蜿蜒的山路上,行駛著一輛黑色商務廂車。
車上坐著華天和展冰顏,還有兩個硬要跟來客人。
“我跟你說啊兄弟,當年的事情我真的是置身事外,你想想我是那種人嘛,我情愿住乞丐窩,每天討點伙食費就心滿意足了,不像他們各個都是偽君子?!?p> 黃衫滔滔不絕的說了一路。
無非就是擔心華天把他給甩了,自己最大的金主跑路。
就算被人說成無恥,黃衫也要一直跟著華天。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是無辜的,你看到他們打的這么兇就跑了,你都說過很多遍了?!?p> 華天無奈的搖了搖頭。
原本想將這件事情拋之腦后。
好好回家孝敬父母,誰曾想黃衫這個家伙哪壺不開提哪壺。
硬要讓華天想起這些煩心事。
望向一旁的展冰顏,華天想找人訴訴苦。
誰知展冰顏正在翻箱倒柜的找什么東西。
“鈣片、大禮包、水果……雯嵐,我讓你買的壯骨片買了嗎?”
“買了在后備箱放著呢,還有老年人專用奶粉,都是去專賣店買的?!?p> 柳雯嵐一邊開車,一邊還要向展冰顏匯報。
明明自己是個保鏢,怎么弄得跟個保姆一樣。
看了一眼后視鏡另外一個黑衣女人。
柳雯嵐心里之犯嘀咕,華天怎么這么有女人緣?
而坐在展冰顏另一側(cè)的雷昕語,此時正安靜的看著窗外的景色。
一路上屬她最安靜。
華天唯一沒想到的是雷昕語會要求跟著自己。
或許是她父親的命令。
或許她只是想跟著而已。
……
車子開了很久。
車廂從剛開始的有說有笑,漸漸變得安靜起來。
展冰顏疲憊的靠在華天肩膀上,熟睡的樣子惹人憐愛。
而雷昕語卻依然板著自己的架子,靠在另一側(cè)的窗戶。
感受著路途上細微的抖動。
忽然間,車子開始減速。
華天立刻正坐,整個身體向前傾,張望著窗外的景色。
展冰顏也被這一舉動驚醒,迷茫的揉著眼睛問道。
“怎么了?”
“快到了?!?p> “真的!先等會我的化妝包呢?”
展冰顏慌慌張張的在包里翻出化妝品。
對著鏡子又是描眉又是涂口紅。
華天看到她的樣子非常好笑,不住的搖頭說道。
“別這么緊張,我爸媽你又不是沒見過,丑媳婦總是要見公婆的?!?p> “那不一樣,上次是咱們結(jié)婚的時候,這次是家訪,做媳婦的不能失了禮數(shù)?!?p> 車子逐漸彎進分叉小道。
臨近村口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
“怎么停了?”
“我們車太大,村口的橋開不進去?!?p> 柳雯嵐下車檢查了一下,廂車體積太大。
村口的橋只夠小轎車進出。
“算了,走進去吧反正沒幾步路。”
華天主動下車,展冰顏也立刻跟了下去。
幾個人正在搬運禮物和行李。
身后突然傳來一陣喇叭聲。
嘀嘀嘀——
“把車子開走!不知道這條路是我的專道嗎?”
華天一回頭,看到村子里開出一輛寶馬小轎車。
嶄新的轎車里坐著一群男男女女。
車里放著令人頭疼的重金屬音樂,即使隔著很遠也能聽見里面的聲音。
“把車退一下讓他們先過。”
展冰顏主動讓路,車子后退了一點。
小轎車繞到廂車沒有人的另一側(cè)。
司機直接朝著車輪胎吐了一口痰。
“呸!什么垃圾面包車,也敢擋我的道?!?p> “唉?我怎么看到我表弟了?”
“你表弟?就是那個學醫(yī)入贅的?他現(xiàn)在應該在城里好好享福,回這里來干什么?!?p> “也對?!?p> 副駕駛座上的人嘀咕了兩句。
小轎車一腳油門直接上了山路。
一段小插曲并沒有打擾華天歸家的心情。
提著大包小包朝村子里走去。
自從學校畢業(yè)之后,華天就很少回來。
最近一次見父母也是在結(jié)婚的時候。
父母千里迢迢趕來參加他的婚禮。
臨走的時候,華天連送他們的機會都沒有。
如今衣錦還鄉(xiāng),華天自然非常激動。
“快到了!”
華天走在最前面,臉上露出難得興奮。
按照記憶來到父母的住處,只見這里已經(jīng)蓋了一棟三層小樓。
小樓的裝潢非常新穎,一定花了很多心思。
“爸媽!我回來了!”
華天一邊叫著一邊往里面走,希望能聽到父母的回應。
但奇怪的是華天并沒有聽到熟悉的聲音,反而一個陌生女人叫嚷著跑了出來。
“誰啊!誰在外面亂叫,誰是你爸媽?”
陌生女人三十多歲,一副花枝招展的打扮。
眉宇間一股風塵氣,一看到華天就上下打量。
儼然一副勢利眼的樣子。
“你叫誰爸媽?是不是老陳又在外面養(yǎng)的野種?”
“嘴巴放干凈點!”
女人的話把華天直接給惹毛了。
繼父的名字叫陳福,是村里有名的老好人。
一直以來對母親非常好,絕對不可能在外面找小三。
更不可能讓這種女人進家門。
華天放下東西,直接放房子里走,想找到爸媽問清楚。
女人見狀急忙拉住華天,對著門口大喊大叫。
“來人吶!有人大白天打劫啦!村里的老少爺們快來管管?。 ?p> 女人的聲音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他們紛紛圍到院子外面指指點點,卻沒有一個人上前阻攔。
“呦!怎么又是陳老二家的媳婦,成天到晚的吵什么呢?”
“八成是找姘頭被陳老二發(fā)現(xiàn)了吧?!?p> “我看不像,這年輕人做她兒子都夠了,陳二老的媳婦難道好這口?”
“難說,接著看吧?!?p> ……
村子里的人似乎早就習慣女人的大呼小叫。
全都當成看戲一樣站在外面張望。
眼見半天也沒人來幫忙,女人普通一聲躺在地上裝死。
華天只是瞟了一眼,敢在我面前裝死。
就算是真死了我也能把你救回來。
在房間里找了一圈。
發(fā)現(xiàn)里面除了這個女人一個人都沒有。
而就在這時一個渾身酒氣的男人扒開人群,一邊走著一邊嚷嚷著。
“干什么一大早在我們家門口守著,是不是又想偷看我媳婦?”
“陳老二你家出事了,你媳婦躺地上了?!?p> “什么!誰這么大膽!”
陳貴甩開膀子走了進來,正好與華天四目相對。
兩人同時愣了一下。
“你是……小天?”
“二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