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陸總的花
“明日,我不想再發(fā)生這樣的事?!?p> 良久,陸修霆才緩緩說道,聲音低沉的如同大提琴般悅耳,比之平水縣的他多了幾分成熟。
校長連連點頭哈腰,說:“那是自然,陸總能蒞臨我校,是我校的榮幸。我們一定讓您在這里度過愉快的一段時間,不會讓那些不懂事的孩子再來打攪到您?!?p> “也別太過分了,畢竟是校醫(yī)室,該來還是要來?!?p> 但是誰給看也可就不一定了。
陸修霆嘴上是這么說的,可語氣里飄飄蕩蕩出來的不近人情,可不像是能容納那些什么有病有痛就過來找他的人,校長自然也聽出來了,還好留下了之前的女校醫(yī),否則還真怕出了亂子。
若不是怕做得太過分,穆流年該懷疑他這個校醫(yī),陸修霆也不會留下那位女校醫(yī)。
不過校醫(yī)室這么大,尤其是他又投資重新翻修了一下,想要安靜還是可以的。
“是是是,陸總說的是?!毙iL在心里記下了陸修霆的要求。
“還有,以后別叫我陸總了。記住了,在這里我姓霍,叫霍修。我不想暴露身份?!?p> “明白?!?p> 忽而,陸修霆的目光轉(zhuǎn)向了對面的古樓,他這一整天都沒碰見穆流年。
他知道穆流年一大早就上了樓,只是中間被那些論壇上慕名而來的小粉絲堵住了出門的路,他想在外面制造一個跟穆流年相遇的機會都不能。
昨天,她應該聽到了一些什么吧?
陸修霆沉思,他與白音當時談了一些公司的事兒,還有一些關于穆芊晨陷害穆流年在網(wǎng)上做的齷蹉事兒,再然后就是和凌月曦有關的事兒。
如果穆流年將這其中的內(nèi)容都聽了去。
這三者之間聯(lián)系,雖然沒準確的提到他就是陸修霆,可陸修霆覺得,憑借蛛絲馬跡,以穆流年的聰慧,還是能猜得到他的身份。
與她正面相見的時候,看來還得套一套她的話,看看她到底聽到了多少,又猜到了什么。
校長剛走,黎寒旻后腳就過來了。
“我去,阿修,你真在這兒當校醫(yī)啊?”黎寒旻昨天就提了一句,沒想到陸大少爺真會紆尊降貴,給這些學生治病療傷。
其實,黎寒旻純屬是想多了,這個世界上唯一能讓陸大少爺屈尊降貴醫(yī)治的,除了穆流年,再無二人。
陸修霆從昨天校醫(yī)室離開后,就作了決定,穆流年身邊到底還有多少危險埋伏著,他不太清楚,不守在身邊他放不下心。
僅僅一個穆芊晨,就搞出了那么多事兒,差點兒害得穆流年前途盡毀。陸修霆不知道再多幾番波折,穆流年是否還有命在。
要保護她,就只能待在離她近的地方。
學校的話,正如黎寒旻所言,很多角色都不適合他扮演。想來想去,確實是校醫(yī)這個身份更恰當些,地方也幽靜,而且離穆流年的實驗室也近,是個好地方。
思緒轉(zhuǎn)回,身邊的黎寒旻隨地在石階上坐下,還用手揪了一下陸修霆帶來的花。
“別碰!它要是枯了,我就拿你去種花!”陸修霆雙眸微瞇,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身上的冷氣更甚。
黎寒旻挑眉,怎么聽著這話不對勁兒???不就是幾盆花了,至于讓陸大少爺動這么大氣?
他抬了抬頭,正好對著太陽,只能瞇著眼看向陸修霆,嬉笑道:“你真有意思,不就幾盆花嗎?弄死了,改天我賠你幾十盆?”
“把你賣了都賠不起?!标懶搛淠恍Γ缓缶烷_始小心翼翼的擺弄那些花草,那細心呵護的樣子簡直讓人目瞪口呆。
這幾盆花,都是陸修霆親手種出來的,從種子到開花。這些花草的品種確實珍稀,而且寓意非凡,對身體也很有好處,正是他之前打算送給慕流年的。
這邊的環(huán)境太壓抑了,待在實驗室里超過幾小時,人就會感到精神疲憊。若是擺上這些花,必定可以讓流年的身體康健。
黎寒旻不信邪,非要揪,最后卻被陸修霆拿捏住手腕,疼得直呼:“行了,我怕了你了,不碰不碰?!?p> “以后叫我霍修,尤其是在流年的面前,不適合頂著陸修霆的名字?!标懶搛獑畏矫嫘?,不需要對方同意,黎寒旻不同意的話,陸大少爺有的是辦法讓他同意。
黎寒旻嗯嗯了一聲,想起之前阿修的那些手段,不由得渾身抖了一下,連連點頭。
……
穆流年去食堂的路上,明顯感覺到周圍看她的目光有些奇怪,有些過于熾熱,有些過于仇對。
“哈嘍,?;ù竺廊?!”來人是一個男生,表情有些玩世不恭。
穆流年不知道該回應什么,只能沖對方笑了笑。她有些不習慣?;ǖ姆Q呼,心里也抗拒別人這么叫她,像個花瓶一樣。
而且這個人的語氣,不怎么禮貌,非常輕浮。
“聽說你上楊教授的實驗室了?恭喜??!”
“謝謝?!蹦铝髂甓Y貌的淡淡說了一句。
哪怕成年人的客套虛偽讓她覺得不自在,可既然是一個成年人,就必先學會虛偽。
尤其是她發(fā)現(xiàn),前世的她就是太過于直接才會導致那樣的下場!
前世就是因為太過肆意妄為,才會被穆芊晨稍加利用,導致身敗名裂!
她沒做錯事又能如何,人最怕謠言誣陷,以訛傳訛,到最后將真相都蒙蔽了。
凡事,應當小心為上。
“楊教授是怎么挑人的啊,我也是物理系的學生,一直想去他的實驗室。我這輩子的夢想,就是進入國家研究所做事。真羨慕你,年紀輕輕就進去了,而我讀了三年都沒機會。教教我唄!”話因為嫉妒發(fā)酸,顯得陰陽怪氣的。
一個男生這樣說話,真的很奇怪,更讓人不舒服。
“正??己恕!蹦铝髂曛徽f了簡單的四個字,卻也是實話實說,可在對方眼里就是隨意的打發(fā)。
穆流年有些不耐煩,想馬上離開,恰好看到了凌星穎,便喊了一聲。
凌星穎聞聲轉(zhuǎn)過頭來。
“欸,年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