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愿有些不確定地湊近他,看著他眼里溫柔的碎光,臉上一熱,腦子開始暈乎起來,膽子卻大了起來。
下一秒,她輕輕湊到他的嘴角,淺淺一吻后又快速撤離。
好像一個做了壞事又偷偷樂著的小孩,雙手捂著巴掌大的小臉,有些羞澀,又有些期待,微微攤開手指,從指縫間偷偷望著被偷襲的那人,含糊不清的說道:“這是我道歉的誠意,我以后還想這樣,可以隨意找你,可以給你送早點,可以牽你手,可以親吻你……”可以做好多好多以前不能做的事,最重要的是,可以把你當(dāng)成我的,只屬于我一個人的你,你說好不好?
只是她只敢在心里說,卻不敢看著他的眼睛提那過分的要求。
許默琛靜靜地聽著她細數(shù)著零零碎碎的“得寸進尺”,臉上滿是寵溺和縱容。
她的聲音像是含了糖一樣,柔柔的,甜甜的,刷的人心里癢癢的,酥酥的。
他滿身的疲憊一掃而空,眼里心里只剩下她時而憨態(tài)時而傻氣時而精明般的笑容。
許默琛抬手輕輕拉下她捂在臉上的小手握在手心,那溫?zé)岬臏囟纫幌伦觽髁诉^來,以不可阻擋的力量直抵內(nèi)心,他任由這股力量在四肢蔓延,繼而笑著,“不要太過分。”
惟愿看著他溢出的無奈,就知道他只是恐嚇,并不會把她怎么樣,當(dāng)下膽子更是大了起來,嘴邊掛著得逞般的笑容,整個人湊到他身邊,調(diào)皮的問道:“怎么樣才算不過分?”
許默琛看著她眼里溢出的晶亮晶亮的光芒,比天上的星辰還要璀璨,嘴邊迷人的微笑帶著一絲狡黠,直直的恍入心底,臉上卻故作嚴(yán)肅,道:“剛才那樣就不行。”
剛才?
親吻?
牽手?
還是擁抱?
好吧,她確實有些過分,不止冤枉了他,還占便宜了。
乖乖認錯,“我知道了,下次不敢了?!?p> 許默琛微微皺眉,心里疑惑,這是被嚇到了?目光觸到她臉上略微可憐的表情,他不自在的咳了咳,再出口的語氣有點奇怪,似是嚴(yán)肅,又帶著一絲懊惱,“你不敢的事情還少嗎?”
惟愿被他說得小臉一紅,驀然想起之前的事情。
每次都是她壯著膽子去招惹他,結(jié)果最后都是她落荒而逃,下一次又去招惹,一次比一次有沖勁,對他咬牙切齒的話完全不在意,對此,倒是干出了不少‘兇猛’的事情,哪里是乖乖聽話的模樣,十足十的色膽包天。
想到此,她好不容易褪下去的熱度又重新浮現(xiàn)在白皙的小臉上,耳邊盡是那人看穿后的微笑聲,令她羞窘不已。
許默琛看著她越發(fā)紅潤的小臉,知道不能太過分,兔子急了也會咬人,何況還是這只不聽話的兔子。
只是下一秒,壞心思頓起,他帶著涼意的嘴唇輕輕湊到她的耳邊,將那不堪凌弱的耳垂含住,微微吮吸兩下。
惟愿腦子轟的一下,直接炸開,耳垂上濕潤的觸感太過強烈,嚇得她呆呆的不敢亂動。
許默琛對她這副樣子很是滿意,薄唇微張,磁性的嗓音響起,“這是對你誤會我的懲罰?!?p> 刻意之下的嗓音更加惑人,惟愿感覺鼻息間有股熱流想要沖出,心跳聲更是如雷如鼓般,渾身的血液如萬馬奔騰一般,揚起漫天風(fēng)沙,不止不休,整張小臉燒的通紅,再不敢與他單獨相處,慌亂中起身跌跌撞撞的沖回房間,直到將門重重關(guān)上,她才敢深吸一口氣。
許默琛看著被大力關(guān)上的房間門,有一瞬的呆愣。
下一刻,愉悅的微笑浮現(xiàn)在臉上,整個人看起來不似平時那般清冷,多了一絲清朗和溫柔,他揉了揉微微刺疼的眉心,語氣盡是無奈,“以為出息了,沒想到還是這么不經(jīng)撩……一撩就逃?!?p> 惟愿靠在門板上,側(cè)耳聽著外面連空氣里都彌漫著歡愉的笑意,臉上燥熱的溫度一升再升,差點將她烤熟,她抬手用力在臉頰邊扇了扇,想要將那灼人的溫度降下去。
折騰了許久,臉上的溫度才終于褪下去,借著酒勁的迷糊,整個人開始暈暈沉沉,最后連許默琛什么時候走的都不知道,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第二天起來時,她揉著泛疼的腦袋,感覺里面裝著一片漿糊,昏昏糊糊,不清不楚的,直到從衛(wèi)生間出來,她才驀然想起許默琛回來的事,他不止回來了,還被她調(diào)戲了一番。
只是想到最后,心里的喜悅戰(zhàn)勝了恐懼,直接捂著小臉獨自傻樂。
她在微博里發(fā)了一句,男神自天而降,我欲乘風(fēng)直擊。
后面還附帶了一堆開心的表情……
沒一會就有很多平路,惟愿一一看過去,遇到開心的還會笑兩聲,等她刷完微博,已經(jīng)是一個多小時后了。
隨手拿過昨晚剩的零食,將饑餓難耐的肚子填飽,這才給徐安夏發(fā)了條消息,詢問她昨晚回去的戰(zhàn)況。
沒過一分鐘,徐安夏的電話就飄了過來。
她一臉笑意的問候著惟愿,“我剛才看到你的微博了,是不是發(fā)生了我不知道的事情,快說來聽聽……”
“你怎么不說你和溫然的事情呢?”惟愿挑著眉,咬著零食,含糊道。
徐安夏一呆,就噼里啪啦的嘮叨起來,“好啊,惟小豬,長本事了是不是,把男神追到手了,這會知道反駁我了是不是,你說說你,要不是我這么努力的在你背后支持你,慫恿你,你能成功把男神追到手嗎,這會腰桿挺直了,竟然開始揶揄我了……”
惟愿聽得頭大,待她發(fā)泄完后,連忙討好道:“怎么會呢,夏夏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了,我丟了我自己,也不能把你怎么樣了的,我這不是好奇你和溫然的事情嘛,畢竟你們過年都沒在一起,想了解一下近況,看需不需要我的幫助?”
徐安夏一聽,頓時笑了出來,“我們好著呢,才不需要你的幫助,你管好你自己就成?!?p> “我也挺好呢……許師兄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