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的路上,我一直沒有說話,心中糾結(jié)著。事已至此,我還能怎么樣呢?已經(jīng)嫁給他了,現(xiàn)在還懷著他的孩子。
永澈似乎也察覺到了我的異常。他看我一眼,那表情分明在說:又是哪根筋不對?
小廝在外面抬著轎子,我的心中情緒涌動,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抿著唇一語不發(fā)。
“穎佳,怎么了?”永澈終于開口問道。
我看他一眼,眼淚也因為眼球的運動流了出來。
“我再問你一次,張生是不是你撞死的?”我壓低聲音說道。
“不是,你再問一百次我也是這樣回答你?!庇莱阂荒樀牟粣?,但隨即又轉(zhuǎn)為擔(dān)心,“穎佳,你為何總是胡思亂想?是不是剛才王娉婷叫你進去又說了什么?”
我不置可否地看了看他,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其實我的內(nèi)心是偏向相信王娉婷的。不是因為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這句話對她不適用。
相信她的話是因為從某種程度來說,周圍沒有別的嫌疑人,而永澈撞死張生這個推論從物證人證、殺人動機來講都能符合邏輯。
“穎佳,別想這些了。王娉婷出于什么目的誣陷我我不知道,但我認為你一定不能上她的當(dāng)?!庇莱旱脑捳Z中充滿了溫柔而堅定的力量,讓我不由得對他的話又相信了一些。
剛剛進到府里,幾位夫人就帶著自己的千金朝我們走來。
“我先來的!”一人說道。
“什么叫你先來,我們同時進來的!”另一人也不甘示弱。
“我早就來了,只是去上了個廁所,怎么就成了最后?”第三個也扯著嗓子毫不退讓。
“幾位尊敬的夫人,成親做禮服是好事,大家還是以和為貴吧。”我笑意盈盈地勸說道。
“是啊,既然大家都是差不多的時間,我們就干脆以成親日子的先后來排序。你們意下如何?”永澈也一臉笑意地看向她們。
“行吧。”三位夫人沒好氣地彼此看了看,礙于我們的面子又不好發(fā)作。
永澈給夫人們確定日期,我這邊則幫她們的女兒設(shè)計禮服。
好不容易忙完這一切,我的肚子已經(jīng)餓得咕咕叫。
“娘子,現(xiàn)在開始我們別接單了,你的月份也越來越大了,累不得。”永澈心疼地說道。
“沒事,手工我可以讓白若幫我。我只負責(zé)設(shè)計就好?!?p> 白若擅長針線活我也是無意中發(fā)現(xiàn)的。那天我去她房里找她,她正在埋頭繡花。
“挺好看的!”我欣賞地看著她才繡上的那朵別致的水仙。
“衣服不小心勾破了,我就想著怎么把它補一下?!卑兹舨缓靡馑嫉卣f。
我又和她聊了幾句,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她從小就喜歡做針線,并且很有天分。看來,我以后可以請她幫我的忙了。
“永澈,不知道為什么,那件事我還是無法完全相信你。是不是我不夠愛你呢?”飯吃到一半,我突然說道。
永澈正嚼著飯,突然聽我又說這話,急道:“穎佳,我到底要怎樣做你才肯相信我?”
這句話問得我好心酸,從什么時候開始我變成了這樣?我不是很愛他嗎?還是,自始至終我對他只是一種感動?
亂七八糟想了一堆,眼淚也不自覺地流了出來。
“穎佳,我知道你現(xiàn)在有孕在身,心情時好時壞,我不怪你,你乖乖的,我出門一下?!闭f完,他起身要走。
“別走,我們和離吧。”看著他想要躲避我的樣子,我突然鬼使神差地說出這句明顯不負責(zé)任的話。
永澈嘆了口氣,摸摸我的頭:“你就這么相信王娉婷?萬一她耍你呢?小呆瓜!”
“對,我是呆!你們都是聰明人!所以,我不想跟你們玩兒了!”我激動地說著,筷子也扔到了桌子上。
“穎佳,你冷靜一下,深呼吸……”永澈輕輕說著,還做了幾個示范動作。
我無語地看著他,這家伙真的是自始至終都把我當(dāng)小孩子般糊弄。
![](https://ccstatic-1252317822.file.myqcloud.com/portraitimg/2023-05-11/a6b9624a79161a285b143d1c5a8d2f59AmQ70ZnO8pG1PF4.jpg)
夢清露
看文的親們,歡迎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