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懋成只感覺自己置身于一片無盡的黑暗之中。
“我把一切都托付給了你,你就打算這樣丟臉地死去嗎?”
一個聲音不知道從什么地方響起,楊懋成只感覺這個聲音有些熟悉。
EX-不滅
楊懋成昏昏沉沉地醒來,除了渾身無力之外,并沒有感到其他別的不適。
“有人幫我解了毒。”楊懋成立即做出了這樣的判斷。
就在楊懋成準(zhǔn)備用心眼感知一下周圍的情況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多嵐早就耗盡了,根本無法使用心眼。他只好先進(jìn)入修煉狀態(tài),緩慢地恢復(fù)著自己的多嵐。
不時傳來的顛簸,讓楊懋成判斷出自己正坐在一輛馬車上。楊懋成只感覺很疑惑,到底是誰救了自己,那個人又要把他送去哪呢?
“誒?醒了?”一個女子嬌柔的聲音在楊懋成的耳邊響起。
楊懋成睜開雙眼,這才發(fā)現(xiàn)馬車上自己的對面還坐著一人。
那個女子看上去年齡比楊懋成稍大一些,長著一張精致的瓜子臉,五官秀美,看上去成熟美麗,最令人矚目的,是她那頭留著馬尾的銀色的長發(fā)和綻放著異彩金色雙瞳。
縱使是面對任何事物都波瀾不驚的楊懋成一時都有些呆住了,眼前的女子實(shí)在是太過于美麗了,就像是仙女下凡一般耀眼動人。
此時的楊懋成恢復(fù)了部分多嵐,習(xí)慣性地用心眼感知了一下女子,卻更加吃驚地發(fā)現(xiàn),女子和他一樣同為光屬系。同時也和他一樣——
擁有圣靈血脈。
“你這樣盯著我看我會不好意思的?!迸有χf道,聲音嬌柔甜美。
“是你救了我嗎?”楊懋成只是平靜地如此問道。
“如果是說解毒的話,確實(shí)是我解的毒,不過救了你命的可不是我哦。”少女依然笑得那么柔和甜美。
光屬系確實(shí)擁有解毒的技能,只不過楊懋成并不擅長這些。但盡管如此,能解開道威無極真氣都解不開的毒素,著實(shí)讓楊懋成佩服得五體投地。楊懋成這才通過心眼感知到女子已經(jīng)達(dá)到了和自己一樣的煉化境界。
“那是誰救了我?”楊懋成有些好奇地問道。
“是你自己啊,”女子的臉上流露出一絲不可置信:“好奇怪誒,你明明心跳已經(jīng)停止了,所有器官的功能也已經(jīng)停止,可是卻依然擁有生命活動,組織細(xì)胞也沒有衰竭老化的跡象。就好像…不死之身一樣?!?p> “我大概確實(shí)是不死之身吧?”楊懋成想起了付文灝,如此說道。
“你中的是未國國王王諾琪的毒吧?你還是第一個我聽說過的中了他的毒還活下來的人呢。”女子的語氣里有掩飾不住的喜悅。
“你既然能解開王諾琪的毒,總會有人能活下來吧?”楊懋成感到有些奇怪。
“你以為解毒宗的毒那么容易???我整整花了七天才幫你把毒給解了呢,而且除了你之外,哪有人能夠中了王諾琪的毒七天還不死?。俊迸佑行]好氣地說道。
“原來是這樣?!睏铐捎行┗腥?。
“不過托他的福,你以后百毒不侵了?!迸拥恼Z氣里有些羨慕。
“百毒不侵是什么意思?”楊懋成雖然感覺身體有些異樣,但還是無法正確察覺。
“就是你的體內(nèi)現(xiàn)在幾乎已經(jīng)有了對所有毒素的抗體,以后也再也不會中毒了。”女子羨慕的目光中多了一絲憐憫。
“所有毒素?”楊懋成暗自心驚,他沒想到毒宗王諾琪竟然那么狠。
“你是賞金獵人吧?怎么招惹到王諾琪了?。俊迸雍闷娴卮蛄恐鴹铐?。
“他想要我的賞金。”楊懋成如實(shí)說道。
“這樣啊,”女子表示同情,接著說道:“我叫小雪,今年28歲?!?p> “我姓楊,今年22歲。”楊懋成回答道,“我以后就叫你小雪姐吧?!?p> “誒?那我叫你小楊弟好了?!迸涌瓷先ナ珠_心,笑道。
雖然被一個美麗女子如此稱呼感到有些不自在,但是楊懋成還是問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問題:“我們現(xiàn)在在哪?又準(zhǔn)備去哪?”
