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帶節(jié)奏
關(guān)于對林楚淺的問話沒能提供任何有效的線索,事情仿佛就陷入了僵局。
正在此時,張媽媽拿著一個托盤走了進(jìn)來,她恭敬的欠身行禮,開口說道:“聽聞老爺要重新徹查柳姨娘小產(chǎn)一事,老奴便擅自從劉管家那里取來了小雨臨死前寫的血書,希望能從這里頭查到一些線索,也好早日找出真正的兇手?!?p> 何任城沒有責(zé)怪張媽媽擅作主張,而是招了招手,讓她把那手帕拿到他跟前來。
張媽媽上前走了幾步,把那寫了幾行血字的手帕舉到他面前。
何任城緊蹙眉頭盯著那手帕,卻沒有伸手去觸碰,臉上也滿是嫌棄和厭惡。
柳姨娘用手帕捂著鼻子,也有些厭惡。
“這血書看起來好像并沒有那里不妥?!焙稳纬青止玖艘宦?。
柳姨娘張了張嘴,想說點(diǎn)什么又覺得不合適,便自然而然的抬眼望向了林楚淺。
林楚淺扯了扯嘴角,最后認(rèn)命的開口?!袄蠣敚煞褡屛铱匆谎勰鞘峙??”
何任城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什么意見,這手帕他還嫌晦氣呢,她想看讓她看看便是了。
張媽媽會意,連忙又把手帕拿到了她面前。
林楚淺拿起手帕,攤開之后仔細(xì)的端詳了起來。
上面的血跡已經(jīng)干涸,微微的有些發(fā)黑。
上面寫的內(nèi)容是:奴婢在府里當(dāng)差,一向安守本分,可柳姨娘卻無故開口責(zé)怪侮辱于我,故此奴婢心生怨恨,一時沖動便買了滑胎之藥倒進(jìn)了柳姨娘的藥湯之中,原想將此事栽贓給白姨娘,卻不想誣陷不成,敗露了自己的罪行?,F(xiàn)如今奴婢回想起來,羞愧難當(dāng),心知自己犯下此等罪行,老爺定是不會放過奴婢,若是如此,奴婢寧愿自行了結(jié)。
林楚淺看了這番認(rèn)罪的血書,心想這小雨的文化水平倒是可以啊,字寫的秀麗,表達(dá)的內(nèi)容也是清晰明了。
她目不轉(zhuǎn)睛的翻看著手帕,唯恐錯過任何一個細(xì)節(jié),突然,她眼神一瞟,看到了手帕右下角的繡著一朵秋菊。
她盯著那朵秋菊,不禁皺起了眉頭,腦海里一閃而過小雨的荷包,如果她沒記錯,小雨荷包上繡的喜鵲。
要說她怎么會記得,那是因為當(dāng)時秋水半夜燒紙錢給小雨的時候,她和笙兒裝神弄鬼的把她嚇暈之后,她就看見了秋水扔到火盆里還沒來得及燒完的荷包。
那上面栩栩如生的喜鵲讓她印象深刻。
她嘖了一聲,拿著手帕對張媽媽問道:“這手帕,確定是小雨的?”
她這個問題,讓在場的人皆是一愣。
他們還真沒有懷疑過這首手帕不是小雨的。
“姐姐懷疑這手帕不是小雨的?”柳姨娘問道。
林楚淺點(diǎn)了點(diǎn)頭,并非十分肯定?!拔乙仓皇菓岩啥眩唧w實情并不清楚?!?p> 這府里上上下下的所有人的貼身物件,比如荷包手帕以及肚兜這種物件,都是會在上面留有自己慣用的或者喜歡的刺繡圖案以作識別標(biāo)記。
小雨荷包上繡的是喜鵲,那這手帕上的秋菊就顯得有些可疑。
要是能查清楚這手帕的真實主人是誰?確實并非小雨的話,那就很有可能手帕的主人便是幕后的兇手。
小雨也極有那手帕主人所殺,這封血書不過是掩蓋真相的物件,一切都是兇手偽造出來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