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從房頂?shù)钠贫淬@進(jìn)來,顧佑福邊啃干糧邊想,要不明天就先不回小洼村,等仙人測過靈根再回?
一陣風(fēng)吹來,顧佑福居然感到冷,要知道自從引氣入體后,她基本就是寒暑不侵了。一種莫名的緊張升起。
“哈哈,程子辰,倒是會找地方躲!”
“跟他那么多廢話干嘛?”
“走”一瞬間顧佑福被人拎著出了破廟,怎么回事?顧佑福兩頰被風(fēng)吹的生疼。這個人居然是修士!能夠御劍飛行,肯定已經(jīng)筑基。
半個時辰后,顧佑福也不知道自己被帶到了哪里,總之是山里。
“抱歉小道友,剛才那兩個是沖著我來的,你也是修士,我若不帶你離開,他們會認(rèn)為你和我是同伙將你抓走。”
“前輩,接下來怎么辦,我還要參加仙人的收徒大會呢?”顧佑福心知他說的是實情,可也不能一直跟著他??!
“恐怕你今年參加不了了,你的氣息已經(jīng)被他們記著了?!背套映揭矡o法,自己一個人跑都有點吃力了,現(xiàn)在又帶著一個煉氣初期的小娃娃。自己傷勢未愈,又沒有了丹藥……
“前輩?”
“先打個洞府休息,明天再說?!?p> 顧佑??粗@個廋廋高高的人,沒有感覺到他身上有惡意,看著也像個正道中人,直言道:“我不會?!?p> 程子辰……認(rèn)命找個隱蔽地方打洞,不,是打洞府。
一刻鐘后,坐在洞府里顧佑福忍不住問:“前輩會一直這樣被追嗎?”
正在打坐的程子辰睜眼看她,“我受傷了,丹藥也用完了,目前只能躲!”
顧佑福抿著唇思考,最后下定決心:“前輩,”她手里拿著一個玉瓶,遞到程子辰面前,“這里有一滴千年靈乳,是我娘留給我的。給你用吧,希望前輩傷愈之后可以將我安全的送到天玄宗玄劍峰。”
程子辰沉默許久,接過玉瓶:“我程子辰向天道發(fā)誓,此次傷愈后定將…”挑眉看向顧佑福,“我叫顧佑福?!背套映绞栈啬抗猓骸氨M一切努力把顧佑福安全送至天玄宗,否則筋脈寸斷神魂俱滅!”
“前輩,你”
“我壽元將盡,說修為無法寸進(jìn)沒有意義,而且玄劍峰不好進(jìn),我只能承諾將你安全送到天玄宗?!?p> “多謝前輩以誠相待!”顧佑福很高興,自己賭對了,對方是個正人。
“不必,你救了我,我回報你,我們不留因果?!?p> 顧佑福第一次感受到了修士冷漠的沖擊。
“接下來幾天我閉個小關(guān),我在隔壁給你開一個洞府,你不要離開這里。不然就找不到地方了。”說著起身去開洞府了。
顧佑福左右看看,也看不出來外面陣法的痕跡,于是就老老實實等程子辰給自己開個隔間。
六天后,洞府外面,“你確定他藏身于此,不是他布的疑陣?”
“方池,你什么意思,不信我就散伙?!狈匠爻聊?,肖簡翻了個白眼兒繼續(xù)找陣眼。洞府里的顧佑福在程子辰這間修煉室門口來回踱步,她知道修士閉關(guān)時禁忌別人打斷,也不敢開口說話。
“找到了,哈哈,方兄,怎么樣?同等散修中我的陣法敢認(rèn)第三!”
方池“嗯”了一聲,“需要多久破開?”
“急什么,該開時就開了!”
半個時辰后,外面兩人還在破陣。兩個時辰后……三個時辰后……顧佑福麻木了?;氐阶约旱男逕捠遥贸鰰緛韺W(xué)習(xí)。她現(xiàn)在神識有限,讀取玉簡時必須貼著眉心,時間長了就累,干脆就看紙書了。
黎明時分,已經(jīng)睡著的顧佑福被一聲“咔”驚醒,她趕緊跑到程子辰的修煉室。接二連三的咔咔聲,讓她握緊拳頭。盞茶功夫就有兩個衣衫破爛的修士拍著身上法衣沖了進(jìn)來。
“呸,呸,呸。程子辰太壞了!居然在陣法里加了凡俗界的鞭炮?!碧ь^看到,拿著一把木劍晃著小手的顧佑福。“咦?小丫頭,你不會以為你能打得過我們吧?”
旁邊的方池道:“讓開,此事不與你相干?!?p> 顧佑福迅速退到角落。此時,程子辰打開了防護(hù)陣法和結(jié)界:“兩位從菩提寺坊市開始對我窮追不舍一年,究竟意欲何為?”回答他的是一道劍氣。
此時肖簡閃到顧佑幅身旁:“小丫頭,你是程子辰什么人?”
顧佑福立即繃緊了身體?!拔艺f我不認(rèn)識他,前輩信嗎?”
看著顧佑福睜大的清澈的雙目,不知為何肖簡信了。于是在給自己打了幾個凈塵術(shù)后,拿出蒲團(tuán)坐下。“破了一夜的陣,累死我啦,小丫頭還沒有辟谷,有什么吃的嗎?”
看到程子辰和方池已經(jīng)移到洞外,打得難分難舍,顧佑福拿出納物珠鏈里的燒鵝遞給了肖簡,接著她回自己洞府拿了蒲團(tuán),坐在肖簡不遠(yuǎn)處。又從納物珠鏈里給自己拿出了一只八寶鴨,一盅鴿子湯和一盤兒紅螺穌。正在吃鵝腿的肖簡突然感到自己手里的肉不香了,于是……
看到眼前的飯食被肖簡快速吃完,顧佑福突然很生氣:“前輩,你怎么能不問自取?”
“嘿嘿,知道什么是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嘛?”喝完鴿子湯的肖簡:“舒服,這才是人該過的日子。要我說,堅持辟谷的修士都是傻子,錯過了多少人間美味!”
顧佑福又從納物珠鏈里掏出一塊肉餅,邊用力咬邊瞪肖簡。
他倆在洞內(nèi)斗著氣,外面兩人已經(jīng)打著天地不知。方池接連拋出冰箭符火雷符,手中長劍更是不住地向程子辰斬去。程子辰一邊給自己貼金剛符一邊給自己身前布陣,口中還道:“方道友,程某自問,此前并未與你相識,不知如何得罪道友,還請明言?!?p> 方池:“你做了什么自己不知道!”
“道友,一年前程某一直和菩提寺的池木道友困在秘地,實在不知道友所為何因?!?p> 方池手中的劍一頓,立馬又?jǐn)貋恚骸俺啬驹陂]關(guān),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p> 程子辰將自己護(hù)在四方機(jī)樞陣中,不斷從儲物袋中掏出靈石往中樞陣眼填,眼看靈石就要用完,而方池的劍一次次砍在陣樞方向,估計再有一刻鐘就會攻破此陣。哎,一力破萬法。自己不擅斗法,今天剛剛恢復(fù)傷勢就又被方池的劍氣所傷,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程子辰手中迅速握緊靈石,補(bǔ)充靈力。繼續(xù)張口道:“道友,我時日不多,究竟如何得罪道友還請明言,不然最后程某拼個魂飛魄散也要拉道友一起上路。”
陣外方池停下攻擊,因他知道自己靈力也將耗盡。程子辰的烏龜殼實在不容易打破。
啃完肉餅的顧佑福給肖簡遞過一盤蜜汁兒杏脯,好奇問道:“前輩,為何你不去助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