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一章 刁難
穆流年吃了一驚。
她過五關斬六將好不容易才來到這兒任職,如果被趕出去了,之前的付出就都白費了。
“是,我知道了?!?p> “現(xiàn)在,去把我辦公室的衛(wèi)生打掃一下?!?p> “???”
“啊什么?”劉聰恩有些不耐煩道,“怎么了?不想做么?不想做可以走?。 ?p> 穆流年微怔。
她來這兒可不是為了打掃衛(wèi)生?。?p>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想趕緊參與到研究中是么?哼!”劉聰恩冷笑一聲,“別妄想了,你只是個新人而已,就拿軍隊研究所比作一家企業(yè),你初來乍到,跟實習生差不多?!?p> “實習生每天要做的,不就是打掃打掃衛(wèi)生,給人端茶倒水么?”
“快去!別在那兒耽擱時間。”
穆流年覺得有些無法忍受,可又不能不忍,深吸一口氣后,她垂眸道,“是,我現(xiàn)在就去?!?p> 打掃完衛(wèi)生,劉聰恩又讓她搬資料,搬完了資料,讓她去掃院子,掃完院子,別人都走了,她不能走,劉聰恩讓她留下來去找一份研究資料里的錯別字。
關鍵,這份研究資料的價值不大,基本上都可以丟棄了。
累得喘不過氣的時候,穆流年就在想,劉聰恩是不是在整她。
整整一百頁的資料看完,已經(jīng)是凌晨了。她抬起頭,頸椎“嘎嘎”作響,她活動了活動脖子,站起來伸了個懶腰,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后,發(fā)現(xiàn)自己餓的胃疼。
這么晚了,走廊里漆黑一片。她站在門口往走廊深處看去,總覺得黑暗中會走出某種可怕的怪物。
猶豫再三后,她退回到了辦公室內(nèi),捂著陣痛的胃,用手撐著下巴,昏昏欲睡。
“穆流年你的膽子真是太大了,我不過是讓你打掃打掃衛(wèi)生,你竟然敢偷我的重要資料!你這個叛徒,你不配待在研究所,更不配待在軍營里!”
驚天的怒吼聲直接將穆流年給嚇醒。
她本來就沒睡好,再加上胃痛,站起來的那一瞬間,整個人朝著地上狠狠砸去。
“呃??!”渾身都疼。
“穆流年!你這是在干什么?你別以為你裝柔弱就能讓我原諒你!你說!我的重要資料哪兒去了?”
劉聰恩一番怒吼,旁邊正在做研究的人都來看熱鬧。得知是穆流年偷了劉聰恩的重要資料后,一個個對穆流年指指點點。
“這姑娘昨天剛進來的吧?怎么這么不檢點,竟然偷小劉的資料!”
“可能這姑娘太想趕緊做點成績出來了吧?不過,就算是這樣,偷別人的資料為自己的研究,總歸是不道德的?!?p> “就是??!看她年紀小小的,人也挺漂亮的,怎么手這么臟呀?真是人不可貌相!”
“......”
重要資料?
偷?
她什么時候做了那樣的事。
“你的資料......”她對劉聰恩還心存一份恭敬,仰頭看著他道,“你的資料不都放在資料柜里么?我沒有拿呀!”
“胡說八道!”劉聰恩指著穆流年的鼻子,“昨天就只有你在打掃的時候翻了我的資料柜,現(xiàn)在我的資料丟了,你卻說不是你拿的,誰信啊!”
“真的不是我!我才剛來這兒,怎么可能會偷你的資料?再說了,我甚至都不知道你當下在研究什么,又怎么可能會拿你的資料?”
“穆流年!你能不能不要睜眼說瞎話?昨天除了我自己,就只有你碰過我的資料過,難不成資料是我自己偷的?”
“我......”
“這女孩兒也真是,拿了就是拿了,承認就好了,怎么還死不承認呀?”
“就是!我就最討厭這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人,明明就做錯了事兒,還不愿意承認,難道非得教訓她一頓,給她兩巴掌,她才會承認?”
“劉聰恩也是倒霉,竟然攤上這樣的小徒弟,唉......要我說,打她一頓,趕走她不就行了?咱們研究所里可容不下一顆老鼠屎?!?p> “就是就是!”
“......”
這些人到底有沒有理智?他們說話的時候到底經(jīng)不經(jīng)過大腦?
明明劉聰恩連證據(jù)都沒有,只是憑借自己的判斷就斷定是她偷了那些重要資料,而他們竟然人云亦云,不是讓劉聰恩拿出證據(jù)證明真的是她偷的,而是幫著劉聰恩,斷定賊就是她。
這太可怕了。
她忍著胃痛從地上站起來,神情冷漠,“我穆流年不是那種會小偷小摸的人,是我做的,我一定會承認,可如果不是我做的,就算你們打死我我也不會承認?!?p> “好你個穆流年!你真的是太猖狂了!”劉聰恩怒火中燒道,“既然你本事這么大,滾!滾出研究所!我們這兒容不下老鼠屎。”
她是老鼠屎?
你們才是老鼠屎!
她要被氣死了!
昨天一天沒吃飯打了一天的雜也就算了,她可以忍,可為什么要冤枉她,為什么?
“我不會走的。”她神情堅定道,“我好不容易才留下來,我不是老鼠屎,偷資料的事我沒做過!”她看著劉聰恩道,“你與其在這兒冤枉我,倒不如自己去找找你丟的那些資料?!?p> “萬一根本就是你疏忽,放錯了地方!”
“我不可能放錯!”劉聰恩道,“好!既然你不肯走,我現(xiàn)在就帶你去見劉老,讓劉老評評理?!?p> 劉老......
劉聰恩扯著穆流年的胳膊往外走。
“你放開我!”她反應過來后,猛地將手收回,“我不去!”她不能給劉老添麻煩。
任何事,她寧愿自己解決也不能去找劉老。
“怎么?心虛了?”
“我沒有!”穆流年怒視著眼前的劉聰恩,“劉聰恩,我不知道你為什么要冤枉我?我不記得我跟你之間有什么私仇。可是,我是不會跟著你去見劉老的?!?p> “不去,就代表你心虛?!?p> “我沒有心虛?!彼暤?,“我雖然是女孩兒,但做事做人向來清白。你不就想我離開研究所么?好?。∥椰F(xiàn)在就收拾東西走!”
我這么做,只是為了不給劉老添麻煩。
她快速的將自己的東西收拾好,背包挎在肩膀上的那一瞬間,眸底有淚水在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