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狗咬狗
“蘇琴,你潑臟水潑夠了嗎?”
穆流年忍無可忍地上前,俯視著坐在地上撒潑的蘇琴說道:“你打我罵我,折磨了我數(shù)十年,我沒有一天吃飽穿暖,還要接受你的辱罵和敲打,你逼我輟學(xué)、嫁給各種你牽橋搭線的‘有錢人’,從中收取聘禮錢去賭博,你還有什么臉面出現(xiàn)在這里?”
她頓了頓,扯起嘴角笑了笑:“至于你說的野男人,如果不是霍修擋在我的面前,恐怕被你一棍子打暈的人,就是我吧?”
蘇琴眼神閃爍,有些心虛道:“那、那是因為你帶野男人回家,我才動手的!”
“是嗎?那我之前遭受的那些辱罵暴打,也是因為他嗎?”穆流年咄咄逼人,蘇琴一下子就敗下陣來。
她死鴨子嘴硬,鐵了心了今天要抹黑穆流年:“那、那是因為你不好好學(xué)習(xí)!我是為了你好!”
“為了我好?”穆流年諷刺一笑,“為了我好就是把我打骨折不讓我去學(xué)校、試圖打斷我的手腳讓我如你意地嫁給那些‘有錢人’嗎?蘇琴,你之前的所作所為我都留有去醫(yī)院時的記錄,如果不想被我以故意傷人告到吃牢飯,我勸你最好有多遠(yuǎn)滾多遠(yuǎn)!”
聽到“吃牢飯”三個字,蘇琴明顯地顫了顫,她只是想搞點錢,還不想進(jìn)到局子里。
她有些無助地看向穆芊晨,她剛到南城的時候,由于不知道穆家在哪里,整天在外面游蕩,還是穆芊晨認(rèn)出來了她,把她領(lǐng)了回去,告訴她說這些話指認(rèn)穆流年不僅能得到一大筆錢,還能保證她后半輩子都衣食無憂……
她理虧在前,無力辯駁穆流年,只得無助地看向自己背后的人。
“你在看誰?”穆流年幽幽地道,“你的靠山?穆芊晨?這個連今天宴會都不配出現(xiàn)的人?”
穆流年冷哼一聲,毫不留情地戳破了穆芊晨使出渾身解數(shù)試圖掩飾的事實:“她已經(jīng)因試圖和她父親一起謀害家主被趕出穆家了,更何況……當(dāng)年騙我,并與別人勾結(jié)把我拐走的人,就是你吧?穆芊晨?”
穆芊晨身形一顫,最后一層遮羞布也被穆流年狠狠撕下,那些宴會開始時與她交流的名媛紳士,現(xiàn)在都用看病毒似的眼神看向她,就連身邊的徐澤云也因為震驚而后退了幾步。
謀害家主!這是天大的罪名!
徐澤云憤怒地想,這女人哭得真情實感,敢情還是在騙他!
“不會吧……穆大小姐竟然敢……不對,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穆大小姐了。”
“呵,我就說她這些日子怎么消失在圈子里了,原來是因為做了這樣的丑事,沒臉出現(xiàn)了??!”
“不……我不能相信!穆芊晨曾經(jīng)可是我的女神!”
穆芊晨氣得渾身發(fā)抖,眾人或是嘲諷或是探究的眼神如刀子般扎在她的身上!
不!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
“穆小姐,你說句話啊,到底穆大小姐說的是不是真的?”旁邊幸災(zāi)樂禍的人落井下石地質(zhì)問穆芊晨。
“不!不是這樣的!”穆芊晨紅著眼睛反駁道,“明明是穆流年!是她!是她設(shè)下圈套陷害我!”
然而此時,已經(jīng)沒有人再相信她的狡辯了。
“夠了!”穆老爺子沉沉地一拄拐杖,威嚴(yán)道,“事到臨頭,你還在狡辯!”
穆芊晨雖然因為一向畏懼穆老爺子而跟他不太親近,但到底是穆老爺子看著長大的孩子,他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沒有像對待穆江濤一樣公布她被逐出穆家的消息,默許她用穆家人的身份行便宜之事。
沒想到,她竟然跟她那個不成器的父親一樣冥頑不靈!
穆老爺子失望又沉痛地開口:“原本想著家丑不可外揚,沒想著把這些丑事公之于眾。但是,流年的名聲也不能被某些小人污蔑!穆芊晨已經(jīng)被穆家逐出家門,從今以后不再是我穆家的人!來人,把她趕出去!”
“不!你們不能這樣對待我!不?。 ?p> 穆芊晨瘋狂反抗,卻瞬間被保安制服,把她和蘇琴一起清出了宴會現(xiàn)場。
退到門口的時候,她使勁扒拉住宴會大門,滿臉乞求地深深看了一眼宴會中心的徐澤云。
徐澤云因為被她蒙騙而心生不滿,只和她對視一眼便匆匆移開視線,拿起桌上的香檳掩飾般的喝了一口。
該死!沒有一個靠得?。?p> 被保安粗暴地推開,穆芊晨被外面的冷風(fēng)激得渾身打了一個寒顫,滿心怒火無處發(fā)泄。
她恨恨地瞪了一眼旁邊瑟瑟發(fā)抖的蘇琴,怒道:“廢物!讓你潑個臟水都不會!你有什么用!”
蘇琴也不是好惹的,想當(dāng)年她在平水縣橫行霸道,哪家的娘們撕逼能撕得過她?
“你說什么?”蘇琴像只被激怒地母獅子,一下子就撲倒了穆流年身上,把她壓在身下,伸手就要拽她的頭發(fā)撓她的臉。
穆芊晨哪見過這陣仗,頓時尖叫起來:“你干什么!你下來!我的臉啊啊??!”
事實證明,女人打架扯頭發(fā)撕臉皮是無師自通的,穆芊晨剛開始還在意著自己的身份和衣著,不過一會兒就和蘇琴滾在一團,在她臉上留下一道長長的血痕。
“老娘的錢呢!錢呢!說好的我說那些話就會給我二十萬!老娘現(xiàn)在一毛都沒見著!告訴你,今晚不把錢交出來,我非得撕破你這小賤蹄子的臉!”
“媽的!”穆芊晨罕見地爆了一句粗口,手狠狠一拽直接把蘇琴的頭發(fā)扯散了,“我還沒找你算賬,你他媽還敢說?!要不是你瞎看,我會在那里被拆穿,然后被趕出去嗎?我要你不得好死!”
“呸!沒錢裝富的窩囊蛋,老娘非得治治你這臭病!”蘇琴不甘示弱,長長的指甲在穆芊晨臉上狠狠一抓,一道深深的血痕貫穿了穆芊晨的半張臉。
“?。。∥业哪?!”穆芊晨被撓的滿臉是血,松開了抓住蘇琴頭發(fā)的手,捂住了自己的臉。
“賤蹄子!賤蹄子!今天非得好好教訓(xùn)你!”蘇琴掙脫了她的束縛,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拳打腳踢,她把之前對付穆流年的招數(shù)全部用在了穆芊晨的身上,不一會兒,穆芊晨身上就沒一塊好肉了。
穆芊晨怎么也沒想到,曾經(jīng)穆流年的痛苦會在她的身上復(fù)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