小雪回答道:“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出了未國,在亥國第五城市與戌國第五城市的交界處,穿過這片森林不遠(yuǎn)處便是午國第一城市了,我們要回午國?!?p> “回午國?你們都是午國人?”楊懋成此時通過心眼發(fā)現(xiàn),這是一個十多人的軍隊。
“對啊,我們這次出來執(zhí)行任務(wù),然后順路便撿到你啦?!毙⊙┛┛┑匦χ?。
兩人又是聊了一會兒,小雪看了看時間,此時正到了他們行軍的晚餐時間,便命令騎馬的士兵停下,而后面的車隊也均跟著停了下來。
通過這一舉動,楊懋成便判斷出,小雪是這個小隊的首領(lǐng)。
“喲,這不是那個被王諾琪下毒的倒霉蛋嗎?居然活過來了嗎?”一個濃眉大眼,五大三粗的漢子見到楊懋成,有些吃驚。
“你這樣說太失禮啦!”小雪笑著訓(xùn)斥道,“他叫張靖,言行舉止有些粗獷,其實(shí)沒什么惡意的?!?p> 楊懋成點(diǎn)了點(diǎn)頭,露出了一個友好的笑容:“我姓楊…”
“那就叫你楊老弟吧!”還沒等楊懋成說完,張靖就拍了拍楊懋成的肩膀,自來熟地說道。
此時其余的人也紛紛圍攏過來,帶著各自的好奇,向楊懋成問好,并自我介紹。而楊懋成憑借著出色的記憶力,很快便記住了所有人的名字,再加上楊懋成外表看著端正英俊,讓大家都對其產(chǎn)生了好感。
之后,大家紛紛從固有空間之中拿出鍋碗瓢盆,以及各種各樣的食材,在這片森林之中便生起火,做起了晚飯。
楊懋成很少有這樣在野外做晚飯的經(jīng)歷,也感覺十分新鮮,于是便四處幫忙,很快便和眾人打成了一片。楊懋成很享受這樣的感覺,他一生都處于忙碌的奔波之中,很少有像現(xiàn)在這樣和很多人一起其樂融融地相處。這樣的情形,讓楊懋成不禁想起了自己小時候在父親的軍隊中和士兵們嬉戲玩鬧的回憶,情不自禁地露出了一個笑容。
“誒?你原來還會笑啊?!毙⊙┯行┰尞惖乜粗两谶@股溫馨之中的楊懋成。
“我沒有笑過嗎?”楊懋成有些被嚇了一跳。
“我是說你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之前的你就只會皮笑肉不笑,白給你長一張帥氣的臉蛋了?!毙⊙╅_玩笑地說道。
張靖拍了拍楊懋成的后背,以一副前輩的語氣說道:“楊老弟啊,做人最重要的就是活得開心,不要總是愁眉苦臉地,多想想好的事情。就比如,你看,你不是從王諾琪的手里死里逃生了嗎,這已經(jīng)是非常值得慶幸的事情了?!?p> 楊懋成有些感動,他這才發(fā)現(xiàn),張靖雖然表面上看上去五大三粗,但還是非常細(xì)心也很會關(guān)心人的。同時他也有些羨慕,羨慕這些人的生存方式。
此時的楊懋成,甚至有了一種想要一直就這樣和眾人待在一起的想法。