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一巴掌……打在了雷童屁股上,對他曖昧一笑:
“只要不打臉,都可以嗎?”
說著用舌頭舔了一下嘴唇……
雷童渾身戰(zhàn)栗,滿是雞皮疙瘩:
“要不,你還是打臉吧,打臉吧……”
打他倒是有點狗咬狗的行徑了,咱澤哥屑于這種事?
當即陸澤把他捆在了椅子上,檢查了一下松緊程度,嗯,滿意的點了點頭。
啪啪兩巴掌打了上去。
…………
疼,真他丫的手疼。
雷童臉上三分笑意四分狠厲,剩下三分是巴掌印。
草包,我哪怕是個區(qū)區(qū)的初階武師,也不是你個凡人能動的……
你還真敢動手,等著吧……
“嘶……阿鈴,咬他這個騷包……嘶,疼死哥了。”
“別別別,師兄!有話好好說,別動不動咬不咬的,多不文雅,怎配得上您這身儒雅的氣質……”
雷童臉色一變,立馬瞪大了眼睛,在椅子上扭曲掙扎,誰知道被那豹子咬一口,要掉幾斤肉。
陸澤微微一笑,老大哥似的扶住了他扭動的身軀,輕輕拍了拍他的臉,溫聲說:
“逗你的,我怎么舍得呢,你看多水嫩這皮膚?!?p> “但你總得告訴我呀,你叫什么呀?來干嘛呀?也不打個招呼,我也不好招待呀,真是的?!?p> 出口就是老陰陽人了。
陸澤另一只手撫摸了一下身旁的紫雷豹,在雷童眼里滿滿是威懾力。
“雷童,在下雷童……在下雷童……”
雷童囔囔了半天,也不知再說些什么,總不能說他是因為爭風吃醋來揍他的吧,太沒格調了。
陸澤哪知道他的小心思,當即表情嚴肅的抵上雷童的額頭,四目相對:“說!為何打我?!?p> 雷童慌忙躲閃,欲言又止……但不知怎么,年輕人的血氣又涌了上來,頗有種誓死如歸的調調,眼神兇狠起來!充斥著正道的光!
“陸澤!休要再冥頑不靈!宗門已不能容視你卑劣的行徑,竟消耗宗門資源用于培育巖俞之靈寵,以公肥私,天人共棄!
陸澤吶吶了半天插不進話,往四周看了看,伸手將鐵甲犀寶寶抱起,直接懟到他嘴巴里。
“你先閉嘴了,歐克(OK)?讓你說話你就覺得你在吐象牙是嗎?你什么物種的,心里沒點逼數?少在那冠冕堂皇洋洋灑灑說些屁話,講人聽得懂的!”
這道德的大棒說來就來,我好歹也受過高等教育,聽得牙都酸了。
陸澤把鐵甲犀寶寶隨手甩一邊去了,那只幼獸立馬用小短腿刮腦袋,一個勁的打噴嚏。
雷童也沒說話了。
“你好好說,為啥?不然把你當夜宵喂了?!标憹膳牧伺淖侠妆?,后者蹲坐在地上,舔著爪子。
雷童忌憚地看了一眼,沉默了一會,開口道:“兩個原因,一是你對落落師姐不敬。二是上次擂臺我們輸給了巖俞,他的靈獸是你送的……”
雷童話說一半留一半,似乎是頭腦冷靜了,知道自己的處境了。
“等等……”陸澤摸摸下巴,“第一個原因等等……你好好說,落落?安羽落?我什么時候對她不敬了?嗯,還有……你叫她師姐……你什么時候入門的?”
“去年?!?p> ????。?p> 我我我這么垃圾的嗎?被一個小師弟追著捶?我不行了,不行了……
陸澤扶著額頭,對他揮揮手:
“你說詳細點……”
“那我直言不諱了……你與落落師姐乃云泥之別,圓潤的走開好嗎?癩蛤蟆別貪圖天鵝肉!”
