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許默琛不等她笑開,徑直向前走去。
剛進(jìn)學(xué)校,許默琛和惟愿就碰到了同進(jìn)學(xué)校的王教授。
王教授看到他們,挑著眉看著許默琛,眼里充滿了打趣。
惟愿不知,反而上前恭敬的打了招呼,“王教授好?!?p> 王教授揚眉看著她,“好,你跟默琛一起來的?”
惟愿不明所以,點點頭,“是啊?!?p> 王教授余光正好瞥見她抱在懷里的牛奶和包子,“還帶著早點啊?”
惟愿手摸了摸懷里散發(fā)著溫?zé)岬乃芰虾校肫饎偛旁S默琛沒接,她就一直拿著,這會正好有王教授在,她就大著膽子將懷里的東西一股腦的塞到許默琛的手里,然后一陣風(fēng)似的跑開了,絲毫不給人拒絕的機會。
王教授看著跑開的惟愿,又看了看許默琛手里那粉色的透明盒子,再也抑制不住笑意,“看來進(jìn)展不錯啊,小丫頭都給你送吃食了?!?p> 許默琛握著粉色盒子的提手,無奈道:“您就別打趣我了,您知道,我對這些不感興趣?!?p> “是嗎?我怎么覺得你對這個丫頭很不一般呢?”王教授拖著下巴,一臉不相信,反而疑惑道。
許默琛不欲與他糾結(jié)此事,便轉(zhuǎn)移了話題,“走吧,該上課了?!?p> 只是心里卻想著惟愿的行事,這丫頭真的是油鹽不進(jìn),越挫越勇,反而讓他有點不知所措。
因著這些事,許默琛上課時自然是不給她任何臉色,甚至連看都不看她。
惟愿下巴枕著胳膊,耷拉著腦袋,目光濕漉漉的看著講臺上那個風(fēng)姿勃發(fā)的男人,怎么就有這么好看的男人呢,吸引了她所有的深情。
許默琛在講臺上說著正經(jīng)嚴(yán)肅的話,余光卻看著這個從上課就一直毫不掩飾盯著他看的惟愿,只覺腦仁生疼,他捏了捏眉心,身子依靠在講桌上,目光倏然轉(zhuǎn)向她,直直的凝視著。
惟愿被他看得心虛,眼神四處亂飄,就是不敢直視他。
許默琛被她這番可愛的舉動取樂,只見他嘴角微微上揚,言語里依舊是往常般的嚴(yán)肅。
好不容易挨到下課,惟愿第一次沒有等許默琛便倉皇逃走。
許默琛看著她消失的背影,微微擰起好看得眉……
這丫頭,這般風(fēng)風(fēng)火火,真是令人頭疼---
溫然難得哼著小調(diào),將泡好的清茶剛倒好一杯,就看見許默琛走了進(jìn)來。
溫然看著他微微皺著眉,失笑道:“怎么有時間過來找我?”
許默琛沒有理他,徑直拿出一個杯子為自己倒了一杯,放在嘴邊輕輕嗅了嗅,客觀評價道:“好茶,難為你一個人偷偷享受了?!?p> 溫然輕咳幾聲,溫和道:“怎么會呢,我這不是夏夏考完了,終于可以喘口氣了,不然哪能悠閑的來學(xué)校呢?!?p> 許默琛哭笑不得,他也就隨口一說,哪料……
溫然看他臉上的笑,眼里的光又亮了亮,“你找我作何?”
許默琛將手里的課本放在桌子上,“聞著茶香味過來的?!?p> 溫然小聲嘟囔,“真是狗鼻子啊……”
許默琛喝了一口清茶,道:“怎么沒陪你家那位?”
“她呀,難得考完試,說是要好好補覺,這幾天都不讓我去打擾?!睖厝徽f起徐安夏,臉上自是一番愛意。
許默琛聞言點頭,“你倒是自在,見不到女朋友還這般……開心,確實不同凡響?!?p> 溫然干咳兩下,笑笑,“我這段時間為了夏夏能考過,也是緊張了一番,當(dāng)下也需休整休整?!?p> 許默琛不想戳穿他的胡言亂語,順著說道:“是該好好休整一下……”免得整天尋他開心。
“對了,你和愿愿怎么樣了,那丫頭最近沒招煩你嗎?”
得,真是說什么來什么。
他皺了皺眉,只覺腦袋凸凸泛疼,“看我笑話很好玩嗎?”
溫然樂得直點頭,確實很好笑,于是道:“能看到你的笑話著實難得?!?p> 許默琛意味不明的看著他,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希望你能看得盡興?!?p> 溫然被他這抹微笑驚了驚,頓時斂起笑意,正經(jīng)道:“你真的對惟愿一點想法都沒有嗎……我想聽聽你真實的想法?!?p> 許默琛驀然想起惟愿每每看著他時那期待的目光,還有她被拒時那濕漉漉可憐兮兮的目光,只覺心臟處一陣悸動,那種悸動刺得他指尖收攏,目光微聚,心中略感慌亂,讓他手足無措……
溫然看出他臉上的迷茫,就知道他未整理好他的心,對惟愿,也不像他表現(xiàn)的那樣無感吧?
“行了,你自己慢慢想吧,茶就留給你了,我先走了?!睖厝惠p嘆一聲,直接離開。
許默琛看著窗外的陽光,樹枝將陽光隔成很多小份,投在地上,灑下一地斑駁的碎影,那些碎影隨著微風(fēng)搖搖晃晃,不肯停歇……
彷如他此刻的心,微亂,波動,漣漪。
他閉了閉眼,抿緊唇畔,將那股燥意壓下,心臟那處最終歸于平靜。
回到家的惟愿開心的半倚在沙發(fā)地毯上,她欣喜他終于收下她的愛心餐,雖然是她強行塞給他,可是并沒有收到拒絕的目光。
開心過后又愁眉起來,她從地毯上爬起來,托著腮,手指敲著腦袋,一臉沉思的計劃著下一步的行動。
是直接胡攪蠻橫的勇往直前還是小心翼翼的一步三回首?
陽光照在她的身上,將人照得一片綿軟,她的神情隱在這片光里,熠熠生輝。
計劃還未想出,人已被照得昏昏欲睡。
惟愿搖搖頭,起身將窗戶大開。
外面的涼風(fēng)呼嘯而入,吹得她雙手發(fā)涼,她搓了搓手,趴在冰冷的窗戶上,望著下面行行走走的游人。
那些行人或散或聚,有的一個人快步疾走,有些三三兩兩的慢慢散步,距離太遠(yuǎn),他們臉上的表情看不清楚,卻不影響惟愿看著他們時的安心。
她每次看到許默琛時不是落荒而逃就是被訓(xùn)的很慘,沒有一次是對方和顏悅色,她一展愛意的風(fēng)采。
想到此,情緒頓時低落幾分,到底怎樣才能把許師兄騙到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