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培娘深吸一口氣,看向身邊的紅松,低聲說道,“紅松!”
紅松立刻明白,前進一步,側身站在窗前,“九千兩!”一樓大堂里的眾人才發(fā)現從拍賣會開始到現在,二樓里的人幾乎都沒有開過口。
樓下的妹夫盧遠志咬咬牙,怨恨的看向樓上陳培娘呆著的包廂,右手用力,就將身上的美艷姨娘推了下去,“一萬兩?!?p> 還在開心的和妹夫打著交道的姨娘一個不留神趴在了地上,露出了一大片美艷的肌膚,周圍人的目光忍不住的都落在了姨娘的身上,姨娘臉上青一陣紅一陣,最后又變白,因為她發(fā)現了眼前人要吃人一般的目光。
一輛灰溜溜的怕了起來,小心翼翼地在妹夫的身旁坐下。
就這樣,陳順娘還是一臉的麻木,心如死灰,臉上的表情半點都沒有變化,仍舊如同一個提線木偶一般站在一邊。
陳培娘眼都不眨一下,接著報價,“一萬一千兩?!币蝗f一千兩既能和慶安王府交好,又能讓這個所謂的妹夫吃癟,何樂而不為。
唐雋娘抬頭,視線落在了三人的包廂,低聲說道,“那是誰?”
“娘子,那位是韓大人的兒媳?!?p> “韓大人,剛剛回來的那位?”
“是的,這位夫人名叫陳培娘,娘家家世不高,其父親只是一個小官,而且自出嫁起,就已經不在聯系,她的夫君名叫韓連墨,征兵入伍,現在在太子邊上做事,很得太子重用?!?p> 身邊的丫鬟對京城發(fā)生的事情顯然是了如指掌。
“她倒是有趣?!碧齐h娘如是說道,就轉回了視線,不在看她。
妹夫看向包廂的目光更加怨毒了,恨恨的收回目光,不在接著叫價,雖然自己有錢,但是也沒有那個資本能用一萬兩買上一個毫無用處的鐲子。
雖然自己的確是想得到唐雋娘的青眼,但是自己也明白,不論如何,她也不可能就因為一個鐲子就乖乖的嫁給自己。
“一萬兩千兩!”一個從未出出現過的男聲從隔壁飄蕩過來,在整個酒樓致中回蕩。
“這是誰?”陳培娘讓紅松停下出價的聲音,疑惑地問道。
“這是御史中丞的兒子,馮漢洺,他的母家是曾經的黃商,家中很是有錢,嫁給現在的御史中丞之后,倒是沒有在參與娘家的生意,但是名下的資產仍舊不少,所以很是有錢,他就是追求雋娘中的一位,雖然不算是才華橫溢,但也中規(guī)中矩。”
“一萬三千兩!”
陳培娘本來以為關于這個鐲子的拍賣就到此結束了,可沒想到,突然出現的另一個聲音打亂了馮漢洺的志在必得。
“這又是誰?”
“容百道,兵部尚書之子,年紀弱冠,才華橫溢,天之驕子,外表也算俊逸,皇上欽點的探花郎,現在已經在翰林院當官,清貴著呢,雖然父親是兵部尚書,但他卻并不好武,更喜文官,同樣了,也是雋娘的追求者之一,不過在我看來,他對雋娘的感情似乎有些奇怪?!?p> 雅平點到即止,端起茶棧,一口悶,說而太多,有些口干。
”一萬四千兩!“
第三個人參與了進來,陳培娘瞪大了眼睛,這就是唐雋娘的魅力嗎!
雅平眼下口中的茶水,接著說道。
聽了一肚子瓜的陳培娘和夏長雨點點頭,眼睛里都是八卦的光芒,看來今天的這個鐲子就要歸這幾個人中的某一個了。
“你別看只有這幾個人在參與,但是雋娘的追求者根本就不止這幾個,還有的因為一些原因來不了?!?p> 夏長雨和陳培娘興致勃勃地看著幾個人競價,價格一路高升,最終在兩萬兩停下,收入了馮漢洺的懷中。
隔著一個包廂,陳培娘都能聽得清,馮漢洺的開心。
拍賣仍舊如火如荼地進行著,陳培娘始終分了一絲精力給樓下的三人,從懷中悄悄掏出那一枚有些破舊的平安福,放進紅松手中,悄聲說道,“想辦法把順娘留下來,我一會兒就下去?!?p> 紅松點點頭,悄無聲息的溜走。陳培娘猜測,剛才盧遠志丟了面子,看見鐲子花落誰家之后,肯定會怒氣出走,在盧遠志的面前,自己肯定是不好讓順娘出來,但是盧遠志走后,就不一定了。
果然,木槌敲下的那一刻,盧遠志黑沉著臉,袖子在空氣中劃過憤怒的弧度,喝酒用的瓷器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一聲響。陳培娘就只看得見一個圓潤的背影了。
直到紅松站在樓下,朝著陳培娘點點頭,她就知道,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