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部族古巖畫
第71章部族古巖畫
不過白音的口中得知,他們所里派的人只有八個,分別是包教授和其20歲女兒烏云其木格,21歲女學(xué)生哈斯坦娜,22歲男學(xué)生那仁巴圖。研究蒙古史學(xué)的23歲女研究員其其格,研究古代蒙語的男研究員畢力格。研究蒙古民族學(xué)的48歲專家寶音德力格爾,對蒙古喪葬學(xué)有研究的40歲蒙古國專家特木爾。
我和甄若男就有些納悶了,一般考察出行的編制是有嚴格人數(shù)限制的,表上有多少人最終出發(fā)的就是多少人。必定這行業(yè)風(fēng)險不小,沒登記在冊的人如果出了問題,責(zé)任就得全部由帶隊的人承擔。并且增加的人也不會享受到編制的福利待遇,和意外時的賠償補助。你說減少出行人數(shù)到有這可能,但臨時增加人手的可就不多見了。
這時胖大海兒突然大喊:”痞軍兒你們快來看,這里巖畫里有彎刀的信息!”
眾人聽到后全都跑了過去,白音則早早的取出照相機,對著各種巖畫拍了起來。我則和甄若男胖大海兒三人擠在最前面,翹著腳看著巖石上的涂鴉。
這畫都是用當?shù)靥禺a(chǎn)的礦物顏料代赭石繪制的,由于代赭石大多處在赤鐵礦石和焦鐵礦石的附近,里面是富含大量的三氧化二鐵,所以繪制出來的東西都是血紅色,即使是經(jīng)歷了千百年的歲月變遷,也只能是微微的變成了血痂暗紅色。
甄若男仔細的看著上面的筆觸和畫風(fēng),果斷說:“這應(yīng)該是當?shù)叵让駛冇脕碛涗洿笫录?,他和XJ石刻巖畫的狩獵圖不同,也和紅山文化得祭祀場景也不相近,就是良渚文化的農(nóng)耕活動也找不到相同點。
如果我說的不錯,這大體時間在宋末和明初,他們記錄的應(yīng)該是一場大災(zāi)變。你們看這里表示的是,所有人都帶著生產(chǎn)工具被什么東西圍在了一起,從簡單的外形來看應(yīng)該是草原狼?!?p> 甄若男又指了一下旁邊沒有斷開的區(qū)域,說道:”還有這里,一個相對比任何人都要高大的人出現(xiàn)了,他手里還握著一把和所有人都不同的刀具。如果圖形沒畫錯的情況下,好像就是巴特爾手中的彎刀。“
她一說完,我趕忙用蒙語翻譯了一遍,由于有些詞匯我掌握不了,白音立刻就接過了話頭,對巴特兒和吉日嘎圖講著。白音由于是純正的蒙古族,又在內(nèi)蒙和陜西的交界區(qū)長大,還在BJ是保送上的學(xué),所以在蒙漢語間切換自如,不向我那么磕磕絆絆。
甄若男對眾人點了點頭:”你們再看這里,說的是他帶領(lǐng)眾人殺出重圍,保留下了當?shù)氐淖詈笕朔N?!?p> 我看著上面的圖形,點了點頭意思是沒有歧異,也表示了認同。白音趕忙做出了翻譯,巴特爾和吉日嘎圖兩人也是狂點頭,至于他倆是否聽懂了,我也是尚未可知。
她見白音翻譯完,趕忙指著下一個地方:”這一塊好像說的是,他們還活捉了一些草原狼對其進行馴養(yǎng),并將其改造成了獵犬和坐騎,參與了大大小小的戰(zhàn)役幾十場,此人好像很受人們的尊崇,原來頭上的布條都變成了王冠?!?p> 胖大海兒搭話:”好像就是,一混大了就想當皇上了。渾身的行頭都變了,土鱉都開始時髦范了?!?p> 我暗自叫:“沒想到巴特爾的祖先會這么牛逼呢,盡然都混到了王位了。”白音翻譯聽到我的話,也直接就給翻譯了過去。
胖大海兒,巴特爾和吉日嘎圖三人聽到就是一愣,就連正在翻譯的白音說話時也是一陣遲疑。他沒想到如此不起眼的一個人,就是壁畫上那人的后裔。