雷童的面目猙獰起來。
陸澤沒有生氣,他看了看自己被吵醒前,案幾上擺放的東西。
那是一條穿好的手鏈。
唉,是這樣啊……
“行吧,雷……雷童!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明天你就等著執(zhí)法堂的審判吧……還有一件事,你怎么進來的?”
“你……”雷童打了個挺,掙脫不開繩子,只好認命,沒好氣地說道:“走進來的?!?p> “我怎么沒看見?”陸澤刨根問底。
雷童把眼睛望向了別處。
你能看見的話,豈不是辜負了你癩蛤蟆的名頭。
陸澤見雷童不再搭話,也只好作罷,轉身把已經不再鬧騰的鐵甲犀寶寶送回育幼室。
檢查了一下繩子的松緊程度,便把紫雷豹送回寢窩。
嗯,以防萬一,屏障就不關了。
沒有再理雷童,陸澤徑直回了自己小房間,倒真的有些困了。
想到明天,自己英勇的告訴離刑堂主,自己制服了這不速之客,離刑估計會給點獎勵,就美滋滋地睡了。
一夜無夢……
耳邊傳來清脆的鳥叫。
一縷陽光也射進了房間一角。
陸澤醒了過來,舒服地伸了個懶腰,便立馬坐起。
愣了一會,就想起昨夜綁的雷童,欣喜的朝大堂跑去……
愣了……
腦子似乎被卡住了……
鳥叫是從門外傳進來的,
陽光是從門外射進來的,
所以,門是開的……
啊,那里有個人,他丫的好像是離刑……的確是
雷童呢?雷童呢!
陸澤惴惴不安……
“陸澤,你解釋解釋吧……”
離刑面無表情的指了指大門。
看來最不妙的事情發(fā)生了——雷童跑了!
陸澤立馬拱手:“稟告大人……”
“算了不用解釋了,我來時遇見雷童了,說你擅自放出靈獸攻擊他,起初我還不信,進來一看……紫雷豹的確不見了?!?p> 更不妙的事發(fā)生了。
紫雷豹和陸澤本就不是主仆關系,他想著不關紫雷豹的屏障,也能威懾雷童。
沒想到,雷童跑了,紫雷豹也不見了,那可是高品質靈獸,
陸澤大腦飛速運轉,思考怎么為自己開脫,可事實都擺在面前,惡人也已經先告狀了。
該怎么辦?說點什么?
可不等陸澤說什么。
離刑腳尖一點,消失了身影。
我我我,剛準備跪下……
陸澤嘆了一口氣,在地上跪坐著。
不一會,一道紫色影子沖進靈獸堂大門,停下,是紫雷豹……
紫雷豹抬頭看了陸澤一眼,夾著尾巴灰溜溜的回去了。
陸澤立馬直跪起來,望向接踵而來的離刑:
“大人你聽我接受……”
“說了無須解釋……”
“大人!你要相信我,我陸澤無愧于天無愧于地,更無愧于您啊。”
陸澤把腦袋磕下,順便使勁擠了點眼淚濕潤眼眶。
“大人,是您給了我一個家啊,如果現在連您也不相信我,我茍活在這世上還有什么意義……生而為人,我很抱歉?!?p> 陸澤再抬頭時,眼淚終于流了下來,或多或少有些真情實感。
哪怕他的心再大,也愉悅不起來吧。
能被師弟打得三天下不了床,想想,能不憋屈嗎?
離刑愣了一會兒,笑道:
“不必這樣,我沒有不信任你,事情經過,我也大致能猜到,就用不著解釋了。唉,一切就都歸咎于實力吧……”
離刑緩緩拿出了一道令牌:
“喏,你去領功法吧,哪怕你資質再廢,三年了,無功也有苦,這是你應得得的?!?p> “另外,一切小心吧,不只是小心雷童,也不要給自己招惹麻煩了,小打小鬧我也沒臉干涉?!?p> 有些話離刑沒說,當初就不該看在你有趣的份上,領回來你個小廢物。
你沒有潛力,何來翻身呢?
……
不二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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