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正殿。
楊牧與風(fēng)無涯、靈玲暫別。
獨自去了趟藏書閣后。
轉(zhuǎn)而回歸臥房。
床榻之上。
楊牧雙手環(huán)胸,目露沉思之色。
極品煉氣丹,十分稀有。
蓋因丹藥都為煉丹師所煉制。
而極品丹藥的成功煉制卻與煉丹師的品階無關(guān)。
想要煉制極品丹藥,煉丹師必須要極高的天賦和丹道悟性才行。
但是。
神州大地強者為尊。
人人都在為修行而奮斗。
故而。
煉丹師在神州又十分的稀少。
因此。
極品丹藥的稀有程度可想而知了。
“小師姐所說,極品丹藥可去商會購買,就是不知道價格如何了,去了幻神洞回來后,得去找張球那胖子問問行情?!睏钅拎止?。
接著。
楊牧拿出乾坤袋,引動靈氣,伸手在乾坤袋上一抹。
拿出了靈玲給予他的兩枚極品煉氣丹。
兩指捏住其中一顆,往嘴里一拋。
嘎嘣~
丹藥碎。
靈氣轉(zhuǎn)瞬間在體內(nèi)流動。
楊牧稍作感應(yīng),苦笑一聲:“還是沒有修煉的感覺?!?p> 他只能感到靈氣遍布全身。
但是如古籍中所講的正常修煉需運轉(zhuǎn)周天什么的那就別提了。
這都是沒有功法的結(jié)果。
“嗯?”楊牧皺眉,“沒有突破?”
眼眸一轉(zhuǎn),若有所思。
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第二枚極品煉氣丹,再次朝著口中一拋,咬碎入喉。
須臾。
楊牧眉間一凝,這次好像感覺到了點什么。
可來不及多做感應(yīng)。
只聽‘?!囊宦暋?p> 煉氣二重,水到渠成。
楊牧作思索狀,摸著下巴,沉吟道:“服用一顆極品煉氣丹突破到煉氣一重,兩顆突破到煉氣二重,難道突破三重需要三顆,以此類推?”
他也不知道這個猜測對不對。
但在他想來,估計也差不多是這樣。
解開一個疑慮,楊牧舒心不少。
“揮動一道術(shù)法,體內(nèi)靈氣耗空,根據(jù)剛才所翻古籍的記載來看,應(yīng)該也是沒有功法的原因?!?p> “正常釋放術(shù)法,需要運轉(zhuǎn)功法,調(diào)動丹田靈氣,根據(jù)術(shù)法運行軌跡,引氣入經(jīng)脈。”
“可是…我沒功法,丹田沒靈氣,術(shù)法的運行軌跡都在腦海中,所以說,我是在腦中幻想著術(shù)法來施法的?”
楊牧喃喃自語,隨即面色一黑。
特么的。
腦中幻想不就是腦補么?
靠腦補來釋放術(shù)法?
念此,楊牧滿頭黑線。
起身。
下床。
楊牧邁步從屋中走出。
在正午陽光的照耀下,在谷中隨意逛游。
彩蝶輕盈飛舞,嫩草隨風(fēng)輕揚。
可楊牧無心觀賞。
只因心中煩雜事多。
“丹藥、術(shù)法、八卦盤……搞不清的東西太多了,修仙怎么就這么難呢?”楊牧無奈道。
走著走著,來到一處清潭。
前方不遠處的銀河瀑布落下的流水便是途徑此處。
叮咚清脆的流水聲響入耳,楊牧心情舒坦些許。
不知怎么想的,楊牧下意識抬手聚集一團赤焰。
也不經(jīng)大腦,猛地朝著清潭一揮。
啾??!
高亢嘹亮的鳳鳴聲起。
化作火鳳的赤焰,拍舞著火光四溢的鳳翅驟然砸入潭中。
嘭!
頓時,清潭水花四濺。
而在將火鳳砸出去的瞬間,楊牧就后悔了。
萬一體內(nèi)靈氣再次耗空怎么破?
