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默琛揉了揉微疼的額頭,好氣又好笑,無奈只能好生哄著:“你先告訴我你在哪里?我去找你,嗯?”
惟愿被他那聲綿延繾綣的尾音激得渾身一顫,腦袋似有幾分清明,脆脆的說道:“我在公寓。”
許默琛驚訝,她以為她在家,本想著休息一天,明天再告訴她,他回來的事,沒想到她竟然回了公寓,看如今這情形,這丫頭估計不讓人省心,“喝酒了?”
“你怎么知道,許師兄,你太聰明了……我頭好暈,好難受?!彼妨舜钒l(fā)暈的頭,試圖將那些暈眩趕出腦袋。
許默琛趕到時,惟愿公寓的門開了個小縫,他輕輕推開門,里面漆黑一片,看不清人在哪里。
他摸索著按了玄關(guān)處的小燈。
昏黃的燈光隱隱約約能讓人看清客廳的大概,他換了鞋,摸索著在客廳找人。
時不時還會踩到地上的易拉罐或零食袋子,發(fā)出細細碎碎的聲響,在這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的嚇人,惟愿不舒服的將自己縮了縮,差不多整個人都快鉆到沙發(fā)底下。
可那輕微的聲音時不時還會傳來,她難受的揮了揮小手,想要把那惱人的聲音趕跑,卻不想手剛一伸出,就碰到一個硬硬的東西,疼得她差點痛哭出聲。
那“咚”的一聲在這安靜又空蕩的房間里格外清晰,許默琛根據(jù)這細碎的聲音摸到沙發(fā)邊,他低頭一看,隱隱能看到沙發(fā)邊黑黑一塊,那團黑色微微起伏著,時不時還會傳來一兩聲嗚咽聲。
許默琛緩緩蹲下,將那團黑色輕輕一拖,下一秒,惟愿就落到他的懷里。
一起一落,惟愿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就想反抗,那人卻像知道似的,無論她怎么反抗就是逃不脫他的牽制,惟愿不顧一切的劇烈掙扎著,想要把身上的力量擺脫掉,她嗚咽的叫道:“別抓我,別抓我……”
許默琛手上卸了幾分力,在保證她不會掙脫的情況下又可以穩(wěn)穩(wěn)將人困在懷里,他小聲的湊到她耳邊,極其溫柔又繾綣的喊她:“惟愿,是我,乖乖別動?!?p> 許是他的聲音太過溫柔,又或是惟愿掙扎的太累,下一秒,她果真縮在他懷里不再亂動,許默琛借著窗外的月色看了她幾眼,確定人沒什么大事,略微放下心來,打橫將人抱起輕輕放在沙發(fā)上,這才摸索著去開了客廳的小燈。
燈光一泄,惟愿難受的將頭埋到沙發(fā)里,嘴里不住的哼哼唧唧,但就是清不清楚她在說什么。
許默琛看著客廳里橫七豎八的亂了一地的易拉罐,還有很多零食袋子,好看的眉頭輕輕蹙起,看著沙發(fā)上一臉不自覺還時不時亂動兩下的惟愿,最后輕嘆一聲,認命的半蹲在她面前,抬頭輕輕晃了晃她的雙肩,沙啞中帶著幾分慵懶,柔聲的叫著她:“惟愿,醒醒,先起來洗一下,一會再睡。”
惟愿被晃得難受,睜開瞇眼的大眼,眼神迷離的看著面前無比想念的俊臉,她呵呵一笑,對著那人調(diào)戲:“我面前怎么好多許師兄啊,許師兄你別晃,我難受?!?p> 那人卻不聽她的話,依舊晃來晃去,她氣得直接上手,將那人的臉捏在手里,確定他不再晃動,這才滿意的捏了捏手下光滑柔順的皮膚,醉眼朦朧,含著水霧的眼睛沖他眨了眨,靈動的眸子瞬間光彩照人,將窗外溢進來的月色都比了下去。
許默琛看著光明正大調(diào)戲他的惟愿,漆黑的眸子神情不變,他抬頭將她作怪的小手落下,整個人壓低身體,湊到她的身前,咬牙切齒的問道:“惟愿,你知道你在干什么?”
惟愿咬著唇,水汪汪的眼睛不明所以的看著他,片刻過后,展顏一笑,似是有答案:“我知道啊,我做夢夢見許師兄了,他好溫柔啊……還讓我捏臉,讓我摸……”
許默琛鼻息之間盡是她醉人清香的酒氣,他有一瞬的迷亂,想要將這作亂的人狠狠教訓(xùn)一番,可是看到她清亮如一彎清泉的眸光時,心里的惻隱之情戰(zhàn)勝怒火。
看著她難受的皺眉,手隨心動的抬起撫上那微微輕蹙的眉眼,極其有耐心的誘哄著,直到它慢慢撫平。
惟愿呆呆的看著他深邃幽深的雙眼,只覺深里的光攝人心魄,亂人心神,她悄悄靠近,趁他不備,直接吻了上去,仿佛偷腥成功的貓咪,露出狡黠的笑容。
許默琛沒想到他會第二次被惟愿這么調(diào)戲,微微一愣之后,將人脫離他的胸前,看著她滿臉駝色,嬌羞又得意的神情,無奈的閉了閉眼,道:“這下不哭了?”
惟愿搖搖頭,開心的說道:“夢里的許師兄比現(xiàn)實中可愛多了,可以為所欲為……”
許默琛的主意力停到“為所欲為”上,這丫頭真是色膽包天,在夢里都敢垂涎他,看來不給點顏色是不知道他是既冷面又嚴(yán)肅。
剛才那輕輕一碰的溫度還猶然尚存,許默琛摸了摸那里的溫?zé)?,又看了看令他想要欺負的散發(fā)著誘人的粉色的唇畔,微微一用力,直接壓了上去。
她的唇被他含在嘴里輕輕吮吸,直到發(fā)麻也不肯離去,惟愿清醒的意識瞬間被抽離,滿腦子只有唇上的觸感,有點冰涼,有點酸麻,最終都暈染成迷人的春色。
她睜大眼睛迷蒙的看著眼前無限放大的俊臉,丁香小舌被誘惑的小心的探出,在那微涼的唇畔輕舔幾下,卻引得那人渾身一顫,更加用力的回應(yīng)、嗜咬著她不堪一擊的雙唇。
許默琛肆意的留戀著她柔軟的雙唇,還有那散發(fā)著淡淡酒香的舌尖,無一不引得他血液里狂野嗜血的因子蠢蠢欲動。
鼻息間是滾燙的呼吸彼此交纏,鼻尖時不時輕碰到對方的,那上面?zhèn)鱽淼奈龃碳ぶ幌胍?,也想給與她更多的溫柔。
惟愿唇畔的那一點麻漸漸向四周擴散,直至傳遍全身,又從四周向心尖匯聚,心尖那處柔軟變得又酥又麻,猶如烙鐵一般,滾燙滾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