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想好了,每一年往里面埋上兩個罐,等到我們的孩子成親之后,我們就有連續(xù)不斷的桃花清釀喝了?!?p> 桃花清釀與普通的桃花釀不同,香味醇厚,后勁不大,淺茗一口,唇齒間都是桃花的清香,在最好的時節(jié)盛開,仿佛在花海,令人神往。
這樣的酒的釀造工藝更加復雜,時間更加久遠,要是賣出,一壇桃花清釀,百兩銀子倒也是得。
但夏長弦并不想以這種酒牟利潤,但整個百里鎮(zhèn),能用百兩銀子來買這樣一小罐清酒的人著實事不多。
故而,桃花清釀知道的人也就不多。
更何況,自己親愛的娘子如此喜愛,又怎么可能賣出去呢!
“你就是貪嘴,剛剛邁進去一年,你就想到十八年之后的事情了,也太早了吧!”
夏長弦輕輕刮了刮韓連笙的鼻子,一臉寵溺。
韓連笙斜睨夏長弦一眼,眼睛里滿是鄙視:“這叫未雨綢繆,一點都不懂,還領兵打仗呢!有人聽你的嗎?”
“一點都不聰明,要是生出來的孩子像你,可怎么辦?哎!”
韓連笙長嘆一聲,扶著自己的腰,一步一步的向里面走去。
當然,不是因為累了,而是因為,她已經(jīng)聞到了豬蹄的醬香味,帶著辣椒還有數(shù)十種大料的香味,奪人心神。
夏長弦:“……”
看著韓連笙倒打一耙的模樣,夏長弦簡直是被氣笑了。
“小夏子,還不快跟上,去了邊境進入軍營,怎么的洞察力還遠遠不如原來了!”
夏長弦:“喳……”
不知道為什么,韓連笙懷孕的月份越大,就越發(fā)的嗜睡,吃了老大夫的藥之后,更加喜歡睡覺,恨不得一天就睡滿十二個時辰,連飯都不太想吃。
這不,吃過晚食之后,又開始睡得香甜。
夏長弦看著緊緊摟著自己手的人兒,笑得無奈。
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完全黑透了,天上只有零星的幾顆星星,月亮早就躲進了厚厚的云層里,不肯出來。微弱的光線,稀疏的向外照射,卻并沒有什么作用。
看來明天會有一場大雨??!
這樣的天色,不就最適合搞事情嗎?
也不知道,蘇慕煬有沒有收到自己的信呢?
夏長弦小心翼翼的抽出自己的手,在韓連笙快要驚醒的那一刻,抽出自己的外袍,放回在了韓連笙的手里。
剛一走出門外,夏長平就立在門外,“大哥。”眼中似乎有千言萬語。
“我有事,得出去一趟,很快回來,你想知道的,我會告訴你。去看看你弟弟,他的腳上的傷,很疼?!?p> “好,大哥,我等你回來?!?p> 夏長平知道,大哥做的每一件事,都有自己的原因,都是為了把這個家經(jīng)營的更好。
夏長弦在百里村的小道上急速掠過,帶起一陣陣風,路邊的野草微微顫動,表示這有人來過?,F(xiàn)在的這個時候,村里的人做完農(nóng)活就早早的歇下,夏忙時候,就是為了第二天一早可以早的來到地里,繼續(xù)一天的忙碌,爭取快人一步,得到好的收成。
夏長弦靜靜的矗立在韓父的書房門口,里面的油燈依舊亮著,韓父正坐在書桌前,低頭看著什么,悠長的剪影透過窗戶紙,被拉得很長。
夏長弦屈起食指,輕落在書房門上,發(fā)出輕微的響聲,微不可聞,下一刻就傳來了韓父的回應聲,“進來吧!”
“父親,我回來了!”
“我知道,等著你呢!”韓父不再言語,繼續(xù)看著手上的信。在夏長弦踏入柏楊鎮(zhèn)上的那一刻,就被南皇派過來的人手盯上了,只不過發(fā)現(xiàn)夏長弦的人剛好受過自己的恩惠,悄悄隱瞞了下來。
事情雖小,但難保以后會不會因為這件事出什么事。
自從南皇有了將韓父重新召回朝堂的打算之后,柏楊鎮(zhèn)的陌生來人越來越多,百里村外來人員也開始增加,就連自己在學堂里上課之時,韓父都有被人盯上的感覺。
好歹曾經(jīng)也是金字塔上尖尖上的人物,這樣的洞察力還是有的。
“父親,您已經(jīng)收到了消息,準備回朝堂了?”
“只知道個大概,回去,是必然的,逃不掉的,不過,好歹,是被請回去的,可比當年風光多了。”
灰溜溜的離開,雖然占了一個主動辭官,風骨傲然,風姿卓越的虛名,后又被冠上了天下文人的表率的頭銜,但那時的他們的清楚,是韓父在官場上混不下去了,這才帶著一家子離開,回到了曾經(jīng)的老家。
甚至連一個仆人都沒帶。
“可是,您離開朝堂已經(jīng)很久了,就算朝堂之上,有許多您的學生,可他們也不一定會幫您的,現(xiàn)在蘇慕煬和楊丞相斗得正酣,您回去,怎么看怎么不是一個好結果?!?p> 都說三角形是最穩(wěn)定的結構,可那也要三個角的勢力相當,才能互相牽扯,互相拉制??身n父,比起他們二人,可弱太多了。
“誰說我需要他們的幫助了,他們,護好自己的就不錯了?!睒涞光┆s散的道理,韓父還是懂得的。
“皇上會給我你擔心我沒有的一切的,你呀,就是擔心則亂了,你曾經(jīng)的氣概哪里去了,現(xiàn)在看起來卻如此的蠢笨。”
夏長弦:“……”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但卻不敢反駁,怎么辦,在線等,挺急的。
夏長弦在心里默念,這是岳父,不能反抗,媳婦兒會生氣的。
“我不但要被請回去,我還要被恭敬的請回去,禮部隨意的一個小官員,我可不認,就這樣一道圣旨就叫回去,多沒面子?。∧阏f,是吧!阿弦?!?p> “我明白了,父親,剿匪一事,我一定會完成的漂漂亮亮的,加快進度?!?p> 韓父贊賞的點點頭,和聰明人說話,就是不費力。
“蘇慕煬提前給我來信了,夾在了一位我曾經(jīng)的學子的節(jié)禮上,很是隱秘?!?p> “他希望您能和他結盟,擁護太子殿下上位,即便不結盟,也希望你能不站在他的對立面,保持中立。”
“真聰明!”韓父輕輕點了點最近的一把椅子,示意他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