他僅僅只是想發(fā)泄一下心中煩悶而已。
只是稍作感應(yīng),發(fā)現(xiàn)體內(nèi)靈氣大概還有一半。
楊牧愣了愣。
上次煉氣一重,發(fā)出一道術(shù)法靈氣耗空。
剛剛突破練氣二重,發(fā)出一道術(shù)法靈氣還有一半。
而且,術(shù)法的威能也隨著他境界的提升提高到了煉氣二重。
想到這,楊牧再次思索起來。
少頃。
一道和煦如風(fēng)的聲音隨著緩緩的腳步聲傳來:“池水暖溫暾,水清波瀲滟”
“倒是不知小師弟竟有如此癖好,竟用這般手段來捕魚玩耍?”
楊牧回神,偏頭一望。
只見一襲青衫、手搖折扇、頭頂銀色束管的美男子漫步走來。
楊牧眨了眨眼,卻是不知此人是誰。
宗門還有此等人物?
開口就是一句詩詞?
這么有文化的嗎?
“為兄季長琴,師尊座下二弟子?!奔鹃L琴溫和一笑。
聞此。
楊牧連忙行禮恭聲道:“見過二師兄。”
“不必多禮。”季長琴額首,隨后看向清潭,“這些魚兒倒是可惜了?!?p> 楊牧跟隨季長琴的目光望去,卻是清潭中十來只魚翻著肚白飄在水面。
回想自己剛才的舉動,便知這些魚是被火鳳炸死的。
楊牧尷尬地撓了撓頭,有些不知所措。
季長琴好笑地搖了搖頭,打量了會楊牧的神色,輕笑道:“觀小師弟面色,可是有煩心事?”
“呃?!睏钅烈幌卤粏柕每ㄗ×撕韲?,實在是不知如何作答。
刷!
季長琴收攏手中展開的折扇,隔空點著潭中,問道:“小師弟且看,你可知道這是什么魚?”
楊牧眨巴了眼睛,隨著季長琴的扇尖望去。
潭中一條樣貌比較華麗的魚正在游動。
金色。
鯉魚。
“金鯉?”楊牧回應(yīng)。
“不錯。”季長琴點頭。
來回慢悠走動一步,左手背負,右手展開折扇繼續(xù)輕搖,開口道:“你且看這水中金鯉,它不過只有彈指間的記憶?!?p> “但它卻是毫不在意,仍是自顧在水中嬉戲,日光肆意灑下之際,它還懂得躍出水面呼吸這天地中的浩然之氣?!?p> 季長琴停頓一會。
一旁的楊牧倒是聽得一愣一愣的。
這都啥跟啥?
押韻的Rap?
說的什么玩意?
聽不明白怎么辦?
季長琴見楊牧一臉莫名的神色,嘆聲道:“小師弟,煩心之時可學(xué)一學(xué)這金鯉,將不快的、心煩的事暫且拋卻。”
“要知道,修行一途,切忌急躁,若是有想不通的,不妨先提升實力,當你稱尊之時,這些煩心事不過爾爾?!?p> 楊牧面色一抽,努了努嘴,內(nèi)心滿是無語。
說話直接點不好嗎?
告訴我不要煩擾不就行了?
這跟一條魚有啥關(guān)系?
楊牧心中憋了口氣,很難受。
余光瞄了一眼季長琴。
簡單幾分鐘的交流,楊牧便知道這位二師兄的性格了。
絕對是教授類型的人物。
而且是超有文化的教授。
對于這種性格的人,在楊牧的理解下,那就是典型的裝嗶貨。
而且是無形裝嗶、最為致命的那種。
碰到這種人,楊牧第一想法就是跑得越遠越好。
“二師兄,我有些尿急,先回去了?!?p> 季長琴眉尖一挑,煞有其事道:“腎不好?得治?!?p> “我…”楊牧嘴角猛地抽搐,頭頂仿佛有一萬只草泥馬飛過。
“二師兄,我腎很好,告辭?!?p> 說完,不等季長琴接話,楊牧以他平生最快的速度朝自己的院落奔去。
少頃。
季長琴見楊牧跑遠,竟是皺眉嘀咕:“比我還帥,沒道理啊?!?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