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文明在抽屜里抽了一沓錢,數(shù)了數(shù),雙手遞給金元寶:“金小姐,這是禮金,請您不要嫌少?!?p> 金元寶也不客氣,接過來,捏了捏,厚度相當喜人,這可是有史以來第一次掙錢,成績還不錯,心里暗自得意,面上卻不動聲色,將錢直接卷好,捏在手心,禮貌地微笑道:“謝謝陸總,那我就不客氣啦。我這就去跟經(jīng)理說一聲,明天就不來了?!?p> “那好,實在不好意思,金小姐請慢走。”陸文明下了逐客令,連先前說的請金元寶相看酒樓風(fēng)水也忘了。
金元寶卻并不在意,反正這錢是掙著了,還要不要繼續(xù)在這里打工已經(jīng)不重要了。
她直接去換回了自己的圓領(lǐng)衫和牛仔褲,跟經(jīng)理說了辭職的事。
經(jīng)理有些惋惜,畢竟金元寶是迎賓小姐里條件最好的,又想著再也看不到金元寶精彩的身手了,也有些遺憾。
但也不能克扣工資,給金元寶結(jié)了工資,只有一百來塊錢。
金元寶到廚房里找到張峰,跟他說了自己辭工的事。張峰立即叫了起來;“元寶同學(xué),你這是咋回事啊,怎么半途放我的鴿子呢。說不干就不干了,那我怎么辦?”
金元寶攤攤手:“我也沒辦法呀。陸總發(fā)了話,讓我別做了,我還能怎么辦?”
張峰急道:“昨天那事又不怪你,陸總怎么能不問青紅皂白把你給炒了呢。我去跟他說說。”
說著就要跑出去講理。金元寶忙攔?。骸皠e別別,你就別給我添麻煩了。陸總都發(fā)話了,我可不能死乞白咧地賴在這里。你就是去說好了,我也不會來了。算了,你就在這里好好干吧。我走了。”
張峰急了,把身上工作服三兩下脫掉,換上自己的襯衣,追上金元寶:“這個工,大爺我也不做了。又辛苦又不討好,若不是陪你勤工儉學(xué),我才不來呢?!?p> 金元寶撇撇嘴:“誰讓你這個公子哥陪啦。吃不下這個苦,就不要來湊這個熱鬧!”
“金元寶,你真沒良心!我跑前跑后地替你找工作,還陪你一起打工,倒落個不是?!睆埛褰衅鹎鼇?。
金元寶一想也對,人家張峰看在她的面子上陪她干這伺候人的活,也挺不容易的,便好聲好氣地說:“好好好,你有功。我謝謝你啦。這樣,我結(jié)了工資,我請你吃冰淇淋好不好?”
張峰馬上變笑臉:“不用你請。你那點工資,還是留著吧。我請你吃。反正這以后也沒事做了,我陪你逛逛街。”
金元寶一時無事,也感到無聊,便也聽從張峰的建議,在街上蹓跶。
這一閑下來了,她就想起了老媽說起的自己的身世,想起被雷劈的那天似乎看見的人影,那就是自己的父親?他還會出現(xiàn)嗎?
金元寶一邊吃著冰淇淋,一邊看似漫不經(jīng)心地搜視著人群,希望能再看見那個身影。
這一看,她立即就有了新發(fā)現(xiàn)。
只見一個面目猥瑣的三十多歲的男子,騎著裝貨的三輪車,一個透明的影子死死附在他的肩背上。
這是咋回事???
三輪車上拉著爐灶,灶上還放著一只大平底鍋,上面烙著香噴噴的蔥油餅。小擴音器里不停歇地重播著叫賣聲:“賣蔥油餅?zāi)?,賣蔥油餅?zāi)亍?p> 男人不緊不慢地蹬著三輪車,眼睛老往人堆里的漂亮女人身上扎。
金元寶有些奇怪,不由自主地跟著那男人走了一段路。
張峰見她老是看那賣蔥油餅的三輪車,以為她想吃,便笑道:“我有些餓了,我去買蔥油餅來吃?!本团苌锨叭フ泻羧嗆囃O?。
金元寶慢慢地走近,仔細地看那男人背上的影子。
影子跟她以往看見的沒什么不同,可為什么會附在這男人的身上呢?
她有些不明白,很想伸手接觸一下,獲取那個影子的記憶,這樣就能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了,可那影子在那男人的背上,她不可能無緣無故去摸一個陌生男人的背啊,再說,那男人那樣猥瑣,看著就不舒服,她也不愿意。
那男人一邊用牛皮紙包裹蔥油餅,一邊四處打望,看見金元寶走近,眼睛一下子亮了,咽了一口口水。
金元寶很不喜歡被這個男人盯著的感覺,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塊美味的肉,被一只餓狼盯著一般。
雖然好奇,但她仍不喜歡跟這個男人離得太近,所以就直接離開了。
張峰忙跑著追上來,把手中的蔥油餅遞到她面前:“元寶,你吃一點?!?p> 金元寶搖頭一把推開:“我不吃。那個男人看著惡心,這餅也讓我惡心了?!?p> 張峰沒法,只得拎在手上晃著。
蘭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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