游戲,而剛才懟了自己的蘇依依此刻用平板追著韓劇。
從他這個角度,正好能看個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