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讓場內(nèi)因他引起的轟動迅速沉寂起來,尤其在看他過分安靜的詳閱手稿中,更是表現(xiàn)得分外沉靜,卻又無形中帶著一種熱烈的氣息。
徐安夏意味不明的輕笑兩聲,然后撞了撞惟愿的胳膊,低聲道,“有沒有發(fā)現(xiàn)你家大才子的個人魅力堪比三宮六院的那位上位者?有沒有感受到萬千情敵的虎視眈眈?”
惟愿咬著筆頭,晃了晃腦袋,目光流連在那一隅,舍不得離開,感嘆道,“恐怕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我淹死吧……”
徐安夏聞言,笑得樂不可支,歪歪斜斜的靠在她的身上,身體不住的顫抖著。
臺上的主持人輕咳兩聲,悄悄移到許默琛的位置,然后低聲交談兩句,許默琛從善如流與他說著什么,探討后點頭示意他可以開始了。
主持人只能無奈,搖搖頭,開始他的串詞去了。
徐安夏眼睛頓時一亮,捅了捅她的胳膊,“惟小豬,你的時機到了?!?p> 惟愿不明所以,疑惑的問道:“怎么了?”
徐安夏氣惱的敲了敲她的頭,一臉怒其不爭,恨恨道:“你家許才子不是喜歡喝茶嗎?給許才子他們一人補一杯清茶啊,笨死了?!?p> 惟愿一聽,眼睛倏然清亮起來,用眼神夸贊她,不愧是我的好姐妹,簡直是“神助攻”的節(jié)奏……
她端著剛燒好的熱水還有放好茶葉的紙杯悄然飄向講臺。
許默琛察覺到的時候,她端著水壺拿著紙杯正好站在他旁邊不動。
他偏頭看了她一眼,然后目光落下,繼續(xù)看著桌上的手稿。
惟愿看著手里沉沉的水壺,猶豫了下,然后低聲詢問位置,許默琛抬頭看了眼她,仰頭用下巴示意她把東西在桌子側(cè)上方,算是對她的回應(yīng)。
惟愿心有惴惴的靠近他……那清香好聞的氣息瞬間包裹住她,她莫名覺得耳熱腮紅。
耳邊的說話聲離她遠去,她微低著頭,然后將握著的紙杯放在他左手微抬就能夠得著的地方,然后將水壺的熱水添進去,撤手離開時,手不經(jīng)意間碰到了他微涼的手指。
惟愿覺得轟的一聲,腦子里的萬花筒瞬間炸裂了,她迷迷糊糊的回臺下坐下,然后手輕輕撫著臉頰,驀然發(fā)現(xiàn)整張臉滾燙異常。
她悄悄用微涼的手背輕輕摩擦,試圖把臉上的燙熱降下去。
徐安夏看著她捂著臉不松手,戲謔的打趣道,“不就免費服務(wù)一下嘛,至于這么惱羞成怒?”
惟愿不滿的瞪她,“胡說八道,再說我沒你這么厚臉皮?!?p> “行,你不厚,我最厚,行了吧?!毙彀蚕恼f完轉(zhuǎn)身過去,不再理她。
惟愿冷靜下來后,眼睛直盯著許默琛修長又漂亮的手指,期待的等著他喝她滿含心意的清茶,可是直到她眼睛泛酸,那茶水都放在那兒,絲毫未動。
旁邊一個生化專業(yè)的教授問道,“小許,這臺上的講師不是咱們專業(yè)的吧,看著不太專業(yè)啊?!?p> 許默琛抬頭看了眼正在演講的講師,微微對他頷首,“不是生化專業(yè)的,是外來客座的?!?p> “難怪聽著這么奇怪?!迸赃叺耐踅淌趪@了一聲,“現(xiàn)在的生化專業(yè)越來越難遇到學(xué)識淵博的人士了?!?p> 他為人嚴(yán)肅活潑,喜愛結(jié)交有才華的人,特別是有才華的年輕人,用他的話說,就是與時俱進,沾沾年輕人的活力。但是現(xiàn)在看來,越發(fā)的少了,這讓他難掩心中的遺憾。
“以后總會有時間遇見的,別太灰心。”許默琛安慰道,對方可是生化學(xué)院有名的王教授,他不想因為這個讓他心情太失落。
“也只好如此了,不過小許,你以后遇到有才能的人,記得給老王我介紹啊?!蓖踅淌趪@息完之后,又把主意打到許默琛身上。
許默琛略一沉思,便點頭應(yīng)下,“那有什么問題?!?p> 得到確定答案的王教授笑瞇瞇的坐回去。
許默琛略微調(diào)整了一下坐姿,并動了動有些酸麻的腿,然后隨意的拿起桌上不太燙的清茶抿了一口。
水有點淡淡的怪味,應(yīng)該是沒泡開導(dǎo)致的,相較于這種味道,他更喜歡自己泡的清茶,先苦后甜的感覺,就像人生一般,令人回味無窮。
只喝了一口,便在沒興趣,他將紙杯又放回原處。
而一直盯著他的惟愿,卻激動的把頭磕到桌角,她“呲”的一聲,眼冒淚花。
徐安夏被她這一聲嚇得半天回不了神。
但看到她捂著捂著頭,齜牙咧嘴的的樣子,她還是關(guān)心的問道,“怎么了,嚴(yán)重不嚴(yán)重?”
“他喝了我的茶?”惟愿高興的對著她道。
“什么?”徐安夏一臉莫名,這丫頭不會磕傻了吧?
“許默琛啊,他剛才喝了我親手泡的茶,嘴角好像還勾了一下?!?p> 徐安夏,“簡直一神經(jīng)病?!辈贿^看到她這么開心,剛才應(yīng)該磕地不是很嚴(yán)重。
許默琛是最后一個上場講座的。
他一上去,整個會場立馬熱烈起來。
他自顧自的攤開準(zhǔn)備好的手稿,然后掃了一眼臺下。
大家立馬安靜下來,認(rèn)真的聽他演講。
他利用十來分鐘快速的把自己想要講解的說完,然后退到一邊,讓主持人上臺。
主持人上臺宣布說最后有個互動環(huán)節(jié),大家可以隨意提問,時間為半小時。
惟愿旁邊的幾個女生開始竊竊私語,計劃著一會問什么問題。
惟愿看了一眼會場,想著這么嚴(yán)肅的講座,應(yīng)該不至于有女生堂而皇之的問私人問題,但或多或少都會循著由頭問點其他的,試圖與他靠近。
她看著臺下除了幾個比較好學(xué)的人提問與專業(yè)有關(guān)的問題,其他都是各種插科打諢,其中以詢問許默琛最多,可是最后都被他以各種完美借口搪塞過去。
惟愿聽到這兒,卻笑得前仰后合的,忍不住問徐安夏,“許默琛剛來學(xué)校那會,是不是有很多女生給他表白,寫情書???”
徐安夏對她花癡樣開始免疫,但還是嗤了一聲,表示自己的無語。
她回想起,之前從溫然那里把許默琛了解個透徹,可是害得對方亂吃飛醋,還狠狠地被“調(diào)教”了幾次,自那之后,再沒敢問了,不過該知道的全部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