白音趕忙問我拿出證據(jù)來,我立刻對巴特爾一揮手,示意他把羊皮里的彎刀展示給他看。這哥們拿到彎刀也是不信,反復(fù)的看個沒完。我趕忙告訴他,這刀已經(jīng)得到了包教授的認可,是一把元代的掐絲寶刀。雖然我這么說了,白音還是不怎么認可。不過現(xiàn)在只有這刀,和巖畫確實還不能完全匹配,但至少已經(jīng)有部分一致了。
巴特爾聽到我說這里曾經(jīng)有個十分了得的大人物,還是這里的王,應(yīng)該就是他的祖先,也表現(xiàn)的是比較興奮,必定這是家族從很久以前就帶來的榮耀。
結(jié)果眾人剛興奮沒多久,甄若男指著一處有些被剮蹭的十分模糊的圖形說:“到這最后一幅就有些叫人看不懂了,這人好像是死了,也不知是圍著下葬還是被人聯(lián)合絞殺了,總之外圍還有幾個人在觀望,至于那些觀望的人到底是干嘛的,也就很難分析了?!?p> 甄若男嘆了口氣:“很多內(nèi)容看不清了,如果有設(shè)備在用熒光反射法,應(yīng)該是能識別出來的?!?p> 胖大海兒也跟著感嘆:”這他娘的反差也太大了吧,剛剛牛逼沒大多會,也不管他是自殺還是他殺,怎么會這么快就死了。“
我趕忙解釋:”古代中國可不是咱們歷史書寫的那么簡單,只有夏商周...唐宋元明清。要知道同一時期大小王朝國家有幾十甚至是上百個,大的有秦元兩代的一統(tǒng)天下,小的則是縣鎮(zhèn)規(guī)模,幾千人就能夠建立一個國家設(shè)立一個朝代。所以在歷史上,一個國家從建立到覆滅只有幾十年的大有人在,這些國主和國家甚至都沒被后人來的急記錄,就悄悄的被剿滅或由于自然環(huán)境的變化不復(fù)存在了。就好比那扶魚國,多么發(fā)達的文明,生生的把自己給搞成了一個神話傳說?!?p> 胖大海兒咂巴著嘴,搓著臉上的泥圈:”你這么一說好像也是奧!“
甄若男則插嘴道:”這個王,有可能也只是一個部族的,在北方的少數(shù)民族地區(qū),部族首領(lǐng)確實是以這樣的一種方式更替著,他們往往是誰能帶領(lǐng)眾人渡過危機,誰就會被推舉為王,而不是我們漢人意義的世襲往替。“
這丫頭思維敏捷,總能一句話沒,就把我抖落半天都捋不清楚的東西,給說個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也許這就是學(xué)霸和學(xué)渣的區(qū)別,同樣也充分證明胖大海兒我倆后門兵,確實搞不贏人家這正規(guī)軍。
后面我們又看了一些其他蘑菇巖的壁畫,好像就這段是記錄的彎刀的信息。由于我們時間不多,又不是帶著課題研究來的,再加上上面的東西和我們想找的沒什么關(guān)系,也就看上一眼,拍了幾張照片匆匆忙忙的下山了。
當我們再次來到亂石破時,正好碰到一個老羊倌,吉日嘎圖主動上去跟他打了招呼,還在我的竄蹬下問了問,是否有見到十幾個外來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
老羊倌一指西面的沙漠地區(qū),說昨天下午那些人還在的,有兩撥人向他問過路,都說是要去沙漠的席子墳?zāi)?。我一聽這就不對了,在我們前面來的明明只有一撥人,到老羊倌嘴里怎么就變成了兩撥了呢。難道他們分了先后兩批人離開的,還是包教授他們走后,又來過一撥人,先從腳印人數(shù)來看,就已經(jīng)是多出人來了,現(xiàn)在老羊倌這么一說果真驗證了我們的猜想。
我趕忙讓老羊倌形容一下兩撥人的長相和打扮。老羊倌說一幫人有男有女,帶著個大棚子在這面住了幾天。另一幫人說話也都互相聽不明白,和咱們長得也不一樣,不知道是哪的人。他的話立刻引起了胖大海兒我們的警覺,有男有女的肯定是包教授他們無疑了,至于聽不懂話,長得不一樣的,我想了半天,覺得也只有那幫朝鮮人最可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