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赤楊帶著士兵與敵人惡戰(zhàn)。眾黑衣人見形勢逆轉(zhuǎn)己方要敗,只得邊打邊退,三個高手中受傷的已經(jīng)被俘,兩個沒受傷的打算拼命逃走。余下眾黑衣人武功不強,要么中箭而死,要么受傷被擒。
眼見兩個高手沖出重圍,趙佑年高喊:“殺無赦!”
登時萬箭齊發(fā),二人被射死在地上。赤楊提了受傷的高手走過來。
“帶到我房內(nèi)審問?!壁w佑年說罷轉(zhuǎn)身就走。
“是!”
命人點滿焟燭,把房間照得白晝一般。趙佑年抬眼冷冷與那受傷高手對視了一會兒,才走近問道:“你是何人?為什么夜襲驛館,取我性命?”
大漢強自鎮(zhèn)定一笑:“大爺什么也不知道!”
“你我無冤無仇,你確差點害我性命,如今你折在本將軍的手里,性命猶如一只螞蟻,說沒就沒了,只有說實話還有一線生機?!?p> “哼,我若不受傷,你們抓不到我。我們這個行當也有規(guī)矩,拿人錢財,替人辦事,老大接什么活,我們便做什么活。如今我只知道有人要你性命,至于什么人,殺了我,我也不會說!”
“倒是有些骨氣,好,好,你不怕死我偏不讓你容易死掉,且把你關(guān)上幾日,看有沒有同伴營救你。來人,把他拉下去!”
“是!”兩個士兵答應(yīng)上來帶走大漢。
趙佑年叫來雜役,吩咐他們燒了開水,備了藥飲小食送入傷兵房內(nèi)。一個一個的都查看過了。方才回到屋內(nèi)休息,剛躺下又起來找出一個小小的弩來。因其發(fā)箭不仗人力,而用機括,射程不遠,危難時可以近身防御。
當下拿了弩來找馮暮煙:“暮煙”他輕輕地叩門叫道。季夏把門打開,一見是趙佑年有些吃驚,忙回身說道:“將軍來了,我去倒茶?!?p> 馮暮煙聽見,迷迷糊糊地坐起來問道:“什么?”
這些天二人關(guān)系忽遠忽遠近,任誰也是摸不到頭腦。
趙佑年瞧著她頭發(fā)散亂,雙目發(fā)紅,清麗的小臉上盡顯疲憊。一路顛簸至此,于她來講受了不少苦。自己近來心中有事,不曾留意于她。一陣愧疚之情襲來,不經(jīng)意就她身邊坐下。緊盯她的雙眼問道:“今夜,害怕了么?”
馮暮煙未曾想他會近身坐下,面上發(fā)窘地答道:“還好,如若在戰(zhàn)場上比這還兇險吧?”
“是的。怕了嗎?”他答道又問道。順手撩起她的額前碎發(fā),發(fā)絲細軟,與她深夜跑出去給傷員包扎止血的行為極是不符。
“不用怕?!彼p輕地說,接著另一手從背后拿出弩來。親手教她,怎么用,注意哪些事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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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至黎明,外面下起霏霏的春雨,遠山近水的驛館陷入一片蒙蒙的煙霧中。
又過了一個時辰,就有江州太尉趕來慰問。見面照例是一番客套,并送了些當?shù)靥禺a(chǎn)與趙佑年。因知趙佑年帶了內(nèi)眷,又額外送了幾匹絲綢。但是相較于京城的同僚,趙佑年此刻所受的待遇未免輕減了些。趙佑年還是再三謝過。送走太尉便陷入了沉思,自己剛交出兵權(quán),皇帝又新近賜婚,絕沒有此時動手的道理。京城之中也沒有權(quán)傾朝野,劣跡昭著的官員。當下雖被封為一等將軍,不過是個虛銜,不到國難當頭,便不會手握重兵,只不過每逢朝中祭祀站位靠前罷了。平日里也只是俸祿高些。雖是暗中調(diào)查二十年前的案子,倒底沒有深入地展開,他們的觸角那樣敏感嗎?又想道敵人一擊不中,已是暴露了狐貍尾巴,短時間內(nèi)不會再來發(fā)難。再以那個活口為誘餌,看看有什么人上鉤。
藍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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