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澈的一巴掌力道之大,直接打得“穎佳”嘴角流血,也終于把她一下子打醒了。此時(shí)的她,還坐在地上,而我們這些旁觀者已沒有興趣看她,一個(gè)個(gè)站起身,離開了大堂。不知過了多久,背后傳來“穎佳”委屈的哭聲……
“看來她就是欠打?!蹦履挛嬷鞂ξ艺f。
“去我房間?”我低聲道。
“嗯。”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
一走進(jìn)房間,關(guān)上門,穆穆從懷里拿出一根細(xì)長的銀簪。
“給你!”她干脆地遞到我手里。
“干嘛用的?”我仔細(xì)打量著這根銀簪,只見它又細(xì)又尖,難道穆穆想讓我拿它扎死“穎佳”?
“這根簪子能識別食物中是否有毒。你拿著用,我覺得你目前很用得著這東西?!蹦履乱荒樅V定地看著我。
“那你怎么辦?”我推辭道。
“這東西我又不止一根。你安心用吧?!蹦履聦⑺p輕地插到我發(fā)髻上,點(diǎn)頭道,“看起來和普通的簪子沒什么兩樣?!?p> “謝謝?!蔽依鹉履碌氖?。
“好姐妹之間不需要這么客氣,再說,我也討厭她!”穆穆皺眉道。
看她那酸溜溜的表情,我猜想這大概與永熙有關(guān)。
“你和永熙最近怎么樣?”我試著問道。
不提還好,一提這話,穆穆直接紅了眼圈,低著頭一語不發(fā)。
我輕柔地拍了拍她的肩,穆穆才算好些了。不過她仍然什么也沒說,只是恨恨地總結(jié)道:“反正有她在的一天,我們的日子都不會好過?!?p> 時(shí)間就這么一天一天地過去,“穎佳”經(jīng)歷了那件丟人的事,在府里也變得安靜了許多,不再故意找我的麻煩。
一天,她端了一杯茶來我房間,說這是新采的桂花做成的蜂蜜茶,清熱潤嗓,對我的嗓子有好處。
我微笑著取下頭上插著的那根銀簪,往茶水里一放,果然如穆穆所說,那銀簪遇到有毒的東西,不到兩秒鐘功夫,便從閃亮的銀白色變成了令人害怕的炭黑色。
“你……”“穎佳”自然沒見過這東西,驚得目瞪口呆,“你這是做什么?”
“沒什么,只是看看有沒有毒?!蔽以频L(fēng)輕地笑道。
“笑話!我給你喝的茶怎么可能有毒?”“穎佳”氣得脫口說道,但只一眨眼,她馬上驚訝道,“你嗓子沒壞?”
“嗓子?”我朝她淡淡一笑,“可能見到你專門來看我,太激動(dòng)了,所以一下子就好了吧。”
“穎佳”皺眉看了我一眼,恨恨道:“真是小瞧你了……”
“彼此彼此?!蔽一鼐吹?。
“咱們走著瞧……”她朝我詭異地一笑。
“瞧就瞧!”我見她站起身要走,又補(bǔ)充道,“請把你的毒茶拿走,我受不起。”
“你別血口噴人!”“穎佳”到現(xiàn)在還在死扛。
我拿回自己的銀針,輕輕插在發(fā)髻上,“有本事你當(dāng)著我的面馬上喝一口。”
“我為什么要聽你的?”
“你不喝說明你心里有鬼。來,喝吧?!蔽野巡璞f到她嘴邊。
“我不喝!”她一把推開。如此三番幾次之后,茶杯砰的一聲掉到了地上。隨著這一聲清脆的撞擊聲,地面升起一股不同尋常的白煙。
“穎佳”見狀,冷哼了一聲,轉(zhuǎn)身欲走。此時(shí),永澈突然走了過來。
“怎么了?你們又在鬧什么?”他朝我們怒道。
“穎佳”一下子撲到他懷里,哭訴道:“我見白若妹妹嗓子啞了,一直沒見好,便苦尋方子,將新采的桂花洗凈,在陽光和月光下連續(xù)曬了五天五夜才制成這專治嗓子的桂花蜂蜜茶。誰知,她的嗓子竟是裝的,她不但不喝,還說話來羞辱我。臨到我出門,她居然拿茶杯來砸我,幸好我躲避得及時(shí)……”
面對這樣一個(gè)會說臺詞的戲精,我一個(gè)差點(diǎn)被毒害的人反倒一時(shí)詞窮,不知所措。理了理思緒,我反問道:“我的嗓子是今早好的有問題嗎?你這杯茶有毒我是有證據(jù)的,趁著這地上茶葉還在,要不要找個(gè)大夫來驗(yàn)驗(yàn)?”
“你……”“穎佳”心虛地看我一眼,朝永澈撒嬌道,“相公,你看白若那張狂勁兒。”
“你們真煩人!”永澈甩開她,轉(zhuǎn)身走了。
“等等我,相公?!薄胺f佳”猶如牛皮糖般貼了上去。
“要請大夫嗎?”我在他們身后問道。
“請什么請?不嫌丟人??!”永澈煩躁的聲音遠(yuǎn)遠(yuǎn)地飄來。緊隨其后的,是“穎佳”得意的眼神。
我望著這一地的毒茶水,心中不禁暗暗嘆了口氣。這樣明爭暗斗的日子還要持續(xù)多久呢?難道我穿越到這唐代就是為了把自己變成一個(gè)怨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