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七章 痛苦的記憶
“那天晚上其實我想打電話給你,但我好害怕,我害怕即便我百般追問,而你給我的回答,只是一句“不能解釋”。”
“年年,你恐怕根本體會不到我有多需要你的解釋,不然我根本無法心安。”他垂下頭,哽咽著道,“我吃飯吃不好,睡覺睡不好,就連公司的事情,我也頻頻出錯?!?p> “年年,在那段和你冷戰(zhàn)的日子里,我過得很痛苦。簡直是生不如死!我一而再再而三地深刻體會到,你對于我陸修霆來說是有多么的重要?!?p> 他將手伸進被子里,握住她小小的柔軟的手,動情的說著,“你知道么?在你回國的那天,我原本是要向你求婚的??蓜⒗屎吐姑髅鳛槟愦蚣艿囊曨l就像是一根魚刺一般卡在我的心上,我但凡想起,都心痛的不能自制?!?p> “年年,直到如今,我還沒有聽到你向我解釋,但我知道,是時候了?!彼⑽⑦o握著她的手,“只要你愿意醒過來,向我解釋,我相信,我們還會是這個世界上最相愛的人?!?p> “我要向你求婚,為你獻上這個世界上最美麗的婚紗,我要你嫁給我,給我生活潑可愛的孩子。”
“年年,算我求你了,醒醒吧,好么?”
可無論他說什么,床上的人都無動于衷,他期盼了許久許久,直到滿心失望。
無奈之下,他將緊抓著她的雙手抽回,站起來,朝著房門走去。
“看來這個辦法一點用都沒有,只能尋找別的辦法來為年年醫(yī)治了?!?p> “你好,請問你是?”
陸修霆立刻回頭,看著從床上坐起來的穆流年,滿臉的不可置信。
“年年!”
他撲過去,一把抓住她的雙手,“年年!是我,我是阿霆!我......”
等等?
她怎么會......
“年年,我是誰?”他指著自己問道。
穆流年歪著頭,雙眼無辜的看向他,“年年?你喊誰年年?這位先生,年年是誰?”
陸修霆在下一秒沖出房間,叫來了醫(yī)生。
醫(yī)生為穆流年診斷過后,判定為心理創(chuàng)傷性失憶。
門外,醫(yī)生向陸修霆解釋道,“這種類型的失憶不算罕見,如果恢復的好,能夠找回所有的記憶,可如果放任不管,漸漸地會形成間隔性短暫失憶。”
“什么是間隔性短暫失憶?”
醫(yī)生道,“就是對任何一件事或是人,只有一天或者半天的記憶,等到了第二天,昨天所經歷的一切都會忘記。”
“這太可怕了!”劉朗沖上來道,“陸先生,你一定得救救流年姐,可不能讓她的情況惡化。”
陸修霆看著醫(yī)生道,“怎么才能避免情況惡化?”
“如果陸先生肯聽我的,就帶著穆小姐去國外風景好,人煙稀少的地方療養(yǎng)。畢竟,穆小姐是因為身邊的朋友離開才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故而讓她一直留在舊的,帶給她傷痛的環(huán)境里,對她的恢復不利?!?p> 陸修霆若有所思,片刻之后,他道,“好,我知道了,謝謝醫(yī)生。”
送走醫(yī)生后,陸修霆回到穆流年的房間,見霍敏正在和她交談,從她們的談話中,他得知,穆流年現(xiàn)在連霍敏也不認識了。
果然,她真的失憶了。
“表哥你來了!”
霍敏起身看向他,“表哥,醫(yī)生怎么說?”
陸修霆道,“醫(yī)生的意思是最好去國外新的環(huán)境療養(yǎng)。”他目光沉沉,看向穆流年,“可我有自己的難處,公司在南城,我要是去了國外,公司怎么辦?”
“表哥,這樣行不行?”霍敏看著他道,“剛好我要帶著白冷出國復健,房子都找好了,絕對的風景優(yōu)美,環(huán)境宜人。干脆你讓年年跟我和白冷一起出國好了,這樣,有我照顧她,你也能放心?!?p> “你也還是個孩子?!标懶搛?,“白冷一個病人就夠你忙的了,再讓年年跟過去,你受不住的?!?p> “這件事,容我再想想。陸家在郊區(qū)倒是還有一套別墅沒人住,別墅的風格是我親自設計的,很適合需要修養(yǎng)的人住在那兒。那套別墅,我原本想著步入老年以后和年年過去住?!?p> “年年?你是在說我么?”穆流年下了床,來到陸修霆的面前,“敏敏剛才跟我說我叫年年,而你是這個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彼χ熳£懶搛母觳?,“你長的這么好看,以后每天都會陪著我么?”
“對。”他看著她,申請極其認真,“年年,往后余生,我都陪你?!?p> 霍敏見此,悄悄地溜出去了。
最終,陸修霆還是決定帶著穆流年去郊區(qū)的別墅居住。當然,下這個決定之前,他征得了讓穆流年的父母安心將寶貝女兒交給他照顧。隨后,和陸耀君和沈傾茹打過招呼后,他帶著穆流年和幾名傭人,搬到了郊區(qū)的別墅。
穆流年自從失憶后,人變得單純至極,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粘著陸修霆。
以至于陸修霆去公司也會將她帶在身邊。
久而久之,公司有傳言——陸總裁是個寵妻狂魔。
穆流年失憶的事情,除了親近的人知道以外,其他人都不知道。而當初陸修霆賣給穆流年的那個公司,現(xiàn)在由他安排人在打理。打算等穆流年恢復記憶以后,再將公司交給她。
可作為南城科學院的首席研究人員,穆流年對于科學研究的熱衷是一點都沒有減少。再加上陸修霆告訴了她在她上大學時在科學研究方面拿到了許多獎,導致她一有時間就看科學研究方面的書籍。
在這期間,劉明先、劉朗經常來看望她。劉朗將自己從穆流年身上學習到的軍體拳再轉而教給她,并放話說,“你好好跟著我練,學好了軍體拳,一定能夠讓你打遍天下無敵手?!?p> 痛苦好像真的離她越來越遠,曾經發(fā)生過的一切就像是一場夢......夢醒了,連一絲絲的灰燼都不剩下。
可當鹿明明意外死于塞里雅蘭的消息被爆出來,當大街小巷都是和他有關的新聞,當他的臉再次出現(xiàn)在大熒幕上......
痛苦的記憶如潮水般涌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