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姐很喜歡他嗎?”顧菁抬眼看向宋婷佳,神情復雜。
宋婷佳忽然有些搞不懂她是什么意思,這不是問的廢話嘛!
“這么優(yōu)秀的男人怎么可能不喜歡啊?!?p> 腦海中浮現(xiàn)出安逸軒的溫柔,原本冰冷的眼里出現(xiàn)一抹笑意。
顧菁從包里拿出一包煙,熟練的點燃,煙霧繚繞,將她襯托的越發(fā)美艷神秘。
“你就不奇怪一個快三十歲的男人為什么沒有談過戀愛嗎?”
宋婷佳眸光閃爍,心里一陣煩躁,舔舔嘴角莫名不想聽見她說話,“你想說什么?”
隱約能猜到可能會是一些狗血劇情,不是白月光就是朱砂痣。
“宋小姐想不想聽故事?!鳖欇紡椫鵁熁?,好似絲毫沒看出她的不耐。
不慌不忙的態(tài)度越發(fā)讓宋婷佳煩躁,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轉身就走。
合著你騙我出來就是要在寒風下講故事!大姐你沒事吧!病的太深就去醫(yī)院??!
“他以前不是這樣的,我累時他會幫我按摩,我難過時他會抱著我安慰我,他對我那么那么好,還承諾會娶我?!?p> 顧菁掐滅手里的煙頭,神情漸漸柔和,思緒飄到很遠的地方。
她眼里的幸福甜蜜引得宋婷佳不得不停下腳步,語氣里的凄然讓宋婷佳覺得她沒有撒謊。
“那時我們還在上大學,他會每天放學送我回家,看著我進門,要在樓下待好久才離開,你知道嗎!他說是想等我爸媽回來才走,這樣我就不會害怕一個人待在家里了!”
聲音里帶著濃濃的甜蜜,眼眶漸漸泛紅。
宋婷佳猛的后退幾步,不可能!逸軒哥哥說了他們倆根本不熟!她肯定是騙人的!
“我們那個時候真的好幸福好幸福?。 鳖欇荚拘腋5谋砬樗查g變得痛苦不已。
“我爸媽怎么也不同意我們在一起,我們拼死反抗還是沒成功,我被強制送出國,在機場他的眼神是那么那么的難過,刺的我喘不過氣!”
肺部的空氣好似猛然被抽干,宋婷佳緊緊抓住身旁的欄桿,嘴唇慘白。
原本堅定的心漸漸動搖,是顧菁在演戲還是逸軒哥哥真的騙我?可是顧菁的痛苦那么那么真實!
“我在M國想盡一切辦法想要聯(lián)絡上他,可是都沒成功,度日如年生!”
顧菁滾燙的眼淚浸花她精致的妝容,閉上眼似乎不想回憶起那段讓她生不如死的時光!
顫抖著手怒指宋婷佳,再睜眼是是滿目的苦澀,眼里滔天的恨意嚇到宋婷佳想要逃離這個地方。
腳步一動便被顧菁死死拉住,細長的指甲快要穿過衣服扎入她的皮膚里。
瞪得橢圓的眼睛就這么盯著宋婷佳。
宋婷佳身上的汗毛瞬間豎起來,毛骨悚然,怎么也掙脫不了。
“都是因為你!我用盡切辦法回國,卻看到了他身邊已經(jīng)有你了,我原本準備放棄回到M國!”
宋婷佳求救的話噎在喉嚨發(fā)不聲音,就這么傻傻的看著她,連眼淚涌出來都沒有發(fā)覺。
“可是,我突然發(fā)現(xiàn)他還愛著我!是為了氣我當年出國才故意讓你出現(xiàn)在他身邊!他就是為了讓我難過傷心!你不過是他用來氣我的工具罷了!”
宋婷佳猛然僵住,耳邊只剩下一陣嗡嗡聲,腦子里一直重復著她的那句‘你不過是他用來氣我的工具罷了’
也不知道是從哪來的力氣,將顧菁推到在地上,痛苦的捂住耳朵無力的癱坐在地上。
“不是的!不是的!你騙人!我不相信!”尖叫吶喊接受不了顧菁的話。
“你以為他為什么突然帶你去罄竹園!是因為知道我當時就在那兒附近!故意讓我看見你的!”
顧菁強撐著身子站起來,慢慢走進宋婷佳。
她的話就像一把把匕首狠狠的扎在宋婷佳身上,避無可避!百般折磨!
“他根本就不喜歡你!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在自作多情!”
看著宋婷佳痛不欲生的模樣,顧菁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沒那么難受了。
宋婷佳尖叫著后退,瘋狂搖頭,不會的!不會的!逸軒哥哥不會這么對我的!
“都是因為你!如果沒有你,我和他早就已經(jīng)和好如初了!”
在宋婷佳看不見的時候,顧菁臉上閃過不正常的情緒。
猛然從地上爬起來,宋婷佳撞開顧菁,慌亂的攔到一輛出租車,落荒而逃。
顧菁看著她消失的地方,得意的笑起來,尖銳的笑聲將寂靜的街道襯得更加陰森。
宋婷佳坐在出租車上,雙眼無神,心臟的劇痛提醒著她顧菁說過的每一句話。
為什么?為什么!逸軒哥哥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司機師傅看著她難受的樣子只以為是喝醉了不舒服,“小姑娘!吐在車上要加兩百!”
宋婷佳一言不發(fā)的看著車外的車水馬龍,霓虹的燈光。
“小姑娘你去哪兒???”司機師傅打開暖氣揚聲問道。
就在師傅因為她睡著的時候,沙啞的聲音傳來,“瀚朝園?!?p> 說完便像死人一般,沉沉的閉上眼,蓬松的長發(fā)蓋在臉上,如有若無的呼息勾的發(fā)絲輕輕飄起。
這兩個月發(fā)生的事情不停的在腦子里流轉,頭痛欲裂,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好一個自作多情??!
司機師傅愣了一下,瀚朝園是京都豪門的聚集地,看著小姑娘的樣子才明白她可能失戀了。
張張嘴想要安慰她,又覺得她想一個人靜靜,閉上嘴默默開車。
周圍的環(huán)境慢慢安靜下來,目的地到了。
“小姑娘到了!”
宋婷佳將臉上的頭發(fā)扒開,摸了摸身上的衣兜,錢包還想彭月那兒。
蹙起眉頭,給傅子卿打了個電話,“司機師傅麻煩你等一下,我哥馬上就來送錢?!?p> 打車車門,冷冽的微風讓她稍微清醒了些,扒下身上的外套,眼里滿是嘲諷。
那干凈的薄荷味好似長出了雙手,狠狠的撕扯著她脆弱的心臟,又像個惡魔在她耳邊低語她只是個工具!
將外套丟在遠處,可是那撕心裂肺的疼痛還是沒有消失,雙腳無力身形猛的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