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如錦雖然生氣,但還是派人去勘察了地形。
不管這件事情是皇兄做的還是他做的,反正輸了,在父皇眼中,這個責任還是要他來擔的。
他是輸?shù)闷穑墒撬拿妹幂敳黄稹?p> 姬如錦閉了閉眼,他愈發(fā)的厭惡景國,厭惡景國皇室了……
得了派去的人回稟,姬如錦又親自去看了,南面的那個平原距此地還是挺遠的。
他一時間有些不明白了,以他皇兄那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性子,竟然會主動把戰(zhàn)地遷到這么偏遠的地方來,而非直接攻打函谷關?
畢竟他那位皇兄,可不止一次抱怨過營帳的簡陋,恨不得早些攻下函谷關住進去,如今這般可不像是他以往的作為?
三日后,兩國的大軍都在南面的平原上安營扎寨了。
每天一到時辰便開打,還不許偷襲,講規(guī)矩到不像話。
雖然姬宸晞戰(zhàn)書上確實是這樣寫的,但他可從來沒有想過這么做,這完全與他想的想背離。
奈何姬如錦積威甚重,又在軍營經營多年,但凡姬如錦在,那些個士兵聽的就是姬如錦的,姬宸晞就是不滿意也沒有辦法。
姬宸晞也是要面子的,他認為丟臉的事情怎么可能還去告訴自家父皇?
姬如錦就是吃準了這點,否定了姬宸晞的話語權。
但姬宸晞是什么人,他肯定是不服的,直接拿出帝王金令,抽調了三千兵馬走。
美其名曰,他要去散心,但又怕被璃國的人偷襲,所以多帶點人去保護他。
這姬如錦也沒法阻攔,何況他恨不得姬宸晞不在這礙事,別說三千兵馬了,他要五千都給,只要他滾!
這個時候的姬如錦只是以為,姬宸晞想讓他在戰(zhàn)場上輸了,好順理成章的拿到話語權。
卻沒有想到他那位好皇兄一開始,看準的就不是這場戰(zhàn)爭。
他那位皇兄想做的……更加的喪心病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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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不好了!”
姜嘯此刻還沒有意識到危險:“好歹在我手下多年,慌慌張張的像什么話?”
黎副將:“我們被景國的軍隊包圍了?!?p> 這下,姜嘯坐不住了:“什么?可有看錯?”
黎副將也希望是看錯了:“沒有,那旗上寫著個景字呢,只是……那領頭的我好像沒見過?!?p> “快,我去看看?!?p> 姜嘯是真的慌了,城中并無多少士兵可用,璃國的大軍又被調走,他……不會有援軍!
確確實實見著景國的軍隊圍城,姜嘯心都涼了,可也明白過來,這是景國的調虎離山之計呢。
明明說好在南面平原決一死戰(zhàn),這般……可還真是好呢!
姜嘯鎮(zhèn)守邊關多年,也從未見過這般厚顏無恥之輩!
自己許下的承諾,不過片刻間便出爾反爾,這是所有將士的恥辱!
他們景國還真敢!
姜嘯閉了閉眼,他從軍多年,真的沒有想到有生之年,居然會見到有人為了掠奪,連行軍的規(guī)矩都不要了!
他們就不怕這樣打下來的,天下百姓會不服嗎?
事實證明姬宸晞不怕,甚至見璃國掛著免戰(zhàn)牌,他已經不曾放過。
派了人每天午時三刻,準時在函谷關城門下大喊,言辭侮辱。
他也不攻城,就每日一個時辰這樣喊著,將璃國的尊嚴放在地上踐踏。
姜嘯雖然憤怒,但也知道不能拿城內的百姓開玩笑,所以哪怕景國言辭侮辱,但不曾攻城,他就未曾想過打出去。
送出去的信了無音信,姜嘯不敢去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