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愿最怕聽見他尾音那個“嗯”,帶點俏皮,又帶著無法言說的誘惑,讓她每每聽到都酥軟了心田,只剩下一腦漿糊,暈乎乎,纏綿綿的。
她知道他是故意的,明明只是邀他出去玩,他卻偏偏帶著一絲撩撥的意味,讓她本就不安的心因他的無心而活躍起來。
許默琛沒有聽見聲音,捉弄她的心思卻活泛起來,“沒有想做的那就作罷了。”漫不經(jīng)心的直白鋪述,卻讓惟愿聽出一絲意味不明卻又無法忽視的取笑,她咬著唇,噘著嘴,對他的話卻無法生出氣惱,只能暗暗氣自己道行太淺。
她微低著頭,看著地毯上的清新的圖案,柔順的長發(fā)順著她的動作從耳畔兩側(cè)滑下,穩(wěn)穩(wěn)的落在胸前,她隨意的將頭發(fā)撥走,將微燙的手機貼上耳朵,耳朵被那溫度的灼熱燙到,她羞窘的握緊手機,心里慌亂的不知所措,任由那然擾人的心思在胸腔亂竄,將她整個人燃燒起來。
許母愣愣的睜大眼睛,看著屏幕里那個毫不掩飾心思的許默琛,她開始懷疑人生,猶豫著要不要給許父說以前遇到的那個兒子是假的,這個隨口就撩人的兒子才是真實的兒子,有點小惡劣的因子,帶著狐貍的心思。
那撩撥的級別,果然是頂頂好,她都一身雞皮疙瘩了,牛奶也不敢喝了,盡量將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準備以全新的目光認識面前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人。
許默琛不知道她的想法,又或者知道,故意裝作不知道,他現(xiàn)在滿心的心思都是逗弄惟愿,想象著她因他一句話或一個動作就羞紅了臉,心里不為人知的小心思就活躍起來。
惟愿不安分的小手摳著地毯上的毛絨小疙瘩,心里想要作弄那人,卻抵不過嘴邊的沒出息,“有想要做的,只要是和你,什么都想要做?!?p> 許默琛揉了揉眉心,瞥見偷聽墻角的許母,故意道:“最近很忙?!?p> 惟愿咬著唇,失望的垂著眼,十分體貼的說:“你要是忙的話,那就.....”算了吧。
話未出口,許默琛已打斷她:“不過你要是十分想約的話,我倒是可以騰出點時間,不過你......”
“想約,想約,我很想?!蔽┰改X子還未轉(zhuǎn)明白,話已經(jīng)脫口而出,說完之后才感覺到有點太過急切,活像一枚看上良家公子的色女,簡直沒臉見人了。
許默琛像是不知道她說了什么,慢條斯理的喝了口熱茶,茶香瞬間溢滿整個唇齒間,味蕾被調(diào)動起來,他滿意的揚揚唇角,看著窗外清冷的夜色,只覺內(nèi)心一片溫柔,出口的話不自覺的軟了幾分,“那就看電影或者唱歌吧?!?p> “看電影,我選看電影?!蔽┰改橆a發(fā)燙,甜甜的回了句,只有她知道她想到了什么,看電影可以兩個人獨自在黑暗之中獨處,可以干些平時不敢干的壞事,而唱歌嘛,太不給力了,一點干壞事的機會都沒有。
傻瓜才會選擇不能干壞事的方法呢,反正她不是傻瓜。
許默琛挑著唇,一臉可惜的說道:“可是我想唱歌呢?!?p> 惟愿的笑意還未漾開,就被凍在臉上,她吶吶答道:“你要喜歡,那就去唱歌,只是我不太會唱,你別嫌棄哦?!?p> “不會?!焙芤槐菊?jīng)的回答,卻讓惟愿聽出一絲笑意。
“那明天見?!?p> “嗯?!?p> 掛了電話之后,惟愿咬著唇思索,她好像沒有唱歌的經(jīng)歷,心里怕冷場,又不情愿的約了徐安夏和溫然過來當(dāng)電燈泡,順便要他們活躍氣氛。
徐安夏一聽有玩的,自是滿口答應(yīng)。
惟愿想象著許默琛唱歌時的表情,肯定是一臉清冷,配上他迷死人不償命的嗓音,估計會讓她炸裂的,光是這么想想,她就被自己熱了起來,連連深吸幾口氣,將身體的那股燥意壓了下去,只是心里隱隱期待明天的到來。
年味雖然已經(jīng)過去,街道上兩邊的鋪子卻熱鬧起來,各個店鋪都擠滿了人,黑壓壓一片,讓寒冷的天氣都染上了溫暖,不再冷意沁人。
惟愿怕遲到,提前一個半小時出門。
她昨晚掛了電話就開始選地方,為了幾人都方便,所以選了公寓附近的一家KTV,據(jù)說環(huán)境不錯,服務(wù)周到,最重要的事,這里有夢幻燈光,可以渲染出紙醉金迷的感覺,引發(fā)讓人想要沉淪的沖動。
她去的太早,大廳里站滿了人,只好找了個一人高的娃娃靠著,直到半小時才搶到座位,手里抱著熱熱的奶茶,目光看著屏幕上右上角的號碼,時不時跟自己手里的對上兩眼。
耳邊是震耳欲聾的歌聲還有他們的嬉笑聲,她小小的喝了一口,胃里頓時熱了起來,滿足的笑了笑。
但這滿足還未到達心底,就被徐安夏打破了。
徐安夏熱情的上前摟著她的脖子,一臉戲謔,“小妞,等誰呢,姐姐卡尼一個人,陪你玩玩,怎么樣?”
惟愿嘴里噙著吸管,臉上表情訕訕,眼里閃著懵懵懂懂,手下意識的揪住胸前垂落的圍巾,她牽了牽嘴角,哈哈笑了兩聲,“不用,我等人。”
徐安夏說了聲“沒勁”這才松開她徑直坐到她對面的椅子上,手指隨意的在桌沿上敲著,嘴里哼哼兩聲,像足了痞子模樣,“我好像來早了?!?p> 惟愿點點頭,十分認可,將手里的熱奶茶好心的遞了過去,問道:“喝嗎?很好喝。”
徐安夏嗤了一聲,一臉不屑,牛氣哄哄的說了句,“我不食嗟來之食,更不要你剩下的?!?p> 惟愿見她不要,收回手叼著吸管重重的喝了一口,贊道:“好喝?!?p> 徐安夏看著她,小心翼翼的隔著桌子湊過去,一臉賊笑,“你確定你要唱歌?”
惟愿瞥了眼她,不情愿的回道:“不想啊,可是許師兄想啊,我只好舍命陪君子了?!?p> 徐安夏摸摸下巴,點點頭,“我聽溫然說許才子唱歌很好聽,你有耳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