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喊話聲依舊沒有一刻的停歇,余瀾揉了揉早已經麻木的耳朵,抬起手后極快的轉身從腰間抽了片刀片甩了出去,又是一陣沉悶的“噗呲”聲,周圍瞬間安靜了下來,無數(shù)的居民也瞬間化為灰燼不見了。
“出來,不要逼我動手?!庇酁懻f話間又看了眼天上的月亮,此時的月亮已經偏轉了,形狀已經接近滿月,這意味著自己還在陣里。
余瀾做著戒備狀態(tài),手里捏著細長鋒利的刀片,“我再說一聲,出來?!?p> 周圍依舊安靜的聽不到任何聲音,沉悶的死寂。余瀾不再廢話,朝著月亮的方向走去,心里默數(shù)著步數(shù),一、二、三、……數(shù)到第五十六步*的時候停了下來,手中刀片飛起在月光下閃爍出寒光,又緊接著劃破手指以血為引配上咒語結了個不算復雜的手勢,只見這手勢結成時余瀾身邊泛起了金色的光芒,而后余瀾一聲“破”字吐出,周圍景象如玻璃碎裂般,頃刻間分崩離析碎了一地。
這個陣算是破了,周圍的原貌此刻顯露了出來。這周圍全是雜草土包,借著天上的月光大致能看出這是片亂葬崗,有的土包的土還很新,是才添上的,數(shù)了一下大概二十來個。
余瀾走到這些土包面前,說:“既然你們這么閑,就指條路吧。我這人晚上不喜歡走路,尤其是滿是雜草的路,你們把道給我清理出來,記得弄的平坦些,不然,你們就不是破了那幾成皮那么簡單了?!?p> 余瀾這樣說著,看了看周圍,一動不動的。干脆蹲了下來,戴上手套從其中一個土包旁撿了一塊干巴巴的皮抖了抖,“這成色有些年頭了呀,我還沒見過老骨頭敲開的樣子。不然我找些出來敲開了生火?!?p> 說干就干,余瀾已經翻出了把小鏟子就要挖土包。打是打不過余瀾的,周圍忽然刮起一陣冷風然后出現(xiàn)一個一個打著旋的風眼,漸漸的匯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小型颶風在前方打著旋。
不一會兒,颶風停了,余瀾眼前出現(xiàn)了一條還算整齊的小路,新割的青草被整齊的碼放在一旁散發(fā)著清香味,沒了家的蟈蟈,甲殼蟲被驅逐到了一旁。
余瀾收起手套,拍了拍身上莫須有的灰塵說:“做的還不錯,那剛剛你們算計我的事就算扯平了,大家回家歇著吧。”
話音剛落,周圍又掀起了一道道冷風鉆進了土包里,余瀾一一看去,發(fā)現(xiàn)有一個躲在草叢里。他是開了天眼的,可以看出來的,指了指他說:“還不出來?”
見被發(fā)現(xiàn),它化作冷風就要逃,“不想魂飛魄散就走個試試。”
“它”現(xiàn)在還是一團灰色霧氣的狀態(tài),聞言果真停了下來,漸漸的顯露出人形來。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模樣,戴著副眼鏡,一身正裝,很儒雅的樣子。見余瀾看他,開口道:“你能聽的到我說話嗎?”
余瀾:“你說呢。”
“我叫田寧,是前面三思村的人。”這男人說:“之前我在外面看到過你和那個男孩子。他們的事,謝謝你能夠出手,不然又不知道會繼續(xù)死多少人?!?p> 眼前的人是誰,余瀾并不感興趣,冷聲問道:“這就是你的感謝?這陣如果猜的不錯也是你設的吧。”
“我……是,這陣是我設的。但是我并沒有要害你的意思。”田寧說:“我本想把你困在陣里三日,等你的人來接你了就把你放出去。”
“看來我剛到你就盯上我了?!庇酁戇@么說著,指縫間已經夾了刀片,說:“你最好給我個理由,不然,敲點骨頭生火也不是不能干的?!?p> 田寧聞言苦笑了一聲,無奈的看著余瀾,那幅表情似乎在說:“你一個姑娘家干嘛這么暴力,敲骨頭很好玩嗎?”
但余瀾身上的本事他也知道,不要說敲骨頭了,就是把他給滅了都是可以的。解釋道:“村子現(xiàn)在危險的很,隨時有被殺了的可能。聽我一句勸,姑娘你還是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