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冰原見青旻竟是猜出自己心中憂慮,一時不知該如何接話。沒錯,劉冰原很擔心青旻會做出一些對劉家不利的事情來,畢竟青旻太神秘、太強大了,有些防范總歸是好的。
“與其你在這擔心我是壞人,還不如去考慮一下九星門的人?!鼻鄷F冷笑了一聲,這種被人懷疑的滋味著實不好受。
“九星門?我有些耳聞,我為何要去考慮他們?”劉冰原不解,方才她好像也聽到青旻提起過這個門派。
“在九星門中有人可以把他人特殊體質(zhì)轉(zhuǎn)嫁給別人,你這一身先天通玄體恐怕早已經(jīng)讓他們給惦記上了?!鼻鄷F淡淡開口,語氣很是隨意,似乎就像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什么!”劉冰原聽到此話差點要從榻上站起,九星門是何等勢力她自然是清楚,擁有人仙境強者的門派是她們家族連仰望都不配的存在,他們?nèi)舻胗浬纤捏w質(zhì),那還不是勾勾手指就能得到的嗎?
“怪不得,我聽我爹說前日意外身殞的特爾就是九星門的人,當初他帶著黃云鶴來提親,其真正目的應(yīng)該就是為了得到我?!眲⒈碱^緊鎖,盡是厭煩之意,也不知是在厭煩黃云鶴,還是在厭煩九星門,亦或兩者都有。
“怎么說也是個大門大派,竟然做這等下三濫,見不得光的勾當!”
青旻早見劉冰原這般神情,又聽到劉冰原如此說九星門,也不多費話,緩緩走到木桌旁倒了杯茶水輕輕品著,“特爾是我殺的,這事你爹與你姐都還不知道?!?p> 劉冰原美眸凝視著青旻,一雙玉手緊握著被角,紅唇微微張起,想說什么,但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重新理好思緒才道:“和我說這些干什么?”
“九星門派特爾來的目的是為了得到你,現(xiàn)在特爾死了,那么九星門還會派更厲害的強者來,他們是不會放棄你的。”青旻將手中茶杯放下,轉(zhuǎn)頭看向窗外。
“我們要怎么做?”劉冰原蹙眉凝視著青旻,吐氣幽蘭神色緊張嚴肅。
“我早已想好了,關(guān)于特爾的死,九星門是不會查出什么來的,而你則與你姐乘著飛行獸去清河學院,在那里我想九星門應(yīng)該不會對你出手?!鼻鄷F道。
“你敢打保證,我和我姐走后九星門不再找我劉家麻煩嗎?若我走后九星門會打壓甚至滅我劉家,我寧愿不去清河學院,讓九星門直接來抓我!”忽然劉冰原語氣變冷,美眸凝視青旻,等待著他的回復。
“莫非你真想讓九星門的人將你帶走?”青旻摩挲著手掌,眼神中盡是嘲弄,“真是孩子脾氣,我不能保證你與你姐去往清河學院后劉家是否會遭到九星門的打壓報復,但我可以保證九星門在三年內(nèi)不會滅了劉家?!?p> “當真?”劉冰原微微動容,問道。
“你傻嗎?九星門想要得到的人是你,你走了九星門再滅掉劉家不僅什么都得不到,而且還會招人注意落人口實,九星門不會做對自己無利而有害的事!”青旻一扶額頭,很是篤定地道。
“不過前提是你得從現(xiàn)在開始,在三年內(nèi)成為清河學院的核心弟子。”青旻忽然嚴肅地道:“九星門短時間不會對劉家怎么樣,但要時間一長可就不好說了,你只有成為清河學院核心弟子,你與你的家族才會受到清河學院最強硬的庇護?!?p> “三年,成為清河學院核心弟子?!這我如何做到?況且前往南島千里迢迢,騎飛行獸少說也要花費一年時間,這么算下來也就兩年可用,兩年成為清河學院核心弟子,這不是癡人說夢嗎?而且前住清河學院的路途中九星門不會派強者追殺我?”劉冰原感覺這青旻是在逗她玩,有些惱怒。
青旻靜靜地看著劉冰原在發(fā)火,臉色平靜不起任何波瀾,“關(guān)于你能不能在有限時間內(nèi)成為核心弟子,我不管,但我敢肯定沒有九星門的強者會阻撓你去清河學院,更沒人來抓你?!?p> “為何?”劉冰原想再問下去,但見青旻神色堅毅冷峻,也不好再多問,“希望青大人不會騙我與我劉家!”
青旻默然看著劉冰原在床榻上鄭重的躬身行禮,眼皮低垂,他不想多管什么閑事,但劉冰原的命運軌跡和自己實在太像了,他不想在自己身上的悲劇再發(fā)生一次。
青旻有時甚至覺得,或許幫了劉冰原這一回,就能夠減輕對觀星臺那七位,尤其是那個還禁錮在幽冥界的女師父一絲愧疚吧。
“今天的事轉(zhuǎn)告給你爹吧,叫劉家早做準備?!奔热皇乱颜f明了,那么青旻也不用再很麻煩的找劉德商談解釋,直接叫劉冰原代為轉(zhuǎn)告便好。
青旻出了小院,迎面便碰上了劉冰雪與玄情憫。劉冰雪見青旻一臉淡然,似乎跟什么事都沒發(fā)生一樣,便小心地試探著問道:“青大人,您與我家小妹聊的可還行?”
青旻沒有回答劉冰雪的話,而是招手讓玄情憫跟上自己,向他們的住所走去,劉冰雪想要跟上來,但青旻卻擺擺手,“看看你妹妹去吧,不用跟著我了!”
走在青石鋪成的小路上,玄情憫一直盯著青旻,一雙靈動的大眼忽閃忽閃的十分可愛,“青哥哥,你在想心事?”忽然玄情憫開口問道。
青旻瞥了眼玄情憫,看到那丫頭天真無邪的眼神,心中嘆了口氣,“遇到了一個和我境遇相似的人,不免有些感嘆?!?p> “境遇相似?”玄情憫眼露疑惑。
“說了你也不懂。”
“我怎么不懂?”玄情憫不服氣,看向青旻道:“不就是因為體質(zhì)特殊遭人覬覦而惶惶不得終日么,這有什么好感嘆的,青哥哥應(yīng)該要懂懷璧其罪的道理,而且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存在,別人最終是搶不走你的獨一無二?!?p> 青旻盯著玄情憫,那老氣橫秋的模樣甚是可愛。
“當然了,青哥哥要變強,只有變得強大你才能守護好你自己的東西?!毙閼懴掳鸵粨P,有模有樣的教育著青旻。
“喂,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呢?你這一字一句說的你好像經(jīng)歷過一樣?!鼻鄷F有些好奇,這玄情憫也著實古靈精怪了一些。
青旻純粹只是隨口一說,可玄情憫聽完青旻說的這句話后沒有去回答,只是笑了笑,那笑容中好像透著傷心與落寞。
“這丫頭不會真經(jīng)歷過吧?”青旻注意到玄情憫那微不可查的表情,低聲自語道。
“青哥哥,放心吧,以后沒人敢動你,等我強大了,姐罩著你!”玄情憫大手一拍,拍在青旻肩膀上,十分豪邁地說道。
青旻哭笑不得,這丫頭現(xiàn)在好像還要自己保護她吧!
“既然你這么自信,可以出師了?!?p> “哎哎,別呀!師父,青哥哥…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