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p> 正當(dāng)兩人聊的正歡快的時候,突然一個茶杯落在地上,上好的瓷器摔在地上頃刻間便是四分五裂,茶水也濺落一地。
“你上來,不許理他?!卑琢魈K的小腦袋從窗戶里伸了出來,咬牙切齒的說道。
“噗,噗?!?p> “你上去吧,我還有事,改日在來?!敝心昴凶诱酒鹕韥恚牧伺纳砩系哪嗤?,輕聲對高飛說道。
送走了岳父之后,高飛趕忙上樓,只見白流蘇正坐在床上,一個人“噗嗤,噗嗤”的掉著眼淚。
“他走了嗎?”看到高飛上來,白流蘇有些急切的問道。
“走了,說還有些事情?!备唢w說道。
“哼,我就說吧,他根本不是來看我的。他來宛城,一定是幫那個妖精出力的?!卑琢魈K擦了擦眼淚,氣鼓鼓的說道。
“流蘇,別生氣了,哪里有父親不愛自己女兒的?!备唢w從后面抱住她,小聲的寬慰道。
“哼,不許叫我名字,叫我姐?!卑琢魈K輕哼道。
“馬上到了奪城的日子了,奪城一共要打三場,年齡限制分別在三十,六十,和百歲。如今趙氏人才凋零,他一定是來幫趙氏那個妖女的。”
“趙提爐,你個臭妖精,我拿你當(dāng)閨蜜,你居然想當(dāng)我娘。”
“......”白流蘇趴在高飛的懷里,發(fā)泄著心中的不滿,她是一個看起來很強(qiáng)勢,可內(nèi)心卻無比脆弱的女生。
白流蘇在高飛的懷中絮絮叨叨著,沒一會功夫居然睡著了,通過她絮絮叨叨的話。高飛才知道自家岳父不止是一個狠人,簡直就是一個狼滅。
白流蘇是跟隨母姓的。而未來岳父的名字叫李慕白,李慕白這個名字在九州可謂是小有名氣。自家岳父被稱之為詩劍雙絕,而后又愛美酒和美人,年輕的時候端是稱得上是一個風(fēng)流才子。白流蘇之所以怨恨父親的原因,就是母親莫名出走之后,自家閨蜜趁虛而入上位當(dāng)了自己后媽不說,關(guān)鍵還給她生了一個妹妹。這還不說,自己這個風(fēng)流浪子的父親,居然還為此寫了一首流傳九州的詩,其中又一句便是“日照香爐生紫煙”。
李慕白這邊從春眠樓回去之后,赫然來到了宛城的城主府。整個揚(yáng)州都是趙氏的私產(chǎn),這宛城的城主自然也是趙氏心腹。李慕白能夠居住在城主府中,由此可見白流蘇的這個后媽想必是趙氏嫡系。
城主府的花園當(dāng)中,李慕白一趟一趟的演練著劍招,他的劍勢如同白蛇吐信,嘶嘶破風(fēng),又如游龍穿梭,疾行如電,劍光閃爍之間,一朵朵青蓮般的劍氣在劍尖綻放。
“沒見到流蘇嗎?”
花園的八角亭下,一個英氣十足的女子正在沏茶,想來不用多說,她定然便是李慕白的哪位小媳婦了。
“見到了,她找到了心儀之人,我看的出流蘇很喜歡他。”李慕白收起劍勢,輕聲說道。
“她喜歡便好,你這個做父親的總不可能一輩子跟著她。”趙堤爐嫣然一笑。
李慕白皺了皺眉頭,語氣有些遲疑的說道:“可是,我總感覺有些不妥,那小子我看不透?!?p> 他李慕白是什么人,雖然比不得大圣,可也被譽(yù)為五百年難得一遇得人才。銘刻出了青蓮命紋不說,更是精通儒道兩家得修行法門。于道而言,他有青蓮命紋,于術(shù)而言,他又精通儒道兩家??梢哉f假以時日,李慕白必然能夠成就大圣之位。
這世間年輕一代,還從未有人能讓他看不透??善莻€看似疲懶得小子,他卻看著如一團(tuán)霧水。李慕白總感覺,他必然會攪弄起無邊得風(fēng)雨。父愛總是偉大的,誰不想讓自己的女兒過著平平淡淡的生活,或者誰又想讓自己女兒處在暴風(fēng)雨的中心呢。
“感情的事情你最好別管,不然依著她的性子,這輩子也未必會理你?!壁w堤爐說道。她雖然現(xiàn)在是白流蘇的后媽,可曾經(jīng)也是他最要好的閨蜜。對于白流蘇的性子,她恐怕比李慕白這個父親還清楚。
“我知曉的,奪城的事情,準(zhǔn)備的怎么樣了?!崩钅桨走M(jìn)了八角亭,端起一碗茶水說道。
“哎,人雖然已經(jīng)找到了,可除了你這一場外,其余的兩場并沒有把握。這些年徐州劉氏發(fā)展的太快了,只怕在過些年贏氏也未必壓的住劉氏的野心了。”趙堤爐嘆了口氣說道。
九州當(dāng)中,離徐州最近的便是揚(yáng)州,徐州想要朝外面發(fā)展,那么首先要對付的便是揚(yáng)州。雖然雍州贏氏定下了每年只能奪一城的規(guī)矩,可說起來揚(yáng)州下屬也不過只有一百零八城,如此下去百年之后揚(yáng)州是姓趙還是姓劉還未曾可知呢。
“如果九州一統(tǒng)的話,那么只可能是贏氏。劉氏不行,甚至其余八州綁在一起,也未必比的上一個雍州。”李慕白說道。
正所謂站的高看的遠(yuǎn),同樣實(shí)力越強(qiáng)的人,也越了解這個世界。在尋常人看來,雍州也是九州之一,贏氏可能比其余八氏略強(qiáng),可也強(qiáng)不到哪里去??衫畎讌s知道,贏氏遠(yuǎn)比想象的強(qiáng),甚至李慕白總有一種自己同樣嘀咕了贏氏的感覺。
雍州是九州當(dāng)中唯一正面妖族的一洲,三千多年了,九州存在了三千多年,而雍州贏氏也和妖族打了三千多年的仗。三千多年的戰(zhàn)爭沒有讓贏氏衰敗,反而讓贏氏越來越強(qiáng)大了。相比之下,僅僅是被妖族捉了兩個老祖的趙氏近些年卻開始衰落了。由此可見,這就是底蘊(yùn)。
近些日子,宛城的外來人越來越多。什么和尚,道士,儒生。年幼者有,年老者也有,面善者有,面惡則亦不缺,修行之人無法從外表上看出本質(zhì)。面如惡鬼者可能是個日行一善的好人,面色寬厚之人可能是無惡不做的混蛋。
這場奪城似乎已經(jīng)成了修行人的一場盛會,畢竟這樣的場面有些人可能一輩子都未必能夠看到一次。盡管贏氏定下了奪城的規(guī)矩,可實(shí)際上真正奪城的事情發(fā)生的并不多。
九州都是人族,九州之外還有妖族的威脅。妖族和人族可是死仇了,每百年妖族便會大舉進(jìn)攻一次,那個時候除了正面的贏氏之外,其余八州也必須全力相助。如今劉氏要奪趙氏的城,這樣雙方可就是結(jié)了死仇,以后合作起來難免會有隔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