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加緊張不安,不停地戳著衣角,恨不得戳出一個洞來,眼看要到家門口了,她鼓起勇氣說了句,“對不起?!?p> 許默琛連個眼神都沒給她。
惟愿底氣不足,但還是倔強的看著他,聲若蚊蠅一般,吶吶的說了句,“對不起,剛才我……”
許默琛在離她家五十米的地方停下,惟愿一時沒注意,差點撞到前面的擋風(fēng)玻璃上,還是許默琛眼疾手快,拉了她一下,這才堪堪躲過。
惟愿被嚇了一跳,再加上之前的道歉沒有回應(yīng),心里悶悶的,眼睛也慢慢紅了起來。
許默琛看她這委屈的表情,到嘴邊的話,也只好咽了回去,揉了揉跳動的額頭,低聲回了句,“算了,早點回去休息吧?!?p> 惟愿眨眨眼,把想要溢出來的眼淚眨巴回去,可是奈何聚集太多,還是有部分溢了出來,她連忙用手揉了揉眼睛,順便把溢出的淚水悄悄抹掉,眼眶卻被她揉的酸澀難忍。
她聽出對方無奈的語氣,但還是小小開心了一下,起碼這是不小的進步了,但出口的話還是讓人忍不住想要敲打她,“那我能不能以后經(jīng)常找你,而你不會總拒絕我?”
許默琛正想啟動車子,可是卻被她的話弄得再次冷漠,目光不善的瞥了眼她,“這是得寸進尺?嗯?”
最后那個“嗯”了微微上挑,顯示著主人此刻的心情。
惟愿連忙把自己縮到殼里,低著頭,語氣低落的道歉,“對不起,我錯了?!?p> 許默琛看她諾諾的表情和委屈樣,心微微一軟,“別不為例?!?p> 惟愿“哦”了一聲,心里卻像吃了蜜一樣,甜得發(fā)膩。
今天收獲真不錯,以后還是要抓緊一切機會跟他多接觸一下,許師兄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冷傲。
她拍拍臉頰,試圖讓發(fā)燙的臉清醒過來,而后瞇著眼笑了。
看著絕塵而去的車,徐安夏的電話像是掐著點打了進來,惟愿接通電話,就聽到對方喜悅的聲音,“怎么樣怎么樣,許師兄把你送到家了吧?”
惟愿輕輕“嗯”了一聲,然后一瘸一拐的向家里走去。
家里沒人,她放心的把自己甩到床上,感受著床上柔軟的被子帶來的爽滑。
“后來呢,后來怎么樣了?”
惟愿回憶著剛才的情景,然后笑了,“后來啊,我跟他提出,讓他以后不要拒絕我,這樣我就有更多機會跟他接觸了?!?p> “許師兄同意了?”這不太像他風(fēng)格???徐安夏納悶。
“對啊,他同意了啊,怎么,你不高興???”
“怎么會,我當(dāng)然高興啊,以后就能組個四人團了?!?p> “對啊,也不用總是讓你犧牲那什么幫我了……嘻嘻。”
“你個死相,還好意思提?”徐安夏嗔怪。
“好好好,我不提,我錯了,以后任打認罰,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p> “你這次雖然沒有去成音樂館,但是戰(zhàn)報大捷,也算收獲頗豐了?!?p> “當(dāng)然啊,我最近要好好想想怎么找他呢?”
“那還需要我的幫忙不?”
“當(dāng)然了,你這消息肯定比我來得及時,還是擺脫你繼續(xù)犧牲你的色相,就算為了小女子的終生幸福啦?!?p> 惟愿開心的笑傳過來,氣得徐安夏想捶她,“你這就是典型的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啊?”
“哪能呢,你可一直都是我的軍師啊,沒誰也不能沒你啊?!?p> “那不要許師兄了,能行嗎?”
“哎哎哎,你這樣可不行啊,我要告訴溫然哥,說你對許師兄有不軌的心思,看他收拾你不?”
“惟小豬,我看你是皮癢了,是吧?”
“誰讓你說許師兄的?”
“好,我不說,成了吧?”
“這還差不多?!?p> “你呀,就是見色忘友?!?p> “你算友嗎?損友還差不多?!蔽┰柑裘?。
“我這么天生麗質(zhì)的,怎么不算友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
“對,就是這樣。”
“好了,不貧了,我最近腳扭了,可能不能去學(xué)校了,你就幫我多盯著點許師兄,好不好?”
“那要看你給我什么好處了?”
“你想要什么好處?”
“下次我去溫然家,你記得幫我及時救火,知道嗎?”
惟愿一聽是這個,頓時放下心來,其他的,她可能辦不到,可是把她當(dāng)親女兒一樣對待的溫家,她還是能靠她的耍寶幫她解決問題的,不由拍拍胸脯保證道,“沒問題,你什么時候去,記得給我說一聲,我保證幫你搞定?!?p> 兩個人又嘰嘰歪歪的說了一通,這才掛了電話。
晚上惟媽媽回來,看到惟愿腳踝腫的跟饅頭一樣,不由心疼道,“看著多嚇人啊,以后走路注意點?!?p> 惟愿連連點頭,保證絕不會再出現(xiàn)這種情況,這種情況下,她哪敢反駁啊,這都不敢給她說是她貪玩造成的,不然被禁足了怎么辦?
養(yǎng)傷的這幾天,惟愿得知,許默琛要出國一段時間,說是搞什么文化交流去?
她想著正好,這段時間沒辦法出現(xiàn)在他面前,他走了,正好不用其他女生纏著他,等他再回來時,她的腳也就好得差不多了。
這么想過之后,整個人也放松了,變得愈加懶散,整天不是吃就是睡,看得惟爸都直搖頭。
惟愿每天精神抖擻的在徐安夏面前嘚瑟,尤其聽著對方在電話那邊氣的牙癢癢的聲音,她笑得更加開懷,溫然在一旁只能聽著一個笑,一個氣,卻不會多說一句安慰的話,誰讓這兩個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呢?
好不容易挨到惟愿被放行的時間,她高興得給徐安夏打電話說了這一好消息,卻被告知許默琛還要再多呆一個月才能回來,說是交流進展的很順利,而他太優(yōu)秀了,所以被當(dāng)做特別嘉賓留下來繼續(xù)交流。
惟愿聽到這個消息只覺得五雷轟頂,人一下子就蔫了,有氣無力的回道,“要這么久?。俊?p> 這下?lián)Q徐安夏抿著嘴直樂,“誰讓你之前給我嘚瑟呢,這就叫報應(yīng)不爽,知道不?”
“我都這樣了,你還笑,以后你跟溫然的事我不管了,我去療傷去